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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黑的早。孟覺曉覺起來時,天邊凡經暗了。乍刀抹由太陽發出的光線在負隅頑抗。掀開被子起來,發現自己只是穿着裡面的衣裳,外頭的衣裳都疊的整整齊齊的擺在床頭。很明顯這裡是一個女人的閨房,房間里的芬芳證明了這一點。

門咱呀一聲開了,探進來一個小腦袋,衝著孟覺曉一笑道:“孟公子起來了?外頭場子都搭好了,小姐讓我等着伺候您起來。”這小女孩便是之前那個,十一二歲的小模樣看着招人疼。孟覺曉突然想起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的故事,裡頭說杜十娘十三歲便開始接客了。按照這個習慣,這女娃想來沒兩年便也要走上這條路。

孟覺曉心裡說不出的可惜,但是這個時代就是這樣,他無法改變什麼,至少現在沒辦法改變這一切。穿衣梳洗,這小丫頭伺候起來熟練的很,一看就是常做這種事情的。

梳洗完畢,孟覺曉坐椅子上接過丫頭端來的茶喝了一口,問道:“我那些朋友都起來了么?”小丫頭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好奇的望着孟覺曉道:“都沒呢,之前有個范公子沒留下,說是回去了晚間再來。孟公子,您是不是看不上我們家小姐,所以沒讓她陪着睡覺。”

“撲哧!”孟覺曉一口茶水全噴地上,這小丫頭躲的快,沒有被噴着。“你這小腦袋裡,怎麼都是這些個東西?”孟覺曉哭笑不得的問。

這小丫頭也不掛場,笑道:“公子不說奴也曉得,我們小姐就是十三歲上梳的頭,奴明年就十三歲了,想來也毒不脫這一遭。只是...先”

孟覺曉聽着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不禁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日後梳頭之人,奴希望是一個像公子一樣的才俊。”說著小丫頭吐了吐舌頭,孟覺曉心裡咯噔一下,嘆息一聲沒有再說話,實在是無言以對。

好在這時門又開了,桑奴笑着進來,看見孟覺曉醒了便道:“孟公子睡的可好?樓下的檯子全搭好了,今夜就看孟公子施展才華,贏走彩金。”

孟覺曉這時冷靜多了,想了想不禁好奇的問桑奴:“你家媽媽拿出這一萬貫錢來,怕不是單單為了與對面打擂台這麼簡單吧?”

桑奴聽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不怕公子笑話,媽媽與奴家說了,實在是氣不過那慧香苑的姚媽媽。那姚媽媽初來之時看着是個好想與的,待人都是和和氣氣的。原本兩家相處的也還算過得去,自打那詩語姑娘在花魁大會上得了探花,對門的生意好了許多。做生意本是各做各的,這也沒啥可說的。只是後來發現,那姚媽媽私下雇了幾個街上的潑皮,但凡見有客人往我玲瓏閣來,便上前攔阻。讓人往慧香苑去,不然不讓過來,就為這個兩家結下了死仇了。”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不正當手段的競爭吧?孟覺曉聽着都覺得新鮮!

不多時,一干社友們都起來了,看臉色一個一個的都累的慌,想來沒少折騰。馬元本見了孟覺曉便上前笑道:“這金陵城裡的姑娘就是不一樣,伺候人的花樣繁多,不是宣城那小地方的姑娘能比的。孟兄,桑奴姑娘的滋味如何?說來聽聽!”

孟覺曉翻他一個白眼沒說話,到是桑奴笑道:“酒菜都被下了,各位抓緊吃點,回頭對面慧香苑那邊該催了。剛才就讓人來問,孟公子合何時下去,那邊金陵城的四大才子,早等着了。”

慧香苑的二樓上,所謂的四大才子和一群金陵城裡的讀書人都在。數一數怕不下二三十個人,把個二樓的客廳坐的滿滿的。

“四位乃是我應天府鄉試的前四名,今日之會,萬萬不可墮了我金陵城的威風,讓那江南省來的鄉巴佬,知道知道我金陵才子的厲害。”有人叫嚷了這麼一句,四人之首的柳遠站起來朝大家拱手道:“各位,孟覺曉江南詞王的名頭,乃是從宮裡傳出來了,說是皇上的一句戲言。今日我等便讓他露出原形來!”

“說的好!”眾人一陣喝彩,不知不覺之間,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氛圍,整個金陵城的讀書人,似乎都在把孟覺曉當成了對手。

房間里的詩語正在精心的打扮,姚媽媽悄悄的速來站在她身後道:“女兒,今夜之事,整個金陵城都驚動了,來了不少達官貴人,都等着看這一場盛會呢?”

詩語聽了淡淡的笑道:“讀書人,從來都是文無第一,誰也不服氣誰。所以,讀書人最是愛內鬥,他們喜歡斗,就斗好了,

私下裡沒別人,姚媽媽對詩語似乎格外的恭敬,帶着討好的笑問:“那邊又來信問貨的事情了。姑娘怕不是又要見那討厭的姚書成一面了。那個老東西,色迷迷的每次見他都要被佔便宜

詩語微微笑道:“占點小便宜算啥?只要雨妃能扶了皇后,日後用他的地方多了。”

刻鵬媽道:“說的也是小的先出去支應着了。”

詩語笑着點點頭,待姚媽媽出去之後,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露出一絲淡淡的愁緒,扭頭望着北面好一會,提起面前的筆來寫了一張紙:“大唐朝民心未失,西軍尚可一戰,除非內部先亂起來,切不可操切南下寫好的紙張裝進信封里,詩語拍拍手,一個黑衣女子悄悄站在身邊。詩語把信遞給她道:“速速送回去。”

屋子裡又一次回復了安靜,詩語對着鏡子里的顏容嘆息一聲道:“今夜,你贏了我便陪你,了解了這段糾纏,日後如何便要看老天爺的了

兩家青樓其實距離不算遠,只是隔着一塊二十幾步的空地。空地上此刻搭了個大檯子,擺了兩張書桌在上面。金陵城四大才子邀斗孟覺曉的事情,一個下午便傳的滿城皆知了。天還沒黑呢,這四周的地方都叫人給站了。

男扮女裝的李柔跟着李雍一道在附近的一座樓上,從窗戶里往下看,見下面到處都是人,露出擔心道:“二哥,今天這場面搞的夠大,茅沖找的這四個人,倒也是金陵城裡數的上的。孟覺曉要是輸了,日舟在這金陵城裡怕是呆不下去了。”

李雍冷笑道:“贏了便又如何?四人對一人,沒比就先在氣勢上輸了一籌。這敵人倒也有點自知之明,不知道他們都準備了些啥詞來與孟覺曉打這個擂台。”

李柔聽了臉上更擔心了,不禁嘆息道:“這混球好不曉事,我都提前告訴他了,他還接受這約斗。”

正說著呢,玲瓏閣里一陣騷動,一群人走了出來,看見為首的孟覺曉時,李柔不禁眼睛瞪圓了,再不肯挪開視線。

孟覺曉示意幾位同伴停下,一個人慢慢的走上高台。對面的慧香苑裡閃出金陵城四大才子,也上了高台。兩下里見了禮,客氣了兩句。慧香苑這邊突然一陣喧喧嘩,但見詩語一身盛裝出來,信步走上高台,衝著大家微微笑道:“各位稍待,奴家有話要說。”

精心打扮過的詩語,看着更加的迷人了,披着一件粉紅的大氅,俏生生的站在檯子上。

但見眉如新月,櫻桃小口,瓊鼻直挺,舉手投足之間氣質談雅,也不知道多少男人看着口水都滴了一地。

“詩語姑娘請講!”這邊的代表人物柳遠都看呆了,眼神直愣愣的點頭說話。

“今夜兩家拿出的彩金足有兩集貫,奴家自不量力不怕諸位笑話許下一個諾言。金陵四才子勝了,可推舉一人出來,拿這兩萬貫做彩禮,詩語便為其梳頭。孟公子如是勝了,彩金拿去,奴家一個錢不要,也願意為孟公子梳頭。”

這話一出,滿場嘩然。樓上的李柔聽了,一時怒道:“這女人好不要臉!”

李雍聽了臉上露出一絲失意的苦笑道:“她果然心裡只有孟覺曉,居然想出這等法子來激他。”

台上的孟覺曉也是微微動容,看了詩語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嘆息一聲。

柳遠這邊四個人,頓時也都眼睛藍了。詩語自打在金陵城裡揚名以來,多少人都盼着有這麼一天。現在機會就在眼前,前提是要先挫敗孟覺曉。

對面樓上的桑奴氣的直跺腳道:“這女人,端的好手段。”

“我等沒意見,孟兄呢?”柳遠朝孟覺曉拱手問道。

孟覺曉微微一沉吟道:“贏來彩金在下自然是要拿走的,至於詩語姑娘嘛,到時候再說吧。”這話一出來,多少人的眼珠子掉了一地的,怎麼還有這等不解風情的傻帽?

孟覺曉也不是不動心,只是心裡始終有一種不妙的感覺,眼前這個。風情萬種,婀娜多姿的女人,就是一個茶包,還是一個大茶包。人還在宣城時,這個女人就給自己惹下了無數的麻煩。如果不是詩語老拿自己做擋箭牌,今天這一場約斗,想來是不會發生的。

詩語楞了一下,隨即笑道:“那就等結束了再說!”,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甲山,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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