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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致玄在前堂接待的客人。並不是真正意義的客人。四裕皇帝派來的貼身太監馬三。

“告訴夫人,皇上招我進宮。讓孟覺曉初八過來吃頓飯吧”。留下這句話。周致玄便匆匆出門。

周夫人得了消息到後院來尋,發現孟覺曉蹲,教周凌峰用炮仗炸螞蟻窩。周夫人倒是沒想到,平時看着極其穩重的孟覺曉,居然陪一個孩子也能玩的這麼開心。

周夫人哪裡曉得,孟覺曉前世是獨生子女,是計劃生育國策的產物。對弟弟妹妹可稀罕了,穿越之後孟覺曉還是獨生子,這不對周凌峰這個師弟,那就是當弟弟看的。哥哥陪弟弟玩,那有啥可說的?

“嘻嘻”。跟在周夫人身邊的周悅忍不住笑了,見母親看過來,連忙掩着嘴。周夫人見女兒的嬌羞姿態,不禁心中一陣意動。上前來笑着招呼道:“孟公子

孟覺曉一聽有人叫,回頭見是周夫人,忙不迭的站起道:“師母好,叫我覺曉就行

被人打斷了玩耍,周凌峰還挺不高興,撅着嘴巴,結果周夫人臉色一沉,這孩子頓時老實了,乖乖的跟着姐姐周悅離開。

孟覺曉見狀心中暗暗感慨。周先生的家教真的嚴格。跟着周夫人到了內堂,周夫人也不着急告訴他周致玄走了,而是先笑着問:“覺曉,家裡都還有些什麼人?。

孟覺曉連忙答道:“回師母,只有老母在堂”。

“哦?不曾娶妻么?”周夫人覺得有門了,追問一句,眼角一閃看見門帘動了動,不禁心裡微微一笑。”不曾,只是已經定下了一門親事,恩科之後便成親每覺曉,這麼一說。周夫人的心便涼了。周夫人是書香門第的小戶人家出身,對於女兒的未來,她倒不希望女兒嫁入什麼豪門大戶。大戶人家是非多,女兒老實,嫁過去還指不定怎麼被人欺負呢。孟覺曉的出現,給了周夫人希望,但是希望很快又破滅了。

“哦,原來是這樣!我就是隨便問問。適才宮裡來了人。請老爺進宮去了。老爺留下話,讓你初八再來。”意興闌珊的周夫人,保持着禮貌,端起了茶杯。孟覺曉連忙站起來告辭。

晚間周致玄才回來,周夫人伺候梳洗的時候,提起這個事情時頗為幽怨的說道:“唉,他怎麼就定了親昵?。周致玄對此笑着表示:“我十七歲的時候,你已經過門了。他過年都十八歲了,你說他定親奇怪么?這麼優秀的孩子,沒人盯着都是怪事

大年初二,一早起來馬元套就張羅着去玲瓏閣,還振振有詞的說:“我還答應春香姑娘作詞一首呢!”結果立刻遭到文魁的笑話道:“你是惦記春香姑娘的簫技吧?”

平時總是冷着一張臉的冷雨,居然笑道:“二十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孟覺曉聽了不禁拍案道:“好濕!好濕!”眾人鬨笑!

最後孟覺曉借口留下看家,范仲淹表示要看書,兩個人留守,其他人出去了。

范仲淹端來棋盤,找孟覺曉對弈,兩人剛擺開戰場,門口有人敲門。沒想到的是。來的居然是金陵城的四大才子。領頭的柳遠進門便拱手笑道:“孟兄,我等來給你拜年了。恭賀孟兄今科得中三甲!”

這四位能上門來,孟覺曉倒是很意外。柳遠恭賀之後,金陵四大才子中最年長的陳棟陳雨之笑着上前道:“所謂不打不成交,我自不量力與孟兄比拼一場,輸的是心悅誠服。今日大家湊一塊,商議了一番,都覺得應該來給孟兄拜年。沒有孟兄。我等還是那井底之蛙,不知天外有天。”

不管這四人的真實來意如何,孟覺曉還是很客氣的招呼,請他們到堂前看茶。有恩科這個話題,大家談話的目標很容易形成統一。

“嘿嘿,未見孟兄之前,在下還想爭一爭會元、狀元柳遠說著一陣感慨,大有會元、狀元非孟覺曉莫屬的意思。

孟覺曉聽了搖頭笑道:”詩詞不過是考試的其中一項,關鍵還章。在下對於文章一道,尚有諸多不足,所以這會元也好,狀元也罷,想都沒想過

孟覺曉說的是實話,但是聽在這金陵城四大才子的耳朵里,卻有兩種反應。前者如柳遠和陳棟,覺得孟覺曉是謙虛了。後者如謝宏、王子文,便覺得是虛偽。不過有一點大家是認同的,那就是對孟覺曉在填詞方面的才華的承認。

金陵四大才子,呆了一會便告辭了,還要四處去拜年。除了初八到周府去吃了一頓飯,孟覺曉再沒有出門,每日在家勤讀不已。開始的時候,馬元本等人還去了幾次玲瓏閣,回來見孟覺曉和范仲淹在苦讀,都不好意思再出去玩了。

金陵城的繁華和喧鬧,似乎不屬於立志社的這些年輕人,除了去應天府書院和辦理會試手續,其他時候大家都呆在家裡讀書,安靜讀書的生活一直延續到會試的前兩日。這一日如往常一樣早早起來,梳洗之後便準備開讀。孟覺曉笑着對大家說:“後日便是會試,今日都不要讀書了,放鬆放鬆,休息好了出戰會試。”

六個人六個考箱,珠兒早就預備下了。擺成一行放在書房裡。眾人看看考箱上寫好的名字,紛紛朝珠兒拱手致意道:“辛苦弟妹了!”

儘管經歷過童生試和鄉試的考驗,立志社的這些人,照樣一個一個。的都顯得有點心理發慌。所謂休息一天,便是湊在一起聊天。可是聊着聊着大家都有點走神,孟覺曉自己也是心不在焉的。總覺得有什麼堵在心頭。

這或許就是考前的綜合恐慌症吧。

“走,出去喝花酒!”這話從孟覺曉的口中出來,實在是讓眾人大跌眼鏡,一個一個的都看着孟覺曉,還以為聽錯了。

“我覺得,現在大家最需要的,就是年輕姑娘溫暖的胸膛。把臉深埋在其中,際...二能暫時忘記會試。好好休息。”孟覺曉接着解釋,入愕一怒也是,於是精神頭都上來了,商議着上哪去喝花酒。首選地方當然是玲瓏閣,孟覺曉稍微猶豫了一下,沒有表示異議。眾人便一起出門殺奔玲瓏閣,到了地方也就上午九點左右,玲瓏閣的大門還沒開呢。砰砰的敲門聲。起來開門的小姑娘揉着眼睛不住的埋怨。

“這才啥時候就上門,還讓不讓人睡覺。”

結果看清楚來的是誰是,這小丫頭掉過**就跑,邊跑邊喊:姐!小姐!孟公子來了

沒一會頭髮都沒盤,隨意的扎了條帶子的桑奴便出現了,看見眾人頓時笑語如花道:“稀客!真是稀客!錯了,是貴客!”

很快姑娘們都出來了。連拉帶拽的,各自找上相熟的,嬌聲連連的一番鶯歌燕舞之後,堂前就剩下孟覺曉和范仲淹這兩位。其他人都被拽着去了姑娘們的房間里喝酒說話,孟覺曉見這個效率,不禁暗暗感慨男人真是離不開女人的溫存。

看看這幫傢伙就知道了,在家裡不讀書休息都是無精打採的,一說出來喝花酒,一個個的勁頭十足。

桑奴叫來兩個,年輕的姐妹,一左一右的把半推半就的范仲淹也給架走了,留下一個孟覺曉目瞪口呆時,桑奴這才掩着嘴笑道:“都說是真名士自風流,奴家看來此言有虛,用在孟公子身上就不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