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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著騰的瘦肉粥,淡定如范仲淹。聽到鞭炮響的時候,爾只補能吃到鼻子里去。其他人,可想而知了。

立志社這幫子人,一個一個跟集股下面有刺似的,在院子里有一個沒一個的轉悠着,也不知道他們在轉悠什麼!孟覺曉倒是能安穩的坐着,但是內心同樣走出於一種煎熬的狀態。

“六,有人過來沒?”第一個沉不住氣的是馬元本,走到門口時隨口問了一句

“馬老爺,我不一直在門口看着么?有人來還用看?聽聽那敲鑼打鼓的聲音吧!”庄小六笑着回了一句,馬元本嘿嘿訕笑兩聲,溜達回來。

平時最為跳躍的文魁,則在院子里的樹下,仰面看着枝頭,也不知道他都看見了啥。不過大家都沒去關心這些就是。平時本來話就少的冷雨,這一次話更少了,一貫冰冷的臉,此刻倒是不冰冷了,卻帶着一點迷茫。

**到是沒在院子里轉悠,但是坐在椅子上卻是**扭來扭去,跟文魁有一搭沒一搭的閑扯。總之是給自己找點事情做,談什麼不重要。、

范仲淹到是手裡拿了,但始終沒打開過。無辜的書,在他的手裡不斷的變換着形狀,真是悲慘。

一陣喧天的鑼鼓聲漸漸的近了,院子里轉悠的,客廳里瞎扯的,還有強自鎮定的孟覺曉,大家不約而同站着看向門口。

當確定敲鑼打鼓的聲音確實是往門口來時,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這屋子裡有六個人,誰是第一個幸運兒?大家都希望是自己,這點私心不過分。

“捷報河南南陽縣老爺冷諱雨,高中恩科會試第二百八十八名,金鑒殿上面聖。”報子到了門口,一聲宏亮的吆喝。

“唉!我就是冷雨!”跌跌撞撞的差點沒摔到,冷雨跑到門口,一張冷臉上,喜悅之情抑制不住的往外涌。殿試沒有特殊情況不淘汰人,只是按照皇帝的意思來做排名,最次的三甲也是同進士出身。中了貢士,實際上就是等於中了進士。當然也有倒霉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接了喜報,拿出準備好的賞錢打發報子,回過頭來發現大家的目先,都看着他時,冷雨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同時,也有點不好意思的笑道:“得意忘形了!”

“去你的!這時候不得意,什麼時候得意?”孟覺曉呵呵一笑,眾人連聲附和。

“平時就數我學文差,我都能中,大家肯定也能!”冷雨笑着對眾人道,其他人異口同聲的回答:“承您吉言!”

話音剛落,又又鑼鼓聲想起,不會是門口又是一陣嘈雜,報子的大嗓門又喊:“捷報江南蕪湖縣老爺張諱建,高中恩科第二百六十三名,金鑒殿上面聖。”

這一帶住的人家不少,鑼鼓聲鞭炮聲象徵著有人高中了。孟覺曉租下的這個宅院,以前是一個北地客商的別院,那客商難得住幾天,平時冷清的很的。但是在這一日,連續出現鑼鼓喧天鞭炮亂響的場面。立刻成為了周圍關注的焦點。

恩科一共取貢士二百九十八名,參加會試的舉人有四千多,這個錄取的比例是非常低的。所以說,要想從一個普通的讀書人考到進士,需要經歷的艱難可想而知。中了貢士,就意味着一個進士的出身。

一戶平時冷冷清清宅院門口,接連響起了四次報子的大嗓門。時間已經是午後,立志社的六位舉人們,除了范仲淹和孟覺曉,全都有幸高中貢士。其中名次最好的是文魁。第五十三名。

歡喜之後還是等待,只是接下來的等待只屬於兩個人。大家都知道,論學問,立志社裡孟覺曉和范仲淹佔了前兩個,其他人都中了,他們兩個現在還沒消息,可想而知他們的心情。

“孟兄,要不我們下盤棋吧!”提出要求的是范仲淹,但是他說話的時候,嘴巴在微微的發抖。作為一名穿越者,孟覺曉有幸知道範仲淹的身世。年幼時隨母改嫁,改名朱說,長大後一個巧合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范仲淹因此離開幕父的家庭,立玄重振范家門據。

可以說,這屋子裡的六位,范仲淹承受的壓力其實是最大的。如果不是因為認識了孟覺曉,范仲淹每天還走過着那種早起煮一鍋粥吃一天的生活。

孟覺曉心裡也非常的不安,但是這個時候想的還是比較開的。本來他就是一個穿越者,對這個時代讀書人所需的知識積累,就不如別人。考不中,回去再努力一年就走了。

這個時候孟覺曉朝范仲淹微微一笑,非卑肯定的說:“范兄,你一定在前五名之內。”

“對啊,對啊!以兩個的高才,前五名自當是探囊取物一般。”說這話的是**,他對孟覺曉是格外的有信心。

“吃午飯吧,菜都熱了三次了。”珠兒領着兩個丫鬟出來,其實她也知道男人們的心裡都在掙扎。但是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只能是默默的做好一切。

“再等等吧!”孟覺曉微微笑道:“沒準等一會還不在家裡吃呢。”這話說的語氣非常的自信,彷彿已經高中了一般。其是孟覺曉是對范仲淹有信心!

鑼鼓聲終於如願的再次響起,這一次大家再次看向門口的時候,庄小六耷拉着腦袋進來道:“不是來我們這的,前頭一戶人家就停下了。”

眾人的心又沉了下去,之前中了的人。現在都在為剩下的兩位擔心。

前方的鞭炮聲還沒斷,又是一陣鑼鼓聲想起,心又一次提了起來。門口的庄六雙手拍着**跑進來大叫:“來了來了,是奔着我們這來的。”

孟覺曉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道:“先別著急高興,沒準是往前面人家去的。”

話音剛落,報子的大嗓門老遠就喊:“捷報蘇州老爺范諱仲淹,高中恩科第二名,金鑒殿上面聖。”

噗通,范仲淹居然雙腿一軟,跪,衝著南邊連着磕了九個頭,再抬起頭來時,

眾人都不說話了,都被這份激動的場面打動了,默默的看着范仲淹做完這一切,孟覺曉笑着出來,打賞了報子。等孟覺曉笑着轉身回頭時,屋子裡五個男人,並肩起,目光充滿了信任的看着他。

“我說,都這麼看着我做啥?”孟覺曉不禁笑問,五人整齊的回答:“我等在見證今科會元的誕生。”

“這麼有信心?”孟覺曉故作輕鬆,其實這個時候他心裡比誰都沉重,不過經歷了解元的事情後,承受能力比大家都強一點而已。

“有!”五人一起喊了起來,臉上又激動,也有期盼。就在這時,遠處的鑼鼓聲又響了,第二名都出來了,這一次應該是會元了。

孟覺曉強忍着緊張,慢慢的轉身回望,百米之外,一堆人敲鑼打鼓的正在走過來。

“捷報江南宣城老爺孟諱覺曉,高中恩科第一名會元,金鑒殿上領班面聖!”孟覺曉的身子微微搖晃了一下,一**坐在門檻上。

“老天爺,下次拜託您,別這麼玩人行不?我寧願不要這個第一。”孟覺曉在心裡吶喊着,雙眼之中已經是噙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