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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離獻縣三十里地外的河間幾天就沒有安生過。略浙勺馬網這幾天頭大如斗,原因是沒糧食。在河間府五年的時間,司馬網從來就沒有想到過,有一天糧食的作用會如此明顯。大唐朝的農業稅五十稅一,商業稅三十稅一,農業稅的比例相當的低。

河間府本是產量的地方,但是隨着土地兼并的日趨嚴重,官仲不納糧的客觀因素造成了每年農業稅的收入一直在減少。事實上司馬網也從來不關心糧食的問題,他關心的是如何多弄點錢。去年本該秋收入庫的糧食,還沒入庫呢就被司馬網賣了個乾淨。其實賣點糧食對於司馬網而言不算啥,他還賣了更給力的東西。當年聖祖在河間府修建的器械所。每年生產的軍械本該是提供給雄州駐軍的,司馬網上任後一看雄州駐軍每年也把軍需物資換了錢。自然和不客氣的把軍械庫里的物資拿去。

上行下效,可想而知眼下的河間府是什麼一個狀態?現在事到臨頭了。原本還指望把這個黑鍋丟給孟覺曉去背的,現在孟覺曉生病不能上任。司馬網,的頭不大那才叫怪事了。

去年冬天遼境之內經歷了一個暴風雪肆虐的冬天,開春之後損失慘重的遼國部落,顧不上不得侵入河間府干擾商路的規矩,不斷的越過邊境掠劫補給。雄州城駐紮的邊軍,根本不敢出頭。最多是派一些小股部隊出來做做樣子。遼人大搖大擺的燒殺搶,又大搖大擺的回去。受苦受難的永遠都是普通百姓,家園被毀田地被踐踏,他們沒有選擇,只有離開家園求生。

這幾日城外流民的數量有增無減,增長的勢頭越來越猛,原來的三四萬人,現在隨着臨時開設的粥棚的吸引。城外的流民數量至少在五萬左右。

司馬網是貪財,但不等於他沒腦子。他也想賑濟流民以免鬧出事情來。但眼下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司馬網想弄糧食就得從當地的士仲大戶身上做文章。問題是為富不仁這個詞,不是今天就有的。

司馬網着急富戶動員的結果,僅僅是籌集到兩千石糧食,還是一些餵豬陳雜糧。城內富戶們的不配合讓司馬光很惱火,但是他又拿這些人沒啥好辦法。原因無他,這些人與河間府上下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平時司馬剛也不少收人家的孝敬。

想來想去,辦法只有一個,花錢買糧食。開始這錢從哪裡來,要想從司馬網的腰包里討錢,那還不如殺了他。更要命的一點是。去年遼境暴雪不斷。糧食嚴重短缺。開春之後,本地的富戶為了賺錢,家裡的糧食也都賣的七七八八了。這個事情要說起來,還是司馬網牽的線。年初的時候遼境來了個大商戶。張嘴就是糧食有多少要多少。這不司馬才為了抽點傭金,把府庫里的糧食賣了還不算,煽動着本地富戶們也賣糧食,很是賺了一票。

賺錢的時候,司馬網想的是有人來背黑鍋,即便是繼任者有啥想法,朝廷里有茅相在,有能把他如何?但是現在看來事情不是自己預想的那樣,孟覺曉身邊連大內侍衛都用上了。這個狀元郎不是預想的那樣弱勢,而是強勢的出乎預料。

孟覺曉和司馬網在交接職務上鬥智的時候,京城裡的政治格局正在發生着微妙的變化。這個變化的起因是雨妃生了一個兒子,德裕皇帝的第三個兒子。本來皇帝添個小兒子,並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問題是這個皇子生下來的那一夜發生的事情,在京城裡流傳着一條據說是從皇宮裡傳來消息。

什麼消息呢?三皇子生下來的那一夜,濃香瀰漫了整個,皇宮,產房裡一道紅光衝破嚴密的窗戶,衝著北斗七星的方向而去。具體的說,就是一道紅色的探照燈。衝著北斗七星的方向照過去。

這個事情是真是假誰也說不上,宮裡人對這個消息的態度也很奇特。但凡有人談起這個事情被發現了。宮女割舌頭,太監直接用麻袋裝起來摔死。

百官們的八卦之火因為異象熊熊燃燒的時候,三皇子的名字問題的到了解決,德裕皇帝給三皇子起的名字叫李繼。後繼有人的繼!

三皇子誕生之後,他的母親姚雨首先成為了獲益者,晉陞貴妃!在往上一步,就是皇后了。第二個受益者是他的外祖父姚書成,三皇子誕生的第二天,原來的禮部尚書因病退休。姚書成接任禮部尚閣。成為了排名在周致玄之下的內閣成員。

有人受益,自然有人的利益受損。三皇子的誕生不但增加了一個未來大統的爭奪者,也讓之前再位成年皇子產生了強烈的危機感。

這日朝會之上,德裕皇帝雷厲風行的確定了姚書成入閣的決定後,幕調元居然出奇的平靜,沒有一句反對的話。接下來德裕皇帝問起國庫的存款,得知只有區區三百萬貫時。德裕皇帝竟然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斥責執掌戶部的楚王,說他執掌戶部五年,國庫里一分錢都沒增加也就算了,還把以前的老底子折騰的七七八八。

如果只是簡單的斥責兩句發泄怒火也就算了,關鍵是德裕皇帝接下來說:“年底前國庫的窘態不能緩解,李文去楚地就番吧。”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震驚!但是這一天註定是百官們震驚的日子。說完楚王后,德裕皇帝又點了齊王的名,而且不是什麼好事。因為什麼事情呢?

齊王李雍平時習慣結交所謂的風流名士,最常去的地方不是他在禮部的辦公室,而是秦准河上的畫舷。在此之前,齊王李雍其實沒少這麼干,借風流裝低調,德裕皇帝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這天不行了。德裕皇帝揪住這個事情狠狠的了他一頓。說他縱情風月,不理國事,再這樣下去,禮部那邊的辦公桌自己搬回去劈了燒火吧。

齊王李雍本來還挺高興的,沒辦法不高興。自打在禮部協辦部務之後,李雍每天都可以上朝了,而不是以前那樣需要皇帝派人通知才可以。今天楚王被了更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還沒開始高興呢,就輪到了自己頭上。

很明顯這些事情不是可以單獨看待的,滿朝文武們散朝的時候可謂各懷心思。兩位王爺的臉色更是陰沉,步伐也都異常的沉重。一個網出生的嬰兒,還不知道能不能養的大呢,居然就開始造成影響了。

德裕皇帝的一連串的舉動,在兩個王爺和百官們看來,無疑在釋放一個信號。別以為聯只能在這兩個成年王子中選擇繼承人,聯還有三皇子呢。

德裕皇帝寵愛雨妃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了,雨妃入宮之後,德裕皇帝只要需要女人陪着睡覺,肯定是找雨妃。

兩位王爺和百官們心思重重的時候。德裕皇帝卻是很愉快的回到了宮裡的書房內。德裕皇帝的好心情源自何處?這要從本朝聖祖川...爾祖李煜調整軍隊結構的目的,是為了防止和炮凍據的萌芽。廢除宰相制度和建立內閣制度,則是為了防止承相的權利太大。太祖李繚的時候是有承相的,當時的承相是韓熙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