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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才刷的下臉煮就變了,滿臉的笑容蕩然丹十”。與中原的戰馬交易都是有定數的,中原失了河套地區後沒了戰馬的來源,這也是一直以來遼國最大的倚仗。每年五百匹戰馬的交易數量,還必須是弱過的馬,這在遼國是寫進法律條文的。

可想而知,就這點數字根本就沒幾下折騰的。耶律才雖然是小王爺,但也只是在南京燕京城裡頭能說了算,真的到了遼國京城去,王公貴族多如狗的所在,這點戰馬的交易的資源,根本想都別想。

走私戰馬的現象也不是沒有,但是走私戰馬在遼國是資敵的重罪,抓到是要砍頭的。正是因為戰馬難得,所以一匹普通戰馬的價錢在遼國不過十餘貫,到了中原境內至少是五百貫一匹。

有暴利就有鋌而走險者,每年通過非正常渠道進入中原的戰馬也有,只是規模不大就是。按照中原現行的戰馬價錢,尋常戰馬就按五百貫來算,二十萬貫也是四百匹,趕上正常交易量的八成了。

孟覺曉要這麼多戰馬作甚?運是耶律才首先想到的問題。

“怎麼,孟夫人要練騎兵么?”耶律才按下內心的吃驚,故作平靜的問。

孟覺曉這是一拍腦袋想到的點子,中原缺馬原本組建騎兵部隊就跟做夢差不多。孟覺曉手裡倒是有個李川擅長騎射,只能湊起一百騎,還都是歪瓜裂棗的牲口。耶律才提議拿實物做賠償,到是提醒孟覺曉了,所以才有這個。話出來。

“小王爺開玩笑呢?還是欺本府不懂軍事?二十萬貫按照中原的價錢,頂多三五百匹戰馬,能組建騎兵?實在是陛下責令本府整肅北地貿易司打擊走私,本府打算建一隻小規模的騎兵分隊,專職巡視北去的道路。”孟覺曉當然不會說實話,他的計劃騎兵至少一千人。戰馬怎麼來孟覺曉也想好了一條來路。

耶律才這才算是微微的放心了,也為孟覺曉爆出的消息吃驚不中原的蠻子皇帝居然要開始整頓北地貿易了,難怪派了這麼一個混不吝的年輕人來做知府。難怪這小子底氣十足的,根本不買自己的帳。

想到這些,耶律才還真的動心了。戰馬在遼國境內不算什麼,但是到了中原就是稀罕貨色。中原一些商隊北上去遼國境內時,一般的人員都是步行,回來時每人都買馬來騎。實際上就是一種變相的走私,不過這種走私官府基本上睜一隻眼閉一眼。原因是這些商隊送到遼國的物資也不是能上的了檯面的,這些商隊與遼國勾結髮財,自然暢通無阻。

以耶律才的身份,弄幾百匹戰馬過來不算太難,難的是這個事情不知道耶律雪崩會不會答應。如果答應了,這其中耶律才就能賺上一筆。耶律才和耶律俊之間爭奪繼承權的鬥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庶出的耶律才一直處於劣勢,他必須通過優秀的表現,才能戰勝耶律俊。南北貿易,遼國一直屬於支出大收入小的地位,大量的銅錢流入中原,即便是耶律雪崩南院大王,手裡也是缺錢的。

孟覺曉獅子大開口就是二十萬貫,如果換成戰馬,沒準父王還誇自己會辦事,畢竟戰馬在遼國根本不值什麼錢。

“孟大人的意思,願意以中原的市場價來換算這二十萬貫么?”耶律才問了一句,這一點很關鍵。邊境上走私戰馬的行情他有所耳聞,從遼國送進中原境內私下教育每匹不過百貫。

“這個。好說!”孟覺曉答應的很乾脆,左右是敲詐來的,做人不要太過分。

“那就好,這樣吧,孟大人給我十天的時間,十天之後一準給你回話。”耶律才說著站了起來,準備立玄動身返回南京燕京。

“不送!”

雄州,從北地南下中原的咽喉要地之一,歷來都是重要的軍事重鎮。北大營中路軍的中軍大帳,就設在雄州城。與西邊的真定府的西路軍,東邊青州東路軍成犄角之勢。中路軍在對北面的局勢中可謂首當其衝,十萬精兵分別駐紮在保州、雄州、霸縣。當然所謂十萬精兵是過去式,如今能湊起一半能上戰場的士兵,那都是萬幸之至。

作為河北軍事重鎮,雄州城城牆高大,作為北地貿易司的所在地,過往客商經過這裡都要接受盤查是否有違禁物品攜帶。

時間已經是傍晚,夕陽下雄州城南門外不少過往的商隊正在進城。穿着胸前印有“貿易司”三字的十餘個兵丁在城門口,正在檢查進城的商隊。

雄州城的高大比起河間府不遑多讓,不過城牆高大是高大,看上去明顯的年久失修,顯得有點破敗。比起破敗的城牆,城門口的兵丁倒是精神的很,看起來今天的收成不錯,一個個說話的聲音都是中氣十足的。

前後六匹駿馬慢慢的來到城門口,領頭的是一個一身青衫的少年公子哥。沒辦法不定性為公子哥,這年月戰馬多貴啊,一下來了六匹,領頭的能不是富家公子才怪了?

兵丁們看見這一撥人,頓時來了精神。看看這位少爺,帶着五個隨從,怒馬鮮衣的,典型的富家公子肥羊哥。沒準今天晚上的酒錢,就落在他們身上了。

“站住了!幹什麼的?路引拿出來看看!”一個兵丁抱着大槍攔住道路,公鴨嗓子喊將起來聽着人叫一個難受。這傢伙喊一聲也就算了,還笑呵呵的回頭朝幾個正在城門洞裡頭喝茶的兵丁叫道:“兄弟們。買賣來了。”

馬背上打頭的正是孟覺曉,一身便裝出門,打算先到雄州城來看看,了解一下情況。順便拜訪一下韓定中,跟他開口要曹毅到河間府做副將。

在自己的地盤上行走還要什麼路引?身後的庄小六聽着這話都新鮮,再看那兵丁說話盛氣凌人的心裡也有火,策馬上前正準備出聲呵斥那兵丁時,孟覺曉輕輕地一抬手,庄小六隻好忍下這口氣。

“在下是來北地遊學的學子有舉人功名在身,按照大唐洲。法。有功名的人出門好像不需要路引吧?。馬背上但宙吼笑呵呵的,一點都沒生氣的意思。

“這個舉人老爺,您說的一點都沒錯。不過那是在別的地方,在雄州城裡不行,您要進城可以,沒有路引就只好交進城稅了

“進城還要交稅?你們聽說過么?”孟覺曉回頭朝身後的幾個人笑着問,這五個,傢伙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猛人。從來都是他們欺負別人,哪有被人欺負的時候。說句不好聽的,敢跟河間府的知府大人收進城稅,一巴掌直接抽上去都是輕的。

五個人一起輕蔑的笑了笑,完全無視已經上來的十幾個兵丁。孟覺曉見那些兵丁氣勢洶洶的上來。對五人笑道:“你們說,這進城稅交還是不交?”

“交?我交個屁!抽他們!”庄小六獰笑一聲,翻身下馬,一個巴掌就抽上去。那兵丁倒是想躲來着。可是庄小六要抽他耳光,他哪皂躲的掉。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當下嗷嗚一聲慘叫,再看半個臉都腫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吐出來,其中還夾着顆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