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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若知老家難道有很厲害的玩意兒?以屈元乾的能力不可能這麼快就中招,看來趙若知只是個槍子,背後那個人才是個可怕的人物,背後那個人會不會就是送照片的人?

想了很久,雲海打算暫時先把這件事放上一放,與其讓自己心思煩亂,不如順其自然,該來的總會到來,他瞬間釋然開來,頓時感覺輕鬆了許多。

不過,他還是留了個心眼,以防出現什麼意外,他叫上齊冷寒走出了監控室,他低聲說道:“你準備準備,馬上出發,在去秦嶺的入口處找個隱秘所在,也許有人會跟蹤我們,我只是以防萬一,兩天之後,如果沒有人跟蹤,你立刻趕來與我會合,如果有,不論什麼原因,都不能讓他活着過去,如果對方人多,你趕上來知會我即可,記住,一定要小心,保護好自己。”

齊冷寒點頭,快步離去。

會議室里,趙若知等人不知道雲海因何事離去,趙若知就開始和陸博士閑聊起來,沙渡天盯着紅紅的鈔票,直流口水。

趙若知關心的說道:“陸博士,這一路山高路遠,你的身子吃得消嗎,如果有什麼需要幫住,你盡可說。”

陸博士沒想到趙若知會有這般心思,他有預感,這次自己是回不來了,他感慨的說道:“謝謝你的好心,其實能搞這次研究,是我一生的榮幸,雖然並不是如我所願的順利,不過話又說回來,有雲先生和你們的幫住,我已經很是榮幸了。”他並沒有說自己是被脅迫的,打心眼兒里,他不願趙若知卷進自己的事件中來,他唯一擔心的就是老婆孩子,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他心裡無奈的嘆着長氣。

趙若知安慰的說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只要能健康快樂,就很好了。”陸博士讚賞的看着趙若知,沒想到這小夥子年齡不大,看得倒是挺開,不像旁邊的小傢伙,直勾勾盯着金錢從來沒離開過,他露出難得的笑容說道:“不錯,知足常樂的心態,很難得。”

陸博士又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雲先生的?呵呵,如果不能說也沒關係的,我只是好奇。”

趙若知說道:“我們是”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沒過幾秒,門就被打開了,雲海走了進來,他滿臉笑容的說道:“在聊什麼呢,看你們很輕鬆的樣子,是不是想出更好的路線啦。”

陸博士長出一口氣,略微笑了一下,笑的很不自然,他說道:“那倒沒有,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的路,這是我研究很長時間的路線,一旦改變,還要花費很多心血。”

雲海雙手一拍說道:“那我們今天就到這裡,明天一早出發,你們兩個住的地方我已經安排好了,一會兒會有人帶你們過去。”趙若知問道:“陸博士不和我們住一起嗎?”

陸博士解釋道:“我自有地方住,你們不用擔心。”雲海滿意的笑了笑。

沙渡天開心的說道:“那我可不客氣了。”雲海笑着說道:“不用客氣。”沙渡天立馬把錢塞進了背包,趙若知一臉鄙視的看着他,為他感到丟人。陸博士倒是挺欣賞沙渡天的直接。

趙若知來的時候就和雲海商量過,如果合作就必須帶上沙渡天,沙渡天當過兵,會點功夫,去深山老林裡面,和熟悉的人在一起更有安全感。雲海很大氣的表示同意,並沒有在意趙若知對自己存有防備之心。

因此,沙渡天才與趙若知一同來到了雲意集團,這傢伙見錢眼開,各種好話往雲海頭上戴,雲海倒是不嫌棄他戴的高帽子,欣然接受。

禹州市,某飯店包間。

錢手指匆匆走進來,躬身說道:“小姐,趙若知去了雲意集團,看他們的行裝,估計是要出遠門了。”

包間里傳出一個笑吟吟的聲音:“錢叔,坐吧。”嬌媚的聲音充滿着魅力,清脆如悠遠的南山,甜美如酣睡的春夢,聽得一聲,就足以使你迷失心智。

錢叔擔心的說道:“小姐,我們要不要?”

那嬌媚的聲音若流鶯似燕般說道:“不着急,呵呵呵。”聲音悠長,千嬌百媚。

錢手指一向知道小姐的脾氣,他也沒再爭辯,一時間,包間里只剩下咯咯的女子歡笑聲。

第二天一早,雲海他們就秘密出發了。

當然,這一切沒有逃過陸樹清的眼睛,他靜靜的看着遠去的車子,眼神里遊盪着的黑絲一瞬間也隨之即逝。

三輛車子行駛上連霍高速,雲海、陸博士和沈杖天坐在最前面的一輛車上,趙若知和沙渡天坐在中間那輛車上,最後那輛車上面坐着其他人。

長途漫漫,綿延的高速公路猶如一條沒有盡頭的長龍,車子行駛在長龍之上,宛如星點螞蟻,高速公路下的村鎮田野,嗖嗖向後略去,遠處的霧靄瀰漫在山野之間,很是悠遠。

車子行駛的目的地是寶雞市,一路上倒也安寧,八個小時後,一行人到達了寶雞市。寶雞市歷史悠久,是周秦王朝的發祥地,秦嶺為其南屏,渭水中流,地理位置非常優越。

下得車來,趙若知伸了個懶腰,他還是第一次來到寶雞市,來之前雲海就說過,寶雞隻不過是個中轉地,稍微停留一下就會離開,酷愛歷史的他可不想放過這次機會。渭水長流,下午的陽光照在水波上,舞動美幻,閃晶晶的猶如一顆顆鑽石。

沙渡天對這些可不感興趣,按他的意思,車子直接開進秦嶺不就行了,整這麼多麻煩事,他哪裡知道雲海準備的物資裝備都在這裡。重型的設備器材沒法帶進秦嶺,只能帶些普通的簡易裝備,在野外,食物、帳篷、繩索、定位等等等都是必需品。

稍微休整後,眾人吃過晚飯,再次出發,黑夜中,三輛車駛向了秦嶺方向。秦嶺的邊緣離寶雞市不遠,晚上十點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個荒涼的野外。

那裡早已等待着一群人,人群處還停着一輛車,看來是雲海的安排,趙若知不知道雲海又要做什麼,不過這夜深人靜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沈杖天從那輛車上拿下一些槍支來,沙渡天看到久違的槍支,樂呵呵的說道:“我就說嘛,這荒山野嶺的,沒有個護身的玩意兒,可真不好混。”他隨手拿起一把ak,那ak一看就是組裝的,並不是很好,他試了試手感,雖比不上他在部隊的槍好使,不過他感覺還可以將就,立馬把ad背在了身上。

沈杖天異樣的眼光看着沙渡天,對他的行為略為不滿,雲海卻並沒有阻止沙渡天拿槍支,他明白,這個時候阻止,很可能會激化矛盾,這個時候大家各懷心思,還是謹慎一些好,自己這邊人這麼多,量他沙渡天拿着槍支也不影響大局。

雲海低聲說道:“前面就是秦嶺了,我們需要步行過去,之所以晚上出發,是為了避免一些麻煩,大家盡量小心些,如果有人破壞秩序,別怪我不客氣。”他身邊的沈杖天露出一股殺氣,周圍的人瞬間感到一股寒冷,唯有沙渡天面色從容,看來他根本沒把雲海說的話放在心上。

沈杖天怒視着沙渡天,沙渡天玩弄着ak,弔兒郎當的樣子,把沈杖天氣的臉紅,介於雲海的威嚴,他忍住了,如果放在平時,他早就狂揍沙渡天一頓了。

四輛車留在原地,這裡極其隱秘,如果不是刻意來到這裡,根本就發現不了這裡會有四輛車,車子空空如也,裡面的人早已失去了蹤跡。

車子不遠處,一道凌厲的眼光射來,盯着空曠的荒野,蟲鳴風吹,繁星點點,齊冷寒在這裡已經一天了,按照約定,他還要在這裡待上一天時間,他明白,社長擔心那個送照片的人,他打起十二分精神,目不轉睛的盯着這片寂靜的荒野。

一行共有14個人,最前面是陸博士和幾個小夥子帶路,沈杖天和雲海走在其次,緊接着是沙渡天和趙若知,後面還有幾個雲海的人。

除了陸博士和雲海外,每個人都背着一個大背包,山路崎嶇,密林遍布,一束束燈光照着未知的前方,誰也不知道那裡會有什麼。

撲稜稜的聲音從樹上傳來,想必是樹上的鳥兒受到了驚嚇,立馬飛向遠處的樹上去了。趙若知步履蹣跚,估計他從來沒走過這麼艱難的路,幸好沙渡天在旁邊,不然他肯定會滾到深溝里去。

陸博士拿着定位系統,他停了下來,氣虛踹踹的呼着粗氣,他低頭看了看定位系統說道:“從這裡向前再走三天路程,應該就到了。”

雲海也有些脫力,他拿出水壺喝了一口水說道:“這裡還不錯,我看我們先在這裡休整,等天亮了我們再出發。”

此時已是凌晨一點鐘,眾人如釋重負解下背包,各自找了地方坐了下來。趙若知一下子癱了下來,沙渡天倒是一點事都沒有。

沙渡天蹲下來小聲說道:“弱智,你發現沒,那個陸博士總是奇奇怪怪的,好像和雲海不是一夥的,還有,那個叫齊冷寒的人去哪裡啦?”

雲海似乎向趙若知走了過來,趙若知呼着粗氣說道:“這地方真是變態,老沙,你怎麼一點都不累啊。”

沙渡天知道趙若知是為了迴避雲海故意繞開話題,他笑道:“你以為我是白當過兵啊,這點路算不了什麼。”

這個時候,雲海已經走了過來,他驚訝的說道:“沒看出來呀,你還當過兵,怪不得身體這麼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