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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道長滿腹情懷的說道:“許多年沒有回來了,這裡變的越來越死氣沉沉了。”沙渡天不解的問道:“道長,難道你以前在這裡住?這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覺得這裡一定發生過什麼大事,不然這裡不會死氣沉沉,連一隻鳥都沒有。

東方道長深深嘆了一口氣,似是想到了許多過往,他說道:“我們走吧,興許這裡將要變得更為糟糕了。”黑暗之山是一片被迷霧包裹的聖地,最初這裡是祭祀之地,也就是封印黑絲靈神的地方,後來這裡發生了許多變故,東方長空也因自己失職離開了黑暗之山,隱居了在了幽谷城,如今他已算到劫難降臨,不能置身事外,因此才千里迢迢趕了回來。

這些年來,東方長空一直想不明白神秘大陸為何一日日的變的糟糕起來,直到最近,他才慢慢領悟,原來神秘大陸傳承着許多規矩,陳年舊規,默守成規,甚至一成不變,所以讓神秘大陸的許多人都變得很是死板,他覺得格肸舞櫻是對的,該改一改神秘大陸的規矩了。

但是,大難將至,這些也都是後話了,他隱隱覺得黑暗之山將有大事發生,而且是他無法解決的大事,興許,這些闖入神秘大陸的人將會成為至關重要的因素。黑絲惡神和王曾經的闖入,讓黑暗之山變的很不安全,一擔黑絲惡神和王曾經釋放出黑絲靈神,並與黑絲靈神合體,那將是致命的大災難,神秘大陸甚至可能會永遠消失。

東方長空望了望灰濛濛的天空,說道:“我們走吧,看來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啊,看這天色,似乎一場暴雨就要來臨了。”天空變的烏雲密布起來,奇怪的是這裡並沒有颳風,只見烏雲在天空慢慢移動,看它的樣子似乎很沉重,可能它吸納了大量的水蒸氣,終於達到了峰值,即將承受不住。

沙渡天怎麼會知道這裡將有大事發生,他仰頭看了看灰色天空,不見風雲變幻,不見風雷交替,唯獨烏雲變的越來越黑,甚至黑壓壓的一片,原本明亮的白天,像是夜幕垂臨一般,沙渡天也開始心事重重,黑暗之山不是一座山,黑暗之上充滿了死亡的氣息,那麼趙若知他們現在在哪裡?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忽然,東方長空看到了一個人影,似是一個女子,他看到那個人影,心頭為之震動,他邁開腳步追了過去,臨走之前丟下了一句話:“朝着東方走,就能到達目的地。”話說完他已經在幾十米之外了,留下沙渡天一個人懵逼的愣在原地。

沙渡天破口大罵道:“奶奶的,怎麼說跑就跑了,也不管老子了,真箇鬼地方,真讓人壓抑啊,呃呃呃,東方在哪?哎,我說道長,東方在哪裡啊。”東方長空早已不見了身影,他的話只被曠野聽到,陣陣迴音縈繞耳畔,四周一下陷入了寂靜,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很無奈。

“這死老頭,怎麼說走就走了,竟然丟下我不管了,我怎麼這麼倒霉,弱智啊弱智,你到底在哪裡呀,怎麼也不出來接接我老沙啊,這個倒霉的地方,唉,話說東方在哪裡?是不是這邊?”他和東方長空剛進入黑暗之山不久,他身後的迷霧還在互相纏繞,他定了定神,向前看去,自言自語道:“莫非東方便是這個方向?”

確定了方向,沙渡天便提起了腳步,開始前行,他沒想到東方長空竟然這麼厲害,看似瘦弱的東方長空,卻是身懷絕技,眨眼功夫竟然消失在了地平線之外,實在是輕功了得,如果不是絕世高手,怎麼可能速度這麼快。其實他還不知道,東方長空是會飛行的...

東方長空快速朝前追行,前方不遠處的那個身影速度也非常快,似乎不亞於東方長空,東方長空感到一股極為熟悉之感,他當下提氣,竟是飛了過去,瞬息間便趕上了那個人影。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格肸舞櫻,格肸舞櫻散着一頭秀髮,美麗的眼睛猶如秋水的水波一般看着東方長空,白皙的臉上還露着往昔的水嫩,“你老了!”格肸舞櫻淡淡一句,她早就發現了東方長空,知道早晚都要被東方長空追上,因此她故意放慢了腳步,停了下來。

“我老了,你卻如昨日一般,一點也沒變,你還好嗎?”東方長空語氣平和的問道,兩人一點也不像多年不見的夫妻,更像是昨天剛見過面的朋友,兩個人之間有十米距離,只這十米距離猶如隔着千山萬水一般,沒有一方向前邁出一步。夫妻重聚,愛人團圓,那是多麼幸福的事情,但是在他們之間彷彿是仇人。

“東方長空,我好不好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這是打算阻攔我嗎?”格肸舞櫻突然話風轉變,東方長空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局面,他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只是,很想你!”這句話他勉強說了出來,別的臉色緋紅。格肸舞櫻哈哈大笑說道:“東方長空,你是真不害臊啊,想我?你是怎麼想我的?既然想我,這麼多年了,怎麼不見你來給我道歉,花言巧語,怪不得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東方長空被格肸舞櫻噎得說不出話來,一擔涉及到兩人的感情,他總是被動的一方,多年前格肸舞櫻曾勸說他廢除祭祀,祭祀靈神本就是一種沒有人性的做法,但是,當時的東方長空年輕氣盛,固執己見,因此才堅持祭祀自己的親生女兒,神秘大陸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邊是每隔幾十年祭祀靈神需使用大祭司的孩子。

最早之前,大祭司不願拿別人的孩子祭祀靈神,因此才忍痛割愛,使用自己的孩子當做祭祀品,如若不祭祀黑絲靈神,黑絲靈神便會變的暴躁不安,神秘大陸也會降臨災難。因此,慢慢的。由大祭司用自己的孩子祭祀黑絲靈神便成了應該之事。

格肸舞櫻不同意了,因此在幾十年前破壞了東方長空的祭祀,救出了自己的女兒,也因此給神秘大陸帶來了許多災難。格肸舞櫻為自己的自私感到內疚,因此隱居了起來,但是格肸族人卻誓死保護他們的主母。東方長空一日之間妻離子散,祭祀沒有成功,大部分族人責怪他失職,在痛苦掙扎中,他索性便出家做了道士。

在這些年的清修中,東方長空越來越覺得格肸舞櫻是對的,神秘大陸是時候該改革了,但是,此時的神秘大陸卻不再是他做主了。

格肸舞櫻見東方長空心中有愧,無法對言,她繼續說道:“黑暗之山已經不是你的地盤了,你還回來做什麼?”她想試探一下東方長空是不是回來救自己的女兒,如果是,還算有些良心,幾十年過的雖然清苦,但是原諒還是可能的。

事實往往與心中所想大差徑庭,格肸舞櫻卻聽到東方長空說道:“我得到消息,被困在異域的黑絲惡神進入了神秘大陸,而且多年前被你救走的那個人也來了。”

格肸舞櫻大失所望,她本以為東方長空會說是來救女兒的,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在東方長空心中還是神秘大陸最為重要,女兒其次,她立刻變臉說道:“原來是這樣,那你便去阻擋他們,你擋在我面前又做什麼?”

東方長空不知格肸舞櫻為何突然臉上變色,知道她將要大發脾氣,於是也不敢再說什麼,默默地讓開路。格肸舞櫻哼了一聲便往前走,不再理會東方長空,東方長空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立即說道:“此時的黑暗之山充滿了危險,還需謹慎才行。”

格肸舞櫻心中微微感動一分,還算東方長空有些良心,但是她憎恨東方長空不念及自己女兒的安危,仍然是一肚子火氣,因此理也不理便朝前走。

東方長空知道格肸舞櫻還在對幾十年前的事耿耿於懷,他開口說道:“當年你救走了柳依,如今那人再次闖入神秘大陸,我猜測我們的女兒也被他帶來了。”他故意說我們的女兒,而不是柳依二字,就是為了激起格肸舞櫻心中的親情。

格肸舞櫻沒好氣的罵道:“東方老賊,你還有臉提起這件事,當年要不是你,我們的女兒能和我們分別這麼久嗎?如果不是你,女兒能被人抓去嗎?”

東方長空臉色一變,問道:“什麼?誰敢抓我的女兒?”

格肸舞櫻指着東方長空恨恨的說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我面前裝蒜,你真行啊。”這次她是真的冤枉東方長空了,東方長空確實不知情,他只是推斷王曾經進入了神秘大陸,那麼他們的女兒也肯定來了。

在進入神秘大陸之前,知道雲飄影身份的只有格肸燕一人,沙渡天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他也更不會關心這件事,這次真是難為東方長空了。

東方長空哼了一聲,他已經猜到是誰把他的女兒抓起來了,恨恨說道:“我知道是誰了,我這就去救出我們的女兒,哪怕神秘大陸天崩地裂,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