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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再往前推一點點......

那家有着近百年歷史、名為玄冶的日本料理店的會客室里,岩琦川與安培晴海結束通話後,卻沒有急於離開。

“原本我還很好奇,為什麼你爺爺不親自來日本,如今看來,你們早就算計好了。不過......很遺憾,你們的計劃落空了——安培晴海還活着。”

放下手機,岩琦川站在席狐身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席狐,帶着幾分疑惑、幾分憤怒地質問道:“華夏聯盟為什麼要這麼做?是為了那個該死的混蛋,還是因為支那政。府暗中指使你們這麼做的?”

席狐笑而不語。

“我告訴你,你們這是在嚴重挑釁大和民族和日本!”

眸子里呈現出席狐滿不在乎甚至是戲謔的笑容,岩琦川的心中的怒火宛如火山噴發一般,直接爆發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勢力敢這麼做,羅斯柴爾德家族不行,華夏聯盟更不行——你們會為你們的愚蠢行為而付出慘重的代價!”

“岩琦先生,您難道一點也不好奇我在這裡與您見面的真實目的嗎?”

面對岩琦川的威脅,席狐像是當成了瘋狗在叫喚,不動聲色地問道:“或者說,難道您不覺得,我在沒有得知安培晴海被幹掉的情況下就向您攤牌,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嗎?”

嗯?!

岩琦川聞言,不由一怔。

理智告訴他,席狐既然是此次行動的參與者,那麼在藤家莊園被血洗後應該第一時間離開日本,而不是前來赴約。

“岩琦先生,我承認安培晴海剛才的確還活着,但是......誰又能保證他能活到現在呢?”

說話間,席狐抽出一支雪茄,點燃,輕輕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淡淡的煙霧。微笑道:“要不您再打個電話確定一下?”

“唰!”

耳畔響起席狐輕佻的話語,望着席狐那戲謔的笑容,岩琦川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後......他眯着眼睛,盯着席狐看了近半分鐘。語氣低沉地說道:“我會讓你最後一絲僥倖破滅!”

話音落下。岩琦川再次拿出手機撥通安培晴海的電話。

安培晴海的府邸書房。

無論是安培晴海本人還是他的貼身保鏢宮澤,兩人看到裴東來出現在書房門口,聽着裴東來殺氣騰騰的話語,均是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沒敢吭聲回答。

“嗡......嗡......”

手機震動的聲音突然想起,像是某種召喚一般,將安培晴海和宮澤兩人從驚恐中拉回現實。

燈光下,安培晴海嚇得臉色發白,沒敢去接電話。而宮澤發現只有裴東來一個人進入書房後,臉上的恐懼與凝重當下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殺意,望向裴東來的目光就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對於裴東來的資料了如指掌,知道裴東來的實力按照中華武學界的實力劃分,是暗勁巔峰境界,只相當於六段忍術的忍者。

而身為忍魂的他,早已進入了八段忍術境界!

六段忍術挑戰八段忍術......

想到這裡。宮澤臉上的笑意更加冰冷,同時還帶着幾分嘲弄:“就憑你也想殺大人?”

“不光是他,還有你。”

察覺到宮澤笑容之中的嘲弄,裴東來面無表情地回道。

“哼!”

面對‘不可一世’的裴東來,宮澤冷哼一聲。右腳猛然跺地。

“啪!”

脆響傳出,宮澤腳下的木質地板寸寸斷裂,他藉著反彈之力,整個人就地一彈。宛如一支射出的利箭一般,急速射向裴東來。

“呼!”

短短數米。宮澤眨眼便到,右手順勢掄起,化手為刀,對着裴東來當頭劈下!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面對宮澤的主動攻擊,裴東來不退不閃,而是冷笑着揮起右手,同樣化作手刀,正面相迎。

找死!

氣血感應到裴東來的舉動,宮澤臉上的冷笑更濃,手刀如風而至,與裴東來揮出的手刀撞擊在一起。

“砰!”

手刀相撞,勁力爆發,宛如兩把真刀砍在了一起。

“噗嗤——”

碰撞過後,鮮血飆出,宮澤的手掌彷彿被利刃斬斷一般,與他的胳膊分家,一股鑽心的疼痛瞬間以他的手臂為圓心瀰漫,令得他渾身氣血一陣翻滾,氣勁外泄。

沒有在意手臂傳來的疼痛,也沒有在意渾身氣勁外泄,宮澤滿是驚駭地看着裴東來:“你......你隱藏了實力?!”

“呼!”

沒有回答,裴東來反手又是一記手刀,斬向宮澤的脖頸。

“噗嗤——”

手刀斬出,屍首分家,血柱衝天而起。

“呃......”

看到這一幕,書桌旁的安培晴海嚇得目瞪口呆,身子完全僵硬,以至於完全沒有理會震動不止的手機。

“咕嚕......砰!”

人頭滾落,無頭屍體轟然倒地,裴東來沐浴在血雨之中,繼續走向了安培晴海。

“不......不要過來!”

眼看渾身被鮮血染紅的裴東來走來,安培晴海只覺得死神在一步步逼近自己,他下意識地發出一聲哀嚎,然後不受控制地朝後退去,似乎想離裴東來遠一點......再遠一點......

你進我退。

一時間,裴東來和安培晴海玩起了追逐的遊戲,只是......很快安培晴海的身子便撞在了牆上。

他無處可退!

這個發現讓安培晴海心中的恐懼升至頂點,令得他的呼吸變得極為濃重。

“呼......呼......”

眼看裴東來一步步走近,身居高位的安培晴海憑藉強大的意志力,強行壓制內心的恐懼,像是古代戲中的小太監細聲叫道:“殺......殺了我,你絕對逃不出日本!”

“藤川源也這麼說,結果他死了。”

說話間,裴東來走到安培晴海面前一米處,停下腳步。

“他......他只是三合會的會長,而我是內務大臣。是安家家主!”安培晴海嘶聲吼着,像是最後的掙扎。

“他只是想要我的命,而你卻想要所有中國人的命——你更應該死!”

話落,人動。

裴東來右手陡然一揮,宛如探囊取物一般。一把抓住安培晴海的脖子。讓安培晴海的廢話咽進肚子,像是拎小雞一般,將安培晴海從地上拎了起來。

“呃......”

安培晴海只覺得自己彷彿被一把鉗子卡住了一般,動彈不得不說。當下窒息,他試圖張開嘴巴呼吸,卻覺得一切都是徒勞,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裴東來。

在安培晴海的注視中,裴東來緩緩地......緩緩地增大了力度。

隨着裴東來增大力度。安培晴海的臉蛋漲得通紅,眼睛瞪得滾圓,到了窒息的邊緣。

裴東來見狀,手陡然一松。

“呼......”

安培晴海的身子墜落,張大嘴巴,用力呼吸,像是從地獄回到了天堂,心中當下湧現出了一個念頭:他不敢殺我?

“咔嚓——”

不等安培晴海心中湧現答案,裴東來再次捏住了安培晴海的脖子。用力一握,直接將安培晴海的脖子捏斷!

做完這一切,裴東來像是丟垃圾一般將安培晴海丟到一旁,大步走到書桌旁,一把抓起書桌上震動的手機。摁下接通鍵。

“安培君,怎麼回事?你怎麼一直不接電話?”電話那頭,連續撥打了三次電話的岩琦川見電話接通,先是鬆了口氣。然後疑惑地問道。

“他死了。”裴東來面無表情地回道:“我是裴東來。”

“呃......”

耳畔響起裴東來的話,岩琦川嚇得張大嘴巴。身子像是失去控制一般,完全僵硬。

稍後,待他回過神後,卻發現通話已經結束。

燈光下,他情不自禁地將目光投向了席狐。

“岩琦先生,安培晴海還活着嗎?”察覺到岩琦川驚恐的目光,席狐緩緩掐滅雪茄,微笑着問道。

或許是還未從驚恐中回過神,岩琦川沒有吭聲,只是獃獃地看着席狐。

甚至,就連岩琦川的保鏢的臉上也罕見地流露出了幾分緊張。

“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看着,看着,岩琦川開口了,語氣中充斥着驚恐與不安。

“用岩琦先生的話說,我們在做愚蠢的事情。”

望着徹底被嚇住的岩琦川,席狐深知裴東來的所作所為已徹底達到了威懾的目的,不過卻沒有直接說明用意,而是笑着打趣道:“然後......我們可能大概也許差不多會承受大和民族和大日本帝國的怒火呢——是吧,尊敬的岩琦先生?”

岩琦川努了努嘴,無言以對。

“岩琦先生,事到如今,你應該明白,我之前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事實——山口組會取締三合會成為日本地下勢力的代表,三井財團會成為華夏聯盟的重要合作夥伴,木藤家族會取代安家,成為日本第一政。界家族!”席狐收斂笑容,語氣變得格外嚴肅,恢復了談判的姿態。

第一次聽到這段話時,岩琦川有一種極為荒謬的感覺,此時再聽到,他卻覺得這番話就像是死神的宣判一般,讓他心裡發毛,同時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既然裴東來遲遲未對他動手,還派席狐前來與他談判,定然有所圖,當下問道:“你們想讓我做什麼?”

“你所代表的三菱財團要無條件支持三個決議。第一,停止明天的軍演。二、宣布龜島是中國。領。土。三、讓我們順利離開日本。”眼看時機徹底成熟,席狐不再兜圈子。

嗯?!

聽到席狐的話,岩琦川心中一動,當下明白了席狐今晚的用意——裴東來雖然與山口組、三井財閥和木藤家族達成了合作協議,可是如果只有三大勢力所代表的利益集團提出這三個決議,沒有其他勢力支持的話,絕對不會被通過,但如果三菱財團支持的話,決議多半會通過。

“岩琦先生,事到如今,你可以選擇拒絕,甚至可以將我抓起來交給日本軍。方。”

席狐見岩琦川眸子轉動,上前兩步,湊近岩琦川道:“不過......我需要提醒您,這次潛入日本的強者遠比你想象中的多。嗯,他們可以將日本武學界和軍方的強者斬殺。

這也就是說,如果您選擇拒絕的話,我們接下來會血洗整個日本,甚至會攻擊你們的核電站,將日本從地圖上抹去!!”

“瘋子!你們這群瘋子!!!”

面對席狐或者說裴東來的威脅,岩琦川嚇得哀嚎不止。

“不要懷疑我的話。”

席狐冷冷道:“因為......東來讓我轉告你,對於日本人,中國人從不缺拚命的勇氣——無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