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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那會兒看到看到香蕉的《日記》,後來不看了,看不下去。我看書是從小學開始的,從《我是大法師》到現在,8、9個年頭是有了,真正看到而看不下去的書有三本,一本貌似叫《卡卡》,講一個木偶人和公主的故事,初中看的,後來想看卻找不到了。一本叫做《仙路煙塵》,我覺得張醒言的修仙就是我人生對虛無縹緲的玄幻的追求。後來看到快結尾的時候,沒忍心,也罷手了。《日記》就是第三本。老實說,日記的我只看了第一卷,而且因為年代久遠,大多劇情也記不清了,只記得男主角貌似叫阿憶,一個女主角貌似叫小雪,還有許多零零碎碎的片段和遐想。我當時就覺得,作者一定是一個唯美的女權主義者。不過我喜歡。我很喜歡阿憶那種莫名奇妙卻理所當然的穿越,喜歡在深山老林里和小雪意外卻必然的邂逅,那種讓我想起來就戰慄不已的喜歡。真的很喜歡。我曾經向我的很多朋友推薦了這本書,現實的朋友。那段時間玄幻小說的風潮還未有現在這般火熱,我潛意識裡面認為玄幻小說確實有一部分**的元素,當然,香蕉也確實貫徹地很好。我給朋友們推薦時,大都這樣介紹這本書:這是一本**小說,但如果你能夠稍稍摒除自己的雜念的話,你可以把它當做言情小說和倫理小說來看。

後來看到一本叫做《隱殺》,那個時候也還是高中吧,隱殺才更了30來章的樣子,卻發現自己突然被吸引了。我有段時間很迷都市小說,因為它讓我飄渺的心終於稍稍沉澱了點下來,當然,也或許是高考的來臨讓我不得不開始認真面對現實。我發現隱殺讓我找到那種小時候穿梭在鄰里小巷的感覺,手上拿着一毛錢兩顆的糖果,甩着鼻涕跑步。那個時候天很藍,屋子的牆壁是暗黃色的,下雨的時候,雨水打在屋子旁邊的電線杆上,一顆顆水珠就串滿了電線,撲通撲通地滴落下來。很清新,很恬靜。我一直以為恬靜這樣的詞多用在郁達夫的《江南的冬景》這樣的散文里,卻沒想到在《隱殺》中讓我碰上。很自然的,《隱殺》也被我引薦開來。當時我們班上50個人,男生讀隱殺的不多,5、6個的樣子,女生卻多達十數人。還有幾個成了死忠。後來有同學跟我反映,寫《隱殺》的作者和《日記》的是同一人,我才暮然驚醒。於是香蕉正式進入我的眼帘。

我看小說很多年,喜歡不計其數,一些還記得,一些忘記了,太多太多。但是我記得住的作者很少,欣賞的更是屈指可數。一個是《仙路煙塵》的作者,管平潮,一個是《冒牌大英雄》的作者,七十二編,一個是《混亂戰神》、《刺客魔傳》的作者撞破南牆,一個是爛尾王流浪的蛤蟆,一個是寫《》的,還有一個名不經傳,卻讓我非常喜歡,寫過《異匪》、《青樓探花》、《戰天變》的作者無宇天。儘管文筆不太流暢,想法有些乖張,但我欣賞他的思維和創造力。最後一個就是寫了《異域求生日記》、《隱殺》,正在創作《異化》的憤怒的香蕉。

我一直不知道香蕉是男是女,從開始覺得它是女權主義者者到看到她作者專欄里性別的注釋,再到潛水看到書評里書友們的調侃,呵呵,老實說,真的挺疑惑。後來偶爾看到香蕉在隱殺章節末尾加上的一些附言,有一個講的是家人和鄰居鬧矛盾,對方找人堵截他上初中的弟弟,反因為他弟弟關係廣而被反堵。我每每想起這些事情便忍俊不禁,不是因為別人的生活成了我的笑料,而是因為我覺得這樣的香蕉真實,可愛。不管現實生活中他長得刀疤臉還是賊眉鼠眼,我隔着他的文字,看着他《隱殺》中柳正痞里痞氣的話,家明生活中平淡而實在的語言,覺得很溫馨。

《隱殺》後來結束了,我把最後一章讀了5遍,結尾讀了10遍,那句“對不起,你真的抓錯人了”在我的腦海里回想了100遍。我不斷地回憶某個叫江海的城市,某個長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平實地像鄰家朋友一樣的男孩。然後他們像玻璃一樣破碎,在我腦海里咣當咣當地翻轉盤旋着。一下子塞進去,嘭!不見了,一切都結束。

於是《異化》開始了。

必須得承認,包括我,還有很多書友,一開始的時候大概都有抱着養書的態度去養《異化》。很可惜,我又和更多的書友一樣,沒養大,等不及地進去看了。然後砰砰砰砰~一地的玻璃杯。

其實在某一方面來講,比起隱殺,我更喜歡異化。那就是代入感。

前一段時間,我跑去杭州上大學的同學給我打來電話,第一句就是,香蕉寫得真好,太有代入感了。

《異化》的世界是一個不正常的世界,戰鬥、異能、變態......不正常。但我們卻能在這個不正常的世界看到正常溫馨的生活,看到樸實善良的性格,看到藍梓充滿天真地說:要做一個正直的人啊。那一刻,我感動地顫慄了。

和許多喜歡藍梓的書友一樣,我覺得藍梓和我很像。我喜歡正直。不是正義,而是正直。我覺得做人最應該、最基本的品質不是善良、孝順、團結友愛,而是正直。我不是什麼大好人,也從沒幹過什麼大好事,但我盡量不做壞事,不做損害別人利益的事情,走一條中正的道路,不虧心,不對不起自己,這就是我的正直。很顯然,藍梓的正直更加純粹,更加單純,也更加感人。

一路走來,我們看到藍梓一步一步地成長,力量變強大了,知道的事情變多了,接觸的東西變複雜了,但是藍梓的正直沒有變,藍梓心中很純粹的執念沒有變,他還是那個會很天真地對我們說“要做個正直的人啊”的人。這也是香蕉一直希望向我們表達的。他在《隱殺》三百九十八章里借御守喜的嘴巴作了這樣的一段描述:“人生的意義不就是在這種必須換上畸形的肢體的世界裡努力保留下一點原本的東西嗎,受傷了,要換掉手,換掉啊,要換掉腳,換掉腦袋,換掉心臟,換掉屁股,甚至把男人的那東西換成女人的,換就是了,變成縫合怪也沒什麼,不換就生存不下去啊,可總該努力留下點什麼吧,我們換掉了大半的身體,換掉了百分之九十九,只要有百分之一努力留下了,那也算有意義了吧......留下了什麼......”留下了什麼......這是香蕉和大多數的我們所共同面對的悲哀,大概也是藍梓性格和個性的來源吧。

所幸的是,藍梓生活在一個不正常的世界裡,更擁有着極端不正常的能力,這樣的能力會是他貫徹自己正直執念的唯一保障,也是我們這些現實生活着的人們最大的遺憾。我們多想像藍梓一樣,堅持自己的信念和夢想,在碰到挫折和壓迫的時候,能夠從看不見的虛空中揮舞出一隻充滿這絕對力量的手,拍死,轟殺至渣!然後和藍梓一樣幻想着自己帥不帥,該不該擺怎樣的poss......這些無聊的想法,又都是我們心中什麼樣的念想的具象化啊。

我很感謝香蕉,儘管他的《日記》tj了,又拋出《異類》、《贅婿》那些對我充滿殺傷力的開頭,又儘管更新速度實在跟不上我看書和遐想的速度,我是我真的很感謝他。他應該是一個善良的人,也一直在寫一些善良的東西,傳達自己善良的觀點。我代表不了善良的所有人,但是我代表自己,對你的善良和藍梓的正直表示感謝。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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