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看起來實力最強的第一個人首先倒下,接下來的戰鬥有了任何懸念。

一招之間定勝負,太過懸殊的實力,基本上不可能激起剩餘三名泰國人的戰鬥,守在門口的那人手一顫似乎便要去開門,不過天雨正則基本上沒有給他們留下出門的空閑,在那一瞬間,他已經直接沖了出去,將擋在前方的一人砰的按到了牆上,準備開門的傢伙手還沒能接觸到門把,整個身體都已經朝後方飛了出去,至於剩下的第三人,一時間似乎也沒多少選擇的餘地,向後一退,抬手,接着便是一擊簡單卻猛烈的泰拳掃腿。

能夠跟隨着希里旺來到中國的學生,實力其實都已經不弱,這一記掃腿簡單直接,卻是經過了千錘百鍊,就算是一根鐵管,恐怕都會被直接掃折。不過,在這霎那間,出現在洗手間中的,就只是“吱——”的一聲尖響,也不知道是誰將洗手台上的一小塊肥皂扔到了地上,那人一腳揮高,身體如同陀螺般可笑地轉過一圈,砰的摔倒在地,後腦勺狠狠砸在了洗手間內部只有兩階的大理石階梯上,捧着腦袋在地上滾了幾下,鮮血便從雜亂的髮絲間不斷泌了出來......

看了因肥皂而摔倒的那人一眼,天雨正則放開被他按在牆上的那名泰國人,拉住他的肩膀同樣做了一次猛烈的泰拳膝撞,隨後便見這可憐的家明口吐鮮血,如同蝦米一般蜷縮倒地。前前後後不過是幾秒鐘,四名先前還凶神惡煞的泰國人便已經完全沒有了還手的能力,洗手間中。應子豐捂着肚子站在那兒,有些忐忑地看着這一幕。

“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可以容忍阿貓阿狗都在耳邊叫囂了?”

這是天雨正則方才跟顧家明說地話,作為一個剛剛才叫過的阿貓阿狗,他的忐忑自然其來有自。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沒用的顧家明。居然有一個這麼厲害的朋友。

如果在平時,他倒也不會害怕這樣地一個人,再強悍的人也擋不住槍炮,以應家地實力,就算軍隊都能調動,什麼樣的武學大師會被放在眼裡。然而形勢比人強。被堵在洗手間這樣一個小小的環境里,看着地面上流淌的血液。應子豐的目光在天雨正則與家明之間緊張地轉來轉去,想要說些什麼,一時間卻找不到理想的詞彙。

好在天雨正則似乎沒有什麼動他地意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拍打着白色西裝一側稍微被水滴濺濕的地方。他似乎將更多地興趣放在了方才因肥皂而滑到的那人身上,隨後笑着回過了頭。

“太狠了......那一腳踢得太高,轉得太快。他閃到腰了......”

“不關我事啊。”家明無辜地攤了攤手,“你出手這麼暴力,他們又是泰國人,這下子引起國際糾紛,你自己看着辦好了。”

“喂,肥皂是你扔的好不好。”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亂扔肥皂了,去......”笑着揮了揮手,家明從天雨正則的身邊繞了過去,“血流了一地了,要是死了人,你就麻煩大了,拜拜,這事情跟我無關,警察問話的時候記得別說我在現場。”

右手握上洗手間門地把手,家明想了想,還是側過頭往另一邊,朝應子豐說道:“走吧,別呆在這了。”

儘管雙方在剛才有了一段不愉快的對話,並且那段對話是由自己挑起,然而當家明說出這句話來,應子豐的心中還是有了一股說不出地感激,對家明的印象,大約也已經好了幾分。小腹上的疼痛算不得厲害,他站起身來,便要隨走向門口,與此同時,家明扭開了木門。

驚人的變故,就發生在這一瞬間。

前方,是黑暗。

在應子豐的視線里,家明的身體在那一瞬間就像是被開足了馬力的卡車直接撞飛,雙腿凌空,背影就在他的眼中陡然放大。最重要的是,由於他此時是正朝門走去的方向,這道背影幾乎就是朝他直撞過來的。

變起突然,倉促間他甚至連閃避的念頭都沒有,頭上被狠狠地敲中一下,大約是家明在空中揮舞的手臂,如同一記悶棍,將他的身體揮得踉蹌後退,轉了一個圈隨後倒在了牆腳邊。

聲音失去了意義,在腦海中只是嗡嗡亂響,畫面也變為一片黑白,眼前延伸出去的地板,反射的刺眼而蒼白的燈光,在他的身邊,一道灰色人影竟將顧家明的身體直接撞在了牆上,那身影魁梧得猶如巨型的戰車,那牆面的無數瓷磚竟以顧家明的後背為重心,迸飛龜裂,剝落而下......

隨後,意識遠離而去......

橫七豎八倒下的人體,已經稍顯刺眼的燈光,流淌的血液,缺了一角的白瓷洗手台以及瓷磚龜裂的牆面。洗手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然而到了此時,卻已經顯得有些擁擠。

先前倒在地下的四名泰國人,牆角邊已經暈過去的應子豐,加上被狠狠地撞上牆壁,在瓷磚龜裂剝落間不省人事的少年。方才第一個衝撞進來的,是一名身高足有兩米的大漢,棕發、藍眼,魁梧而強悍,將方才開門的少年直接撞暈在牆上,轉身又順手關上了門,雙手抱在胸前,看着前方陡然爆發開來的激烈打鬥。

就在他方才奪門而入的一剎那,身後的兩名同伴也已經直衝進來,朝着天雨正則撲了過去。兩道身影疾奔,呼嘯的拳腳在燈光下交錯而過,天雨正則卻也已經在第一時間飛退。然而一個洗手間歸根結底能有多大,退出兩步,便已經到了牆邊,伸腿在後方牆上一蹬。擰身,一記鞭腿籍着身體的旋轉猛劈而出,當先那身穿藍色休閑服的瘦子抬腿一擋,踉蹌退出了幾步以外,不過。緊跟在他身邊穿黑西裝的男人卻

拳猛攻了過來。

區區兩秒中地時間裡,兇狠的直拳。緊接着猛烈的一記右勾拳,黑色西裝男的身體已經欺近過來,籍着沖勢,接上一記泰山壓頂般的肘撞,天雨正則雙手成掌,用着柔道中地卸力技巧將他直接推開。隨後右手一掄,在他身後牆角處的巨大花瓶猛然砸了出來。

砰地一聲巨響。陶瓷、水花驚人地飛濺開來,面對足有一米高的大花瓶,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不閃不避,直接重拳欺近,也不管撲上身體的碎片、水花。第二拳、第三拳仍舊毫不留情地朝天雨正則招呼過來,與此同時,那穿藍色休閑服的瘦高個也穩住身形。逼近了已經被堵在角落裡的敵人,揮腿如電,橫掃而來。

天雨正則猛然跳起。

籍着呈九十度地牆體,右腿一蹬,身體躍向左側牆壁,隨後蹬左腿,已經到了黑色西裝男的身側,躍向他毫無防備地後方。不過,在不用槍支的拳腳來往中,這樣的跳躍本身就是大忌,那西裝男兩拳落空,緊接着右拳由下向上,猶如怒龍出海,猛烈的轟天炮照着天雨正則還在空中無法躲閃的腹部轟擊上去。

那穿藍色休閑服地瘦高個一腳落空,卻是狠狠地揮上了旁邊的小隔間,“嘩”的一聲,木製地隔間牆壁碎片激飛,連同裡面的白瓷製成的坐便器,都彷彿被重錘揮中,掀飛了半截,水流朝着下方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