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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君子給我講解丹道,居然連哥白尼的日心說都扯出來了!扯的可真夠遠的!我聽說過道法之中暗合天機,難道這日心說也是古時“天機”的一種嗎?如果這樣,那可是夠玄的!按照這種說法,修道的人應該懂天文,那為什麼中國古代的修行者沒有留下諸如“日心說”之類的天文著作呢?

想想這也是有可能的。唐老師曾經在課堂上告訴我們,在中國幾千年的封建王朝中,除了欽天監的皇家官員,民間人士是不準私習天文的。而修行人都在民間不入廟堂。現在看古裝電視劇,說不定從哪兒就蹦出來一個高人,號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這只能說明編劇的人不懂歷史。私習天文還大言惑眾,是要抓起來殺頭的!誰敢到處忽悠?所以老百姓只知道翻看黃曆,卻從不清楚“黃道吉日”是怎麼搞出來的。

如此說來,這道法中還真有可能暗藏天機。只是像“日心說”這種天機,到了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已經不是什麼天機,而是人人所知的常識。那麼,繼續深入的修鍊下去,會不會還有目前世人所不知道的“天機”呢?這個問題很難講,我還是回去好好修鍊那“山落太陽,太陽不落山”的功夫吧。

......

男女交歡,高潮的感覺是什麼?這不是一個生理問題,而是一個哲學問題。因為你形容不出來,你可以用各種文字去描寫,但是只有有過這種經歷的人才能聽懂。假如聽眾是個沒有發育的小孩,你就算說的再清楚再精妙,他再早熟再聰明,他也不可能聽得懂。有些事,幹了才知道,有些境界,進去了才知道。修行中的印證,其實和生活中的道理是一樣的。

風君子是處男,很不幸,我也是!風君子用“高潮”二字形容得大葯的正火候,本來我是不可能理解的,但我偏偏知道了!我是怎麼知道的?其實也很簡單,抽象的境界也有具體的實相徵兆。比如說“一陽生”,它的實相徵兆就是男根“無欲而剛”,它的丹道境界就是元氣發動,或者是丹訣中所說的“煉精化氣”。那麼這“正火候”的實相徵兆就是“不射而跳”。

我是男人,所以只能從男性的角度來談這個問題。興奮的時候老二會硬,高潮的時候老二會跳!——這不是真正的男女之妙趣,卻是形體上最直觀的描述。而我在卯時修鍊修鍊“進火”功夫時,就有了這種體會。

開始功夫與以前修鍊並沒有什麼不同,仍然是一陽生髮動,元氣沖升腦後。此時心神從極靜到大動,再歸於不靜不動,混沌中一點清明出現,此為採藥成丹之兆。這段功夫仍然是子午周天采外葯的方法,而卯酉周天要在外葯出現之後再去修鍊,外葯與內葯是同步的,從步驟上看先外葯後內葯。外葯出現,方可運轉卯酉周天,這是進火不能燒空釜的道理。

丹道功夫經常提到“周天”二字,把老天爺周來周去。比如我學的丹道,就先後有火候爐鼎周天,玉液鍊形周天,采外葯的子午周天,采內葯的卯酉周天。然而現在最流行的說法是大小周天。小周天是築基,大多數人都知道。然而大周天是什麼意思?如果你去翻翻市面上的各式各樣介紹道法的書籍,會發現說法不一。有人說是打通十二正經的功夫,有人說是洗浴五臟六腹的功夫,等等。

大周天的精髓在於一個“大”字,指的是心念之大!俗話說一心不能二用,你很難同時去想兩件事情,假如你真的去想了,那也是穿插交互,不是齊頭並行。那怎麼能夠一心二用,只能是合二為一,那麼一心萬用呢?那就是合萬為一!一念容萬物,其實還是一心一用。卯酉周天的進火功夫是左升右降,一念渾天。合天人萬物為一念,視為“大”。

卯酉周天發動,元神在身外一念渾天,元氣在身內左升右降,內外交感,以內之元氣收外之元神,是為內葯。靜坐中本已忘記身體的存在,又忽覺有身。此時沒有徵兆的,海底會yin部跳動了起來,*的*也被帶動的在點頭!這種不射而跳的感覺,確實很像沒有雜念的高潮,言語難以形容其之妙。

......

這一天卯時行功如此,暫且不提。起床後去食堂打早飯,碰到了尚雲飛。雲飛端着半碗稀飯托着一塊饅頭正向外走,我趕緊上前迎住他,小聲說道:“雲飛,昨天齊雲觀的事情多謝你了。”

尚雲飛站住腳步,淡淡答道:“你不用謝我,其實我不是幫你。當時我在場,我看見了澤中和澤仁兩個人出手,你並沒有什麼錯。再說你那面鏡子,我知道確實是你自己的東西。我只是站出來說了幾句實話,如此而已!”

尚雲飛幫忙但是並不居功,這種淡淡的態度讓我不禁有點佩服,心裡也更加感激。又說道:“無論如何,我要謝謝你。你站出來說實話,就是幫了我的大忙。”

尚雲飛笑了:“石野,你和風君子混在一起,遲早會闖大禍。這一次看似平安無事,但是事因已經種下,將來必會有果。你想過沒有?”

他的話讓我不好回答。在一位高人面前說另一位高人的好話壞話都不太合適,本來我以為他們兩個合好了,原來矛盾仍然未消。說好話得罪這一位,說壞話得罪那一位,還不如說的不好不壞:“我自己會小心的,你看我這個人是會闖禍的樣子嗎?”

尚雲飛:“你不闖禍?別人闖禍就不能把你卷進去了!樹欲靜而風不止!齊雲觀的事情不就是如此。如果將來你再因為什麼人的話,還不知道能搞出多大的事情來。你要小心了!”

雲飛這話說的我有點不太舒服。不過他既然幫了我,我也不想和他頂嘴,只有點頭稱是。尚雲飛看見我點頭,又道:“石野,你跟着風君子學壞了,也學會了口不對心。......我告訴你吧,就算你不找我我也要去找你......我師父他老人家說想見你一面。”

“什麼?你師父!廣教寺葛舉吉贊活佛?他要見我,有什麼事情嗎?”

尚雲飛:“有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他叫我捎個口信。......不過我要告訴你,你現在可是大大的出名了!用不了幾天,天下修行人恐怕都能知道你的名子。......正一門幾百年來都被奉為天下道術正宗,除了當年愚狂無知的的紅衛兵,還沒聽說過什麼修行人敢去惹事!這次倒好,齊雲觀被人行兇傷人、崩壁毀畫、破陣奪獸、放火燒屋,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就算張先生和你關係好,暫時護住你,你認為正一門就會這麼算了嗎?”

行兇傷人、崩壁毀畫、破陣奪獸、放火燒屋!我的老天爺,雲飛這麼一說,我頓時覺得頭都大了。昨天的事情雖然熱鬧,但我還沒想到說出去問題會這麼嚴重!雲飛說的這“四大惡行”,我佔了頭兩樣,風君子和張枝各佔一樣。可是風君子和張枝並沒有露面,這筆帳只能算到我一個人頭上。我又苦着臉問尚雲飛:“活佛要見我,是因為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