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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居閣的地理位置依傍着邛崍沂水,兩國國土面積倒是相當,只不過邛崍沂水在南面,年年都是雨水充沛,土地肥沃,收成頗好。

造就了富饒的邛崍沂水。

再加上邛崍沂水有兩位帝君,民風也是淳樸厚實,相對比靠北邊的天居閣便是天氣寒冷,少有雨水充沛,不過有着廣袤的草原,牛羊也是特別的肥膘。

除此之外,天居閣還有一個特殊點,那就是面上看着平和的天居閣實際上底下已經開始了政治鬥爭。

天居閣的閣主已經年邁,久病在身,傳言已經不過多日了,天居閣太子爺據說也是不務正業,喜好美色,遊山玩水,實權是落在皇子佛山君的手上。

若是天居閣閣主一旦落了氣,那必然是一場混亂的政治鬥爭的,太子黨勢力也是盤根錯節,枝繁葉茂,想要扳倒太子一脈也不是容易的事兒。

佛山君傳言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手腕也是相當的血性,性子也是鐵血無私,據說長相也是眾位皇子當中長相頗好的一位,受到了閣主的疼愛。

閣主的心腹大臣,手握重權,與佛山君之間關係甚為親密的。

不僅如此,傳聞還說這大臣的女兒喚作是鄢玲瓏,和着佛山君關係也是不一般的,必然是結髮妻子的不二人選的。

不過說到這個鄢玲瓏,性格也是烈性的。

比起落落梓的烈性,鄢玲瓏還會些許心機的,做人做事都不是那麼的莽撞,心中有的是想法,“爹爹,據說這兩日佛山君愁眉不展,爹爹知道緣由么?”鄢玲瓏放下手裡面的書,起身邁着她的三寸金蓮,頭頂的金步搖跟着晃蕩。

“的確佛山君心中有事的。”

“那爹爹知道什麼事情?”

“這個爹爹還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你了,玲瓏,這佛山君的心思一般人是猜透不到的,若不是大智慧的人是看不透他這個人的,所以爹爹也不知道。”

鄢玲瓏點着頭,三寸金蓮走一步裙角晃動,好不勾人。

“爹爹,事情都是有緣由的,若是佛山君心中有事,必然是有原因的。”

“爹爹今天聽那清遠小官說,佛山君前些日子把最喜愛的箜篌給毀了,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誰都不知道,也不會去過問的。”說完語重心長看着鄢玲瓏,“你若真是嫁給了佛山君,爹爹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的。”

好事還是壞事?鄢玲瓏有自己的想法,給爹爹斟滿了茶水,思考片刻,“佛山君的能力爹爹也是萬分清楚,若真是有助於他扳倒太子一脈,對於我們家也是萬分有用的。”

“恩,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爹爹我才一直跟着佛山君,甚至可以和太子一脈對立的。”說完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面,別瞧着年過半百,可是那久經沙場的魄力也是足夠的。

“明日我倒是想去看看佛山君為了什麼事兒把自己最喜愛的箜篌給丟了,還有便是有些日子沒有見着佛山君,怕是感情也會生疏的。”

這話說完,鄢玲瓏的父親啊哈哈哈笑着,“還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去吧。”

女大不中留,還真是。

鄢玲瓏瞧着銅鏡中的自己,長相頗為一般。

沒有遠山眉黛,沒有柳眉彎彎,有的只是平凡暗淡的一雙眼,一張無任何特點的臉,每次瞧着銅鏡中的自己鄢玲瓏都有些許懊惱。

玲瓏,玲瓏,可是人不如名。

為什麼不能夠長相玲瓏?“唉唉唉――”連着嘆息了好幾次,身後的侍女也跟着哀傷起來了。

這個樣貌放在任何的大門戶裡面都是不會被重視的,女人若是沒有長相,想要攀上高枝着實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不過鄢玲瓏倒是有了一個好命的爹爹。

“我聽說邛崍沂水玉璽帝君的小女兒玉生煙,長相頗好,傳聞三大陸之中從未有人能夠與她的容貌媲美,如此美麗的人我倒是想要看看的。”側目看着後方侍女,斂下眼皮,“你可知道?”

侍女放下手裡面的東西朝着鄢玲瓏俯身,“奴婢也是聽說過,那帝女被形容是三十三天下凡的仙女的。”

“哦,仙女下凡。”細細琢磨着仙女兩個字,“我曾經在佛山君的書房看到過一幅畫像,這畫像人物穿着素色衣袍,面目精緻,雙眸燦若如星,喚作是小四,不知道小四和玉生煙比起你來誰更好些。”說完嘆息了一口,“這兩日邛崍沂水的太子殿下望天君婚約那人就是玉生煙么?”

奴婢繼續俯身,朝着鄢玲瓏禮拜,“是的,是那邛崍島玉璽帝君的女兒玉生煙與邛萊殿太子爺望天君殿下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咱們的天居閣,民間很多人都在議論紛紛。”

鄢玲瓏點着頭,思忖着“據我望天君二十有五,也該迎娶太子妃了。”

說道太子妃,鄢玲瓏就想到了佛山君,兩條眉毛就蹙在一起,現下天居閣看着平淡,若是閣主一口氣上不來了,那麼必然是混亂的。

若是混亂幾月還好,若是混亂幾年……

想到時間的長久,鄢玲瓏便有些心急的,她母親說過女人的青春去得太快,過了就沒有了,她雖然才十六七歲,可是也該到了嫁人的時候。

這麼想着就越是坐不住了,尋着機會和時間進了天居閣裡頭。

清遠站在陰暗處就看着走來的鄢玲瓏,朝着她俯身,“鄢小姐,佛山君此刻正在商議重要的事宜,不便見小姐的。”

“他總是這麼忙的。”鄢玲瓏看着地面,走了幾步,低啞着嗓子道,“清遠,聽說佛山君把最喜歡的箜篌毀了,那可是他最愛的東西,毀了可是找不到第二個一樣的東西了。”本來低啞的聲音被她一激動給放大了不少。

瞧着這雙眼睛裡面閃爍着關懷,清遠咳嗽了一聲,“這殿下做事我們也不好過問的。”

“可是事情發生都是有緣由的,你不知道么?”鄢玲瓏看着清遠,這人是佛山君的心腹,什麼事情都是清楚的不得了,她不信清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可是清遠畢竟是佛山君身邊伺候的清遠,“小官還真是不清楚,若是小姐這麼擔心倒是可以等下親自問佛山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