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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山君的話字字都是針尖,然後針針插進了鄢玲瓏的心口裡面。?棉花糖

鄢玲瓏掩着水袖,呆愣的眼神看着佛山君,耳邊腦海深處依舊是回蕩着方才說的話語“這個就是本君的心,本君的人只會看向玉生煙,你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不若是早早回去先把你的臉處理了在說吧。”

想到這張臉的時候,不自覺伸手撫摸着,雖說過了幾日的,日日都是膏藥敷臉,聽大夫說好了不少,即便這般她也不願意看鏡子的。

她怕鏡子裡面的自己其丑無比,一張臉蛋劃破就如同鏡子落地,粉碎成塊,即便是用拼湊完好也是傷痕纍纍的,先處理好自己的臉。

坐在斜榻上,鄢玲瓏若有所思撫摸着她的臉頰,一下一下,很輕很輕,幾乎可以說是只碰到肌膚淺淺的一層,“鄢小姐不必對殿下的話放在心上,殿下也是一時情緒而已。”

清遠彎着腰對着鄢玲瓏說著,聲音有些低啞,拱手作揖,無論怎麼說這是鄢大人家的小姐,就算是殿下再不喜歡也是需要禮數來的。

鄢玲瓏眼珠子轉動了一下說道,“你們男人都是喜歡美貌的女人么,都只是看女人的外表么?”

“抱歉,鄢小姐,在下還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清遠實話實說,朝着鄢玲瓏拱手作揖,弓着身子說道。

鄢玲瓏抬眼把視線看向了清遠,扯動了嘴唇,“哦,你怎麼不回答我這個問題,你可是跟在佛山君身邊多年,也算是老人了的。”

清遠聞言繼續朝着玉生煙拱手作揖,並且禮拜一次,算作是尊敬,“小官雖然跟着望天君身邊多年,但是男女之情小官還真是不大明白。”

這話清遠說的實在,男人女人在一起在他的眼裡面不過是繁衍,傳宗接代,女人無非就是一個工具,一個生孩子的工具而已,愛情就是天方夜譚。

男人應該志在四方,志在天下,不能被兒女私情鎖困擾,所以他有時候無法理解佛山君對玉生煙的感情,就是一個女人而已,若是得到了天下還怕找不到一個女人。

若是成為天下的梟雄,還怕沒有女人來么,還怕玉生煙不會回頭來的么?所以,很多時候清遠是不懂男人的想法的。

這些想法清遠都是不會說,也不會去說的,安安靜靜朝着鄢玲瓏俯身,拱手作揖,“女人長相只是一個皮囊而已,現下佛山君只是被外表迷惑了雙眼,鄢小姐不必這麼傷心的。”

“若是我能有這樣的臉龐是不是佛山君也是萬分喜歡的?”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生來便是這樣,不用太刻意的。”清遠諄諄叮囑着,“現下佛山君因為在邛崍沂水性子變化有些大,鄢小姐請不要放心上,等着回到了天居閣佛山君還是會以大局為重的。”

“回到天居閣,什麼時候你們會天居閣?”

這個問題着實清遠不知道如何回答來的,只是朝着鄢玲瓏拱手,沒有說話,耳邊聽的鄢玲瓏說道,“我知道我現在也是不受佛山君的待見,倒不如先行回去天居閣罷。”

這話從鄢玲瓏的嘴裡面說出來多少都是有些讓人驚訝,這個鄢玲瓏在清遠的意識裡面恨不得直接貼在佛山君的身上,無論到那裡都是想跟着的人,既然說要離開。

開始清遠覺得吧興許是鄢玲瓏一時氣話,誰知道翌日,鄢玲瓏真的就收拾妥帖離開了。

瞧着遠去的馬車,清遠對於鄢玲瓏這個人又有了新的認識,覺得這個鄢玲瓏似乎還是有多少變化的,“人已經走了佛山君。”送走鄢玲瓏,清遠回去復命。

此刻佛山君坐在椅子上面臉上沒有半點變化,沉靜如水,感覺這個事兒這個人和自己沒有半點關聯的,冷酷得有時候覺得沒有絲毫半點人情味到的。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這才緩緩開了口,出口依舊是三月春風的嗓子,聽的人渾身溫暖的,“恩,走了就走了吧。”

既然佛山君這麼說了話,清遠小官自然不會在多說,站在一旁伺候着,抬頭就是邛崍沂水的天空,陽光溫暖,初冬依舊是那麼暖洋洋的。

時間斗轉,日月星移。

這麼一來一去時間就是匆匆,玉生煙和望天君依舊住在邛崍島,日子倒是過得清閑優雅,沒有任何人來打擾,就算是佛山君這個天居閣的皇子,也是被他們給晾在一旁。

時而想起來了就去看看住在別院的佛山君,唔,說來還是有些不夠厚道的。

咱們望天君也不是不厚道的人,只是看人看事,若是對自己不夠成半點威脅的話,那麼自然望天君是好生款待,若是對自己有威脅,那麼就直接丟在一旁的。

佛山君自然是後者來的,誰讓他覬覦自己的玉生煙?能夠給他住別院已經是很不錯的待遇,要是按着望眼鏡的脾性,直接丟回天居閣,眼不見心不煩的。

不過想在這個是玉生煙的舊友,這個想法也就是想想而已來的呢。

此刻天居閣鄢家一片沸騰,對於鄢家的大小姐鄢玲瓏回來一臉的傷,給鄢大人下了半死,請來了不少的名醫診治,什麼好的東西都給抹在臉上。

起初,鄢玲瓏萬分不願意的,不過老嬤嬤說道,“女為悅己者容,女人若是不打扮自己,永遠都是醜女人。”一言中的,正好刺中鄢玲瓏的心口上面的。

不過對於臉上的傷痕怎麼來的,無論誰來問,誰來說,鄢玲瓏就是半句話不會開口,甚至會大發雷霆,這事兒就成了一個禁忌。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鄢玲瓏睡眠的時間比起以往多了許多,胃口也是好了不少,老嬤嬤見此還是多少欣慰的,先把身體養好了再做之後的打算。

但是有一點鄢玲瓏也是頗為驚訝,那就是嘔吐。

時而看着某些飯菜,心中一陣狂瀾,攔不住的嘔吐,那樣子給老嬤嬤嚇壞了,“這個是怎麼了?”

鄢玲瓏揮揮手,“無事,我本來味道小,今日食量過多傷了身子。”

“那可如何是好?”老嬤嬤膽戰心驚,“要不請大夫來看看?”

鄢玲瓏點着頭,算作是應承。

很快,一個大夫進了門,朝着鄢玲瓏俯身禮數卯足,這才緩緩搭在她的脈搏上,這下好了,大夫一臉驚訝,這個可是喜脈徵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