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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是誰啊?好大的排場。”正值下午農忙之後,一個個的農夫忙活完了,趕回家吃飯。卻見一支龐大的車馬經過。不禁道。

“真是氣派啊,只有當年曹家才可以比得上。”另一個人也表示贊同。

“可惜曹家出了個敗家子,現在啊,嘿嘿。其實也多虧了王老爺,不然咱們還是佃戶身份呢。”

“是啊,不用給曹家抽租子。這日子舒坦多了。”

“咦。這好像是往我們村子去的。不是王家老爺在哪裡攀上高枝,交了個這麼大排場的人家吧?”

一群農夫指指點點中,這支龐大的隊伍進入了清河村。不過,卻不是往王家老爺那邊去的。而是去了村子內偏僻的地方。

留在村子裡照料孩子的婦人有些奇怪,怎麼這麼大排場的人物去了那邊。

“二嫂,這群人不會是去曹家了吧?我聽說當初曹家老爺在的時候,曹家可是這一帶中的翹楚,在陳留郡內也是說的上話的人物。莫不是曹家的故交?”一個長的五大三粗的村婦駭白了臉上,低聲對旁邊年紀比她稍大的婦人道。

“這,這可怎麼辦納。當年曹家落魄的時候,我們家男人可都是落井下石了的。這要是曹家重新站了起來,第一個開刀的豈不是咱們?”被稱為二嫂的婦人也駭白了臉色,喃喃道。

“對了,對了,我記得王家大爺剛剛帶人去了曹家,這可,這可怎麼辦啊。”忽然,二嫂的面色鐵青一片,拍着腿道。

剛剛,就在剛剛王老爺的公子,王惠帶着十幾個人氣勢洶洶的去了曹家。這也是聽說了曹禪失蹤了一天,全都幸災樂禍認為曹禪在外邊被人給陰了。那王氏也就與曹禪家斷了關係。她娘家李家自然就管不到了。準備朝着曹家發難了。

但沒想到這會兒。“出事了,要出大事了,趕緊,趕緊把咱們的男人都找回來。不然王家老爺一跨,咱們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二嫂喃喃了一會,忽然像個快要被殺的豬一般,嚎叫了一聲,風風火火的就到處宣揚自己的猜想去了。趕緊找回自家男人,團結在一起。與曹家較力。

“不好了,不好了,曹家來了個闊親戚,要找王家麻煩了,大傢伙趕快找回自家男人,快點,快點。不然咱一個都別有好日子過。”鬼哭狼嚎的聲音,立刻讓平靜的清河村沸騰了起來。

“什麼?”聽見村子裡傳來的狼嚎聲,剛才還在村外羨慕王家老爺有手段的村民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一切,就扛着鋤頭,快速的朝着清河村回去。

心中就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回去,一定不能讓曹家再次起來,就算是弄個動亂,乘亂弄死曹禪母子也在所不惜。

法不責眾,大家一起上,縣令都拿咱們沒辦法。

“誰能告訴我怎麼回事?”曹禪站在已經倒塌了的院子前邊,森冷的掃視了眼拿着鋤頭的十餘人,聲音幾乎是從喉嚨里咆哮出來。

出現在曹禪面前的這張臉,曹禪的印象幾乎深刻,當初曹禪身邊的小廝,曹家落魄後,曹禪眼中最惡毒,也是把他毒打了一頓,躺了十五天的人。王惠。

“怎麼是你?”王惠張着一張眉清目秀的臉,但淡薄的嘴唇,讓他看起來有一種刻薄的味道。“別以為你找了些人就可以這樣看着少爺。再看,再看打斷你的狗腿。”訝然的看了眼曹禪身邊身後的數十人後,王惠依舊叫囂着道。

很久了,王惠都想不起以前他是個小廝,而曹禪是個富家少爺了。現在,只有他王惠才能在這清河村稱一聲少爺。曹家?哼,不過是有條母狗護着而已。

對,那就是一條母狗。一條犯賤又無恥的母狗。想着王氏婀娜的身材,水靈的臉蛋。一看就知道是個能生養的渾圓大屁股,王惠妒意慾火一齊燃燒,眼中閃着危險的光芒,看着曹禪,王惠獰笑着。

“除掉這個人,除掉這個人那條母狗就是我的了。殺掉他,殺掉他。”王惠在心中咆哮着。

因此忽略了曹禪那森寒的目光,緊握着的拳頭幾乎要掐入肉中的指甲。

“拿下。”從縫隙了吐出來兩個字,曹禪就沖向了房屋。要不是曹禪見院子倒塌,但是屋子卻還算完好,早就衝上去殺死這隻蛤蟆了。

一聲拿下,許蛟與陳蜿迅速的拿出了自己的弓箭,彎弓上弦。身邊的數十個壯漢一齊涌了上去。

這些壯漢都是流浪過的,身上的氣息根本不是尋常農夫能夠匹敵的。一上陣,就震懾住了王惠身後的十餘個農夫。

“愣着幹什麼,還不快上。”王惠卻是怡然不懼,不就是幾十個人人嗎。這清河村姓王的依附王家的不下兩三百。豁然轉頭,王惠朝着身後的十餘農夫吼道。

但意外的發現身後的農夫居然一個個面面相視,沒有一個站出來的。不僅是這數十個壯漢身上的煞氣,還有許蛟,陳蜿彎弓欲射的姿態。都讓他們望而卻步。

“上,上啊。別忘了王家對你們的恩惠。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王惠只覺得氣極,不住朝着後便吼叫道。

有一人猶豫了一下,剛要上前一步,兩支飛箭迎面向他射來,一支朝着他的肩膀附近,一支朝着他的腿。

一哆嗦,這人剛躲開射向他腿的飛箭,那支朝着他的肩膀射來的飛箭已經貫穿了右肩,一聲痛苦的慘嚎,這農夫立刻倒地打滾。

震懾,那種赤裸裸的會被殺掉的感覺。一瞬間就籠罩住了這十餘個農夫,令他們更加畏懼的看着陳蜿,看着許蛟。更加眼睜睜的看着王惠在咒罵聲中,被數名壯漢壓倒在地。

“娘,娘你出來啊。”大門緊閉,曹禪起腳,重重的踢向大門。“砰砰砰”的聲音,立刻引起了屋內兩個一大一小的女人的注意。

王氏的臉上露出了擔憂,道:“是曹郎回來了,娘咱還是出去吧。我怕他在外邊會吃虧啊。”

曹母的面上立刻露出了焦急,半個月前,曹禪差點被打的半身不遂的景況還歷歷在目,他身子還虛,要是再被毒打一頓。哪裡熬得住啊。

兒是娘的心頭肉,即使是她死,曹母也不願意看着自己兒子有個不測。

“走,我就要看看王家的這小崽子怎麼當著我的面打死他曾經的少爺。”曹母身上湧現出了一種不常見的威勢,怒喝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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