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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伏在村子邊上的一個弓箭手輕笑一聲道。

“五個。”離弓箭手扶着的地方足有二十米的另一隊的弓箭手居然聽見了,傻笑一聲,道。

“呸。”先說話的弓箭手惱羞成怒了。

不過,這場戰爭他們畢竟不是主力,主力是那五百三十一人的流匪。“殺呀。”一聲類似流匪打劫的嚎叫聲,無數個流匪們從弓箭手開出的缺口,湧入了清河村。

“流匪啊,流匪攻入村子。”

“有好幾百啊,大家快起來啊。”

“救命啊,媽呀。”

這些手持長矛的人,不管是裝備還是身體都比流匪要強壯,但是逃的速度卻比流匪還要快無數倍。數百個流匪一衝,基本上防禦就全面崩潰。

“哈哈,這群人真孬,比青山村的人差遠了。”

“哈哈哈,搶糧,搶錢,搶女人啦。”一個流匪高呼着流匪的宣言,引起了四周流匪們極大的共鳴,一陣陣狼嚎一般的聲音響起。貪婪,無素質,慾望,流匪的負面暴漏無疑。

“嗖。”一支精準的箭矢飛入了剛才帶頭喊話的那個流匪的腦袋裡,四周的嚎叫聲戈然而止。

無數雙眼睛看向了箭矢射來的地方,許蛟面色如常的從背後抽出一支箭矢,搭在弦上,冷聲道:“你們現在是效命曹大人的士卒,不是流匪。曹軍軍規。凡意圖**擄掠者,殺無赦。”

“呸,別聽他的,姓曹的既然用的着咱們,那他就不會下狠手。哼,驅使我們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座村子正好。哈哈哈,兄弟們併肩子上啊,找個軟綿綿的娘們暖床去。”有人卻不信邪,乘着夜色還沉,叫囂着道。

“全部射殺。”自從攻入清河村後,流匪們都四散了,站在許蛟面前的大約有三四十人。眼見局面失控,許蛟冷然道。

“嗖嗖嗖.......。”四周早已經弓拉滿園的弓箭手們,冷着臉,迅速的射出了手中的弓箭,一波接着一波。

趕盡殺絕。

“不可能,姓曹的居然真下的了手?”有的人臨死也不敢相信,曹禪既然用他們,居然也敢殺他們。

“大人,小的知錯了,大人饒命啊。”

“大人,大人。”

這些繁雜的話並沒有讓許蛟動容半分,堅定的執行了曹禪的命令,如果流匪失控,就地正法。

直到前方再也沒有慘嚎聲,許蛟這才上前幾步,看了眼亂七八糟的倒在地上的流匪們,許蛟冷聲道:“死不足惜。”

“散開,凡是有**擄掠嫌疑的,全部殺死。”隨即許蛟抬眼看向四周的弓箭手們,冷聲道。

“諾。”在此的十餘名弓箭手立刻應聲,消失在了許蛟的面前。

“咕嚕。”四周也有一些流匪從頭到尾的看到了這一幕,剛才許蛟射殺他們同伴的時候,他們幾乎不敢出聲,直到許蛟帶人走後,他們才強咽下了卡在喉嚨中的唾沫,驚懼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三四十人。

流匪們各自相視了一眼,都是一個哆嗦。這個姓曹的,還真是陰險啊。

曹禪在雄霸等五人的簇擁下也已經來到了村子內,對於這般容易就衝進了清河村,曹禪也有些意外。

據消息,王守有潁川侯贈送的一百個私兵,沒想到會這樣的不濟。要是考慮到這樣的情況,根本不用流匪做先鋒。

村子已破,但是這裡並不是曹禪在意的地方。曹禪在意的是村子中央的一座府邸,昔日的曹府,今日的王宅。

曹母做夢都想要住回去的,屬於曹家的東西。

“收斂一些人,直奔王宅,活捉王守。”面目上閃着猙獰,前後賬,今日一併算了,不管是曹家,還是陳蜿,曹禪都不容許王守逃走。

雄霸點頭轉向了旁邊,一個個收斂起了分散了的士卒。片刻後,曹禪領着數十人直奔王宅。

“大人,清河村已經被攻破了。快走吧。”王宅內,王守還麻木的坐在自己的卧室內,旁邊坐着惶惶不可終日的王夫人。

一個渾身染血的私兵走了進來,對着王守抱拳道。

“怎麼可能,我有二百二十的兵力,有皮甲,長矛,強弓。怎麼可能被小小的數百個流匪給攻破?”王守忽然抬起了眼,神色幾乎扭曲的吼道。

數月的籌劃,慢慢的布置,他終於把王家建立起來了,手下人超過一千人的豪強啊,這樣的豪強就算是在陳留也排的上號了。居然,居然被小小的流匪給攻破,頃刻間灰飛煙滅。

“大人,他們不是普通的流匪啊,他們有強弓,還有長矛,其中摻雜的人訓練有素,行動間跟軍隊差不多。”進來報告的私兵面色焦急,道。

“弓箭?長矛?是曹禪,一定是曹禪的人。”王守眼中只閃過一道疑惑,隨即就肯定道,心中不免苦笑,他給了青山村的那群流匪些兵器,沒想到曹禪更狠,居然操縱流匪進攻清河。

“不管是誰的人,請大人儘快走吧。小的們已經布置好了,一定護衛大人安全離開。”私兵焦急的勸說道。

“少爺呢?”王守也不是個沒決斷的人,既然清河已經被破,在糾纏下去沒準會賠掉性命,他還有許多布置沒有完成,要是在這裡丟了性命,怎麼會甘心。

“少爺已經在外邊等候了,大人快走吧。”見王守問起王惠,私兵立刻大喜,快速的道。

“走。”招呼了還沒有鎮定下來的夫人一聲,王守隨着私兵一起,走向了外邊。

王守的卧房外邊,數十名精銳的私兵正排成數排。王惠赫然被保護在當中。掃了眼兒子,王守輕輕的鬆了口氣。人在就好啊。

“父親。”但王惠的神色卻不像王守那般輕鬆,滿臉的不甘心,上前幾步叫了聲。眼看許多布置都快完成了,這個時候卻失去了清河村,這又怎麼讓王惠甘心啊。

“走吧,留得人在,什麼都會有的。只要曹禪,曹家還存在一天,無數人都會給我們開方便之門,驅使着我們跟曹禪作對。潁川侯劉盾,只是其中之一而已。”這時候的王守卻表現的極為洒脫,勝敗乃兵家常事,也是投機分子的常事。

“哼。”聽了王守的話,王惠冷哼一聲,卻還是不甘心。

“王氏,曹老太婆,最後還有曹禪,你們等着。”王惠捏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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