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吳三水被抓，整個皇宮內的氣氛都變得有些詭異。
本身陛下駕崩，整個皇宮便人心惶惶。
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
雖然並沒有多少人知道真相，但還是那句話，真相對於大多人來說根本不重要，哪怕他們不知道真相，也知道這是皇子之間的鬥爭，大位之爭。
而最終獲勝的就是真相，至於真正的真相，有人會在乎嗎？
或許說在乎有用嗎？
答案很顯然，一點屁用都沒有。
不過對於古靈兒來說就不一樣了，她不希望父皇死的不明不白，所以……
此時，二人已經回到了公主府，因為案子已經沒有必要再查了，等消息，等各方的動靜就行了。
很快！消息傳來了。
沈破虜道：“啟稟公主、王爺，六皇子那邊有初步審訊結果了。”
“如何？”
她古靈兒明顯很在意，還有些緊張。
林白則沒什麼反應。
沈破虜道：“六皇子還抓了天牢一些大內侍衛，已經確定，小貴子調包一事確實是沈破虜所為。”
“不過沈破虜並沒有供出任何人，不管六皇子如何用刑，只說是自己所為，後面又說是收銀子辦事。”
古靈兒微微擰眉看向林白。
林白則是笑了笑，“是個聰明人，多半是被脅迫了。”
“何以見得？”
古靈兒不解道，“既然是被脅迫，那麼背後之人能夠脅迫他調包疑犯，自然也能夠脅迫他指認四皇子。”
林白搖頭道：“調包疑犯最多他自己有事，但指認四皇子，那就是等於和四皇子一起弒君，是要誅九族的。”
“背後之人無非就是拿他的家人威脅，誅九族了，威脅還有用嗎？”
古靈兒點點頭，好像是這樣。
“可如果一切都是四皇子所為，一樣也解釋的通，他同樣不會指認。”
林白道：“沒錯！所以王相是對的，這案子根本不會有證據，最後還是拼實力，至於真相究竟是什麼，只能靠自己判斷。”
古靈兒看似有些失望。
林白笑笑道：“別急，他們的底牌還沒出，也許看到底牌就清楚了。”
“嗯！”
古靈兒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有些案子註定不會有結果。
但有些事，卻註定要分出結果。
整個京都的氣氛都開始變得有些不正常了，山雨欲來，沈家那邊也傳來了消息，京都各大軍營都出現了異動。
這是真的到了最後要拼刺刀的時候了。
時間飛逝，落日西下，當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在大地，厚重的京都城門也緩緩關閉。
林白靜靜的坐在大殿，古靈兒陪在一旁，看似有些擔心。
因為她知道即將發生什麼。
而且大概率就是今晚。
林白笑笑道：“別擔心，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何況，我們只是看客。”
古靈兒點點頭。
而沈破虜則在囑咐一眾侍衛，山雨欲來，公主府的安全自然是重中之重。
這時，一名將士來到他身前，說了些什麼，他眉頭微微皺起，隨即向大廳走來。
古靈兒問道：“是不是有什麼消息了？”
沈破虜道：“是有些消息，不過，應該沒什麼用。”
都這個節骨眼了，什麼消息在他看來，似乎都是白費，因為眼下的一切已經無法阻止。
當然，他雖然這麼覺得，口中還是道：“是有關周應魁周大人的，下面的人查到，在陛下病重期間，周應魁曾去找過恭親王，陛下駕崩後，他也去找過恭親王，並在王府門口遇上了恭親王，之後兩人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具體原因不明。”
恭親王？
林白眉頭一皺。
古靈兒也怔了一下，“周大人和恭親王爭吵？”
她看似一臉驚訝，繼續道：“周大人雖然做學問一絲不苟，但平時待人和善，恭親王也是皇室的老好人，他們兩個怎麼會……”
的確！周應魁不像是個會找事的人，而且，還是在恭親王府門外，如此不顧形象，不應該啊！
林白頓了頓問道：“我記得你好像說過，恭親王和周應魁很熟？”
古靈兒點點頭，“不錯！他二人確實很熟，恭親王是個閑散王爺，無心權力，反而對格物宮的一些東西好奇，偶爾會去天理學院。”
林白瞳孔微微一縮，“也就是說，他有可能接觸到鉈？”
古靈兒怔了一下，詫異道：“夫君該不會懷疑恭親王謀害父皇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古靈兒一口否定，“恭親王無心權力，是個逍遙王，父皇曾多次勸他入朝都被他拒絕，可能正是因為此，父皇對他也越發信任，給予他極大的權利。”
“而他根本沒興趣，除非關鍵時候才會出面，像這次父皇駕崩，只有他鎮得住皇室一眾，還有上次父皇遇刺，也是他出面穩定局勢。”
“所以他不可能謀害父皇。”
看她說的如此斬釘截鐵，林白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難道自己想多了？
不過這時，一旁的沈破虜說道：“其實，也是有可能的。”
呃？
林白和古靈兒都不由看向了他。
沈破虜又道：“因為小姐，他有可能會為小姐報仇。”
“小姐？”
林白怔了一下。
古靈兒解釋道：“沈將軍口中的小姐是母后。”
沈破虜繼續道：“當年小姐心高氣傲，誓要輔佐一位皇子登上帝位，而小姐一開始看中的有兩人，一個是先帝，一個就是恭親王。”
“後來小姐選擇了先帝，原因是，小姐說恭親王太兒女情長。”
林白一臉詫異，“太兒女情長？”
沈破虜道：“不錯！恭親王對小姐用情至深，甚至達到了痴迷程度，小姐說，這樣的人做不了皇帝，所以便放棄了他。”
好傢夥！
自己那個沒見過面的老丈母娘也是個牛人啊！
雖然這話沒錯，先帝也確實是個當皇帝的料，但，只怕她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因此喪命吧？
能當皇帝的都太無情了。
沈破虜繼續道：“小姐選擇先帝後，恭親王還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來也不知小姐怎麼說服了他，反而成了先帝堅定的擁護者，期間立下了不少功勞。”
“小姐難產後，恭親王意志消沉，無心再理會朝政，退出前台。”
“他對小姐用情至深，如果知道小姐難產和先帝有關，是有可能為小姐報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