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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平城,是這個壁畫國家的國都。

街頭上的人山人海,遠比戰景逸所想的還要繁華,這裡除了漢人,還有色目人(歐洲),有着全世界的各個人種。

能看得出來,這個筆畫國家是一個極度繁榮的時代,但同樣又是一個極度殘忍的時代,這個國家的當權者,從來沒把人命當一回事。

所以,哪怕這個國家機器猶如龐然大物一般,統治着遼闊的土壤,但也到處都是隱患存在其中。

按照筆畫畫靈所描述的那樣,這是一個游牧民族構成的國家,也許過去,這個游牧民族可以馬上得天下,但卻很難在馬上治天下。

在這個國家過去的一百年內,原來驍勇善戰的游牧騎兵們,都早已經變成了老爺們,他們早已經放下了屠刀,已經開始學會了享受。

這百年里,無數的金銀財寶像是流水一樣,流入國都開平,無數的美女像狗一樣,匍匐在那些貴族老爺的腳邊。

美酒湧入喉中,美食進入腸胃,過度的腐敗,已經像無數蛀蟲一樣,開始在這個國家中肆意妄為滋生着。

經過這一百年的腐蝕,整個國家已經搖搖欲墜,恐怕不久就會轟然倒塌,而離這個倒塌的距離,恐怕就只有一隻手那麼近的距離了。

就在戰景逸和肥豬入住到這間客棧,就已經第三次拒絕購買店家推薦的女奴了,看着面前繁華到極致的城市,戰景逸心中一時生出莫名的感嘆。

他哪怕不是這個筆畫世界的土著,但就來了這麼幾天,他就可以通過這些細節,看得出來,這個龐大的帝國,恐怕存在不了多久了。

這個時候,只要有義旗高舉起來,這個龐大的國家,恐怕在頃刻間就會灰飛煙滅。

……

“你為什麼不直接宰了那個小子,憑你的實力,加上我,諒他也不是對手。”

肥豬懶散地躺在一張波斯地毯上,一隻手悠閑地托着牛角製作的酒杯,品味着葡萄酒的味道。

戰景逸也端着一杯葡萄酒,獃獃的看着窗外的景色,這樣的古代街景可是不常見,頭也不回的說道:“那樣我就很難再有機會,能夠獲取道宗的信任了。”

戰景逸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有機會就貼近佛宗和道宗,去想法子獲得他們的寶物,這樣一是可以完成筆畫畫靈布置的任務;二是也不算白來一趟這個世界。

殺掉一個王一併不難,這一點,戰景逸甚至有自信,不藉助肥豬等人,靠着單挑的方式,就能殺掉他。

但這樣做,自己好不容易取得的成果,就全部浪費了,也喪失了和道宗親近的可能性。

“也是,不過你給這小子說了那麼多話,你確定能對他產生影響么?別到時候一轉身,就把你給賣了,那才叫精彩。”

“嘿嘿,不會!”

對於肥豬的猜測,戰景逸對此充滿了自信,對於王一的為人,戰景逸這段時間,早已經看得透徹,這小子哪怕初出江湖,經驗不足,但有一點是好的,那就是,心還是熱的。

而且,哪怕他之前混混囧囧,但當戰景逸看到他手持長槍,一槍刺穿那名小將的腦袋時,就已經能夠感受到,王一內心的變化。

而且自己的那番話,並不是單純的只是說一說而已,其實,當自己在和他說岳武穆那首詞的時候,就已經催動了催眠術。

當然,戰景逸的目的,不是為了用催眠術來催眠王一,因為王一是典型的赤子之心,這樣的人,簡單的催眠術是根本無法控制他的。

戰景逸相信,就算是再強大一些的精神控制能力,也無法影響到他,否則,這小子怎麼敢隨意翻看,菩薩經這種佛門邪術。

他雖然沒想過憑藉催眠術,就能去控制這名未來的道宗牛人,他就藉著催眠術令自己的話語,更加充滿了感染力。

以王一總想要壓下自己一頭的個性,反被自己最後一首詞,諷刺得體無完膚,相信在王一的內心裡,一定會掀起萬丈驚濤。

要知道,有的時候,罵一個人,絕對要比和他平心靜氣地講道理,有用得多。

看戰景逸胸有成竹的模樣,肥豬搖搖頭不打算再繼續聊這個話題:“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是一直躺在這裡享受嗎?”

肥豬馬上補充到:“這裡倒是挺舒服的,但總待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而且,也不知道待久了,會不會讓我們的神魂出現什麼問題?”

“不用着急,我已經去用從小將那裡得到的官憑去報備了,至少我現在已經是官身,這才是立足的根本!”

“接下來,我們要看看怎麼介入到佛道之爭中。”

戰景逸從未想過,直接去介入佛道之爭里,所以,他想要從更高的位置下手,毫無疑問,朝堂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

“咣咣!”

就在戰景逸思索,肥豬品酒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戰景逸愣了一下,和肥豬相視一眼後,兩人心神頓時戒備起來。

門外有人!

這沒有問題,可問題是,直到敲門的時候,戰景逸和肥豬才發覺有人站在門外,戰景逸眉頭微挑,點頭示意肥豬去開門。

隨着房門打開的瞬間,一張熟悉的面孔,卻是令戰景逸不由瞳孔一縮,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房門打開後,一名青年面帶微笑的走進來,目光看向戰景逸道:“哼哼,怎麼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李大人。”

李旺是戰景逸偽造的身份,而稱呼為李大人那肯定是官面上的人了,但最讓戰景逸吃驚的,是面前的這個人。

因為這個人的外形、外貌、那種桀驁傲慢的眼神,甚至連說話的一舉一動,都和那位已經被自己一刀割掉腦袋的三公子侍從,一模一樣。

可這傢伙明明已經被自己殺了,怎麼會活蹦亂跳的出現在這裡?這是大白天見鬼了?

戰景逸在短暫的愣神後,雙眸中閃爍出精芒,一臉困惑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應該和閣下素未蒙面吧,的確,不知道閣下究竟是誰?”

換做一人此時必然神情大變,手足無措,畢竟這是死在自己手上的人,卻突然活了過來,任誰都會感到震驚。

但戰景逸卻不信這個侍從還能活過來,連靈魂都被自己給抽走,這個人即便是大羅神仙,也只會是一具無魂死屍。

故而戰景逸非常肯定,面前這個人,肯定不是那個人,這是在耍詐自己。

這個人看到戰景逸那一臉的困惑,又將目光看向了一旁肥豬,不過相比戰景逸,肥豬是真的一臉茫然,臉上就差寫上幾個字:“他是誰?沒見過?認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