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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萌寵屋二樓,引路的女侍者沒有停步,繼續上行。

劉囂瞥了一眼二層空間。

這裡儼然被布置成了一個寧靜而溫馨的大書房,整體規劃得井井有條,左右兩側是成排的書架,將牆面完全遮蓋,書架從地面一直延伸到靠近天花板的位置,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古籍書冊。

在這個書香氤氳的空間里,五六位風姿卓絕的女子正靜靜地坐在舒適的沙發或軟椅上,或是低頭沉浸在書頁之間,或是輕輕翻動着手中的書,偶爾微微點頭似乎是對書中觀點的認同或是心中所想的附和。

她們的手邊各自擺着一杯由精心製作的飲品,時不時會抬起頭來,輕抿一口,享受着閱讀與美味的雙重愉悅。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樣貌萌動可愛個頭小巧的靈獸,懶洋洋地打着哈欠,四仰八叉的躺在軟墊上,在女子的腿上滾來滾去......

溫暖的聖光透過輕盈飄逸的白色紗窗,灑進了屋內,泛着金色的光芒與紗窗上的輕柔褶皺交織出一幅靜謐的畫面,空氣中瀰漫著書香與淡雅的清香,光芒與輕風使得整個環境顯得更加生動,加上不時傳來的輕聲細語和翻書的聲音,彷彿一副柔美的畫卷。

有些疑惑,這些女人,究竟和蒂文是什麼關係?

上到三樓,也終於見到了正主。

蒂文正背對着樓梯口,站在落地窗邊。

一襲金邊白袍,衣擺隨着他的每一個微小動作輕輕飄動,衣服上綉着複雜的金色符文,在聖光下閃爍着神秘的光澤。

金色的長髮在柔和的光線中閃耀着,雖然身為一名封印師,這位卻帶有幾分不合時宜的浮誇,這與他的專業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金髮被打理得一絲不苟,每一根髮絲似乎都經過精心保養。

右手端着的一杯紅酒,手指優雅地環繞在晶瑩剔透的酒杯柄。

蒂文轉過身來,一雙翠綠的眸子看向劉囂,唇角上揚,露出了一絲自信甚至帶着點挑釁的微笑。

緩步靠近,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精心排練過的,甚至連簡單的轉身都充滿了戲劇化的誇張。

“菲奧娜。”

蒂文看向劉囂身旁的女侍者,拋了個飛吻,飽含深情的說了一聲。

侍者低吟了一聲,小嘴一噘,回應了蒂文,然後優雅下樓。

這種場面,劉囂真是第一次見。

能維持住臉色不變,着實很考驗自己的定力。

他算看出來了,這位封印師蒂文,對於自身的魅力似乎有着絕對的自信,而行為舉止,也透露出一種花痴的氣質。

彷彿這座萌寵屋就是他的舞台,而他,就是那個永遠的主角。

這要是在別的地方,或者面對別的人,劉囂恐怕早就一記悶拳招呼上去了。

沒辦法,不管蒂文如何浮誇,甚至有些不着邊際,但這傢伙手中確實掌握了極其玄妙的空間封印術,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

“嘖嘖.....嘖嘖.....”

蒂文慢慢滴繞着劉囂轉了一圈,一邊上下打量他,一邊發出不屑的舌音,最終站定在劉囂面前,十分嫌棄地說道,“身為一位封印師,你連最基本的涵養和門面都沒有,真是讓人失望。”

“一直打打殺殺,沒注意那麼多。”

劉囂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說實話,確實有點隨意,一身黑色短打,走在大街上,絕對不會有人認為自己是個封印師。

“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

蒂文淡然說道。

“我的空間封印術,確實都是自學的,所以想着能否得到您的指導。”

劉囂也不想廢話,直接說明來意。

“呵,”蒂文輕哼一聲,“靈源封印,是講究師承的,我不是你的導師,不能傳承你任何知識,要學,找你的導師去。”

“我的導師赫茲是靈源塔的成員,現在應該在神棄之地里。”

劉囂實話實說。

“赫茲?”蒂文蹙眉思索片刻後,冷冷道,“沒聽說過。”

“他是一位界域探索者。”

奚落自己,劉囂無所謂,但有人看不起赫茲,那他就有火了。

“界域探索者又怎麼了?身為導師,居然讓徒弟自學封印術,連空間一系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教會你,這算什麼?”

蒂文對劉囂略帶沉冷的話語完全不為所動。

“這裡面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原因,責任完全不在導師的身上,相信你也知道我的身份,靈源塔和人族秩序不可能給我們安然相見的機會。”

“不必說了,”蒂文一揮手,轉身向屋內走去,“師承,是靈源封印的規矩,我既然是封印師,就不可能違背,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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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囂眯起眼,也不能說多生氣吧,就是有點不舒服。

這貨吊不拉茶的,在自己面前又是甩帥又是裝逼,最後來這麼一出。

讓我走!?走你奶奶的腿!

“蒂文,你的導師是誰?”

劉囂歪起腦袋,淡然問道。

“和你有什麼關係。”

顯然是沒想到劉囂有此一問,蒂文有些倉促的答道。

“確實沒什麼關係,但肯定不是雷恩吧。”

劉囂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當然不是!”

蒂文加重語勢,回懟道,“他頂多算我的師弟!”

“哦~~~~”

劉囂故作恍然,其實他確實不知道這些關係,“也就是說,你的空間封印術,是師弟教的咯?”

蒂文猛地扭頭,狠狠盯着劉囂的眼睛。

此時的劉囂,內心有一萬種噁心對方的話語,不過,他忍了,沒說。

“靈源封印,在於對靈體,對靈能,對法則,對世界運轉規律的探索,我們作為封印師,重要的是解開了什麼謎題,用所知的學識和能力造福這個世界的生靈,而不是為了一些人為臆造的規矩限制知識和傳承,所以,無論是師弟也好,師傅也罷,只要比自己見識廣博,能力精湛的,都可以成為自己的導師。”

劉囂說的義正言辭,當然,他也在觀察着蒂文的微表情,和眼神中流露出的情緒。

顯然,光是這一通道理是不夠的,劉囂準備繼續下點猛葯,而且還得對症。

“蒂文,你是一位偉大的封印師,在我眼裡,你就像一座巍峨的知識寶庫,每次對話都能令我深省,同時感受到你深厚到無法揣測的學識底蘊,也好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舵手,無論在理論探究還是術法施展上都遊刃有餘,帥氣逼人,引領着航船穩健前行。你更是一座燈塔,不僅照亮了自己的道路,也為追隨者指明了方向,你對知識的掌握和運用之精準,就像匠師們對待工藝的那份細緻與尊重,每一次展現都是對完美的追求。”

“我被你的偉大深深折服,如果能得到你的指導,會是我一生的榮幸。”

洋洋洒洒一大段說完,劉囂差點把自己噁心到了。

好在臉皮夠厚,表情和神態居然還能跟上。

蒂文眼睛稍微亮了幾分,瞳孔中反射出的不再是冷漠孤傲,而是柔和炙熱的光澤。

“原來!你懂我!”

一次深深的呼吸後,蒂文輕輕點頭,和劉囂的目光對齊,那是一種恍如隔世的心心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