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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武藝,丁修的話就多了起來。

“弟子之前遊歷天下時,曾去過塞外,甚至還曾和遼東建奴騎兵交過手!”

“毫不客氣的說,弟子哪怕是不騎馬,面對十幾個衝鋒而來的建奴騎兵,依然有能力解決掉,最多也就是受些輕傷。”

“師父,不是我自誇!弟子先不說武技如何,單單只是隨意一刀揮砍出的力道,就能超過千斤!”

“這兩年隨着大順軍南征北戰,除了個別明朝猛將外,大都是一招便可將敵人斬落馬下!”

“弟子這實力,這要是放在以前的朝代,那就是項羽、呂布級別的無敵猛將,配上良駒、鎧甲,弟子可以在戰場中殺個七進七出!”

“以大順軍近六十萬的兵馬,再配上弟子這樣的絕世猛將,師父覺得那陸凡,還有贏得希望?”

丁白纓呵呵一笑,“項羽再生,呂布在世,你好厲害吆!”

丁修傲然一笑,你要說兵法謀略啥的,他可能確實不在行,但要是說起個人武藝方面,他還真是誰也不服。

“但為師若是告訴你,如你這般堪稱項羽、呂奉先級別的猛將,在大同軍那裡,多達數萬個,你覺得,你所謂的大順軍,還有贏得希望?”

聞言,丁修面色一僵,搖頭道:“師父啊,咱說話能靠譜點嗎?”

“你知道弟子為了練就這一身本事,受了多少磨難吃了多少苦嗎?你若說大同鎮那邊有幾個厲害的人物坐鎮,弟子或許會信,但你說有幾萬個,這就有點太離譜了!”

丁白纓面色嚴肅,極為鄭重道:“為師在這種大是大非問題上,從來都不會開玩笑!”

丁修咽了口唾沫,自家師父的性子他也是知曉,平時雖然隨和,但在辦正事時,從來都是一絲不苟。

師父說大同鎮內有數萬個項羽級別的猛將,似乎,難道,是真的?

“師父,來,坐下來,咱們慢慢說!”

丁白纓擺了擺手,“不必了,你隨我出來!”

走出書房,丁修隨着丁白纓離開府邸,來到了街道上。

此時的街道上,早已亂成了一團,各種哭爹喊娘聲不斷響起,街頭上隨處可見亂兵搶劫劫掠,甚至就在不遠處,還有幾名大順軍士兵,正將一名少女扒了個精光,就在街道上姦淫了起來。

咻!

刀光閃爍,丁修怒氣上涌,提刀沖了上去,剎那之間,幾名亂兵便被他斬殺當場。

“這樣的場景,你以前,應該沒少見吧?”丁白纓冷笑着走上前道。

丁修沉默了,半晌後,嘆了口氣,道:“我以為闖王得了天下,會約束麾下的士兵,以後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

“如今看來,是我想多了,賊,依舊是賊啊!”

丁白纓呵了一聲,問道:“那麼,現在摸着你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這樣的賊兵,有什麼資格坐得了天下?”

丁修搖了搖頭道:“師父莫要再說了,走吧,隨我回府,你想讓弟子做什麼,弟子照做就是了!”

........

京中百姓,曾經有多麼期盼大順軍到來,如今就有多麼憎恨他們,漸漸地,曾經那個被他們詛咒罵了不知多少遍的大明朝,如今反而被人懷念起來。

畢竟大明朝百姓過得再艱辛,但至少還朝廷最起碼還要臉,皇帝再窮,也不至於直接下令讓官軍向百姓家裡搶劫錢糧!

而如今的大順軍,作風還是和以前的流賊一般無二,而且這種劫掠的風氣,已經逐漸從京城開始向著大明其他省份蔓延開來。

河南河北陝西山東等地,留守各處的大順軍,個個拿着枷鎖、夾棍、金箍,開始在當地士紳中挨家挨戶的敲門,有樣學樣,學着劉宗敏等人的做法,開始敲骨吸髓。

不少士紳商人富戶受不了折磨,一個個散盡家財後自盡而亡,就算有些僥倖活下來的,也是憤慨不已,感慨大順朝豈是新朝之景象,依然流賊而已!

不過對於這種情況,闖王李自成已經顧不得了。

如今的他,滿腦子都是趕緊登基為帝,早日成為名正言順的天子。

自從開啟了榨油模式後,李自成已經不缺銀子犒賞將士了,但現在擺在他登基道路上的難題,卻又變了。

同樣開啟了榨油模式的張獻忠,也是在京中大撈了一筆,大把的銀子下去,他麾下獻營的將士們,一個個對他宣誓效忠,願意支持他登基稱帝!

這下子,李自成犯難了。

張獻忠麾下的兵馬,多達二十萬,比起他的闖王大軍,亦是少不了多少,若是對方也有心爭皇位,那這個天子的位置,他還真無法坐安穩。

就在雙方之間遲遲無法達成妥協時,丁修出面調和,提出了個折中的方法。

那就是李自成在北京登基稱帝,張獻忠可以南下南京,在南京稱帝,二人隔江而治,一人一國,豈不美哉?

這個方案,最終得到了兩人的認可。

而之後,就是分家了。

張獻忠收攏願意追隨自己的將士,大把的銀子撒下去,臨走前又將能劫掠的百姓都搶了一把,隨後帶着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離開京師,準備一路南下,前往南京。

李自成臉色有些不好看,但也是沒有辦法。

大順軍雖然規模浩大,但實則都是各路義軍拼湊而來的,他很難真正意義上的將整支部隊完全掌握在手中。

就連這次分家,若非最終丁修帶着十萬人的部隊站在了他這一邊,此次能留在北京稱帝的,恐怕就是張獻忠了。

對於丁修在關鍵時刻的表態站隊,李自成很是高興,當場許諾待他稱帝後,便冊封對方為一字並肩王,至於是真心還是假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來,李自成開始為登基的事情忙碌起來,而丁修,則是在府邸中,再次見到了自己的師父丁白纓。

“張獻忠離開北京的消息,傳出去了?”

丁白纓笑着點了點頭,“做的不錯,永昌侯那邊已經張開了大網,早就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