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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此時身體微微後仰不顧形象摸着肚子的楚清河,曲非煙眼中也是帶着笑意。

畢竟能夠有人吃的這般開懷,的確是能夠讓身為廚師的人也感覺到滿足。

稍稍休息了一下後,楚清河開始和曲非煙一起收拾桌上的碗碟向著廚房走去。

看着楚清河的動作,東方不敗猶豫了一下後,竟是鬼使神差的也拿起桌上剩下的碗碟一同向著廚房裡面走去。

而當轉身的楚清河同樣一同幫忙收拾的東方不敗時,眼中也是有着幾分詫異。

注意到楚清河的視線,東方不敗聲音平淡道:“既然你不收房租,本座也不會白吃白住。”

聞言,楚清河笑了笑道:“挺好,那接下來就勞煩東方姑娘一起收拾了。”

能夠有人幫忙做家務,楚清河自然是樂得其見。

畢竟多一個人做事,代表着楚清河也就可以更加懶一些。

只是,此時面向東方不敗的楚清河卻是沒有察覺到。

在自己剛剛說完最後一句話時,剛剛給木盆裡面倒了水準備清洗碗筷的曲非煙卻是眼睛一瞪,身體驟然僵硬了起來。

倒是東方不敗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

隨後眼睛稍稍眯了一下。

待到楚清河慢悠悠的向著外面走去時,此時的東方不敗緩緩上前,然後和曲非煙一起清洗着剩下的碗筷。

面對和自己站在一起的東方不敗,曲非煙此時卻是變得安靜了下來。

連帶着動作,也是有了幾分不自覺的僵硬和小心。

只是,就在曲非煙以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將最後一個碗從清水中拿起來時,東方不敗一邊拿着粗布擦拭着碗碟上的水漬,一邊隨聲道:“你應該是曲長老的孫女吧!”

這話一出,曲非煙身體猛地一抖,手中拿着的碗也是隨之掉落下來。

但卻被一旁的東方不敗瞬間接住,然後面無表情的拿起來擦拭。

這邊,回過神來的曲非煙連忙轉過身低下頭,聲音略顯緊張道:“曲非煙見過教主,願教主文成武德,一統江湖。”

面對曲非煙所言,東方不敗瞥了曲非煙一眼後,聲音淡漠道:“你是曲長老的孫女,但不是我日月神教的人,無需對我行禮。”

說著,東方不敗問道:“你為何會待在這裡?”

曲非煙回應道:“回教主,爺爺因為要忙着處理日月神教的事情,擔心將我獨自留在家中會有仇家上門。”

“所以爺爺外出之時,非煙都會在外面藏匿。”

人在江湖,誰能沒些仇家?

更別說是日月神教里的長老。

數十年下來,怕是日月神教里的那些長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仇家了。

想當初,曲非煙的父母,便是在曲洋離開後被仇家尋上門來殺害。

自此,曲洋每次出門時,便不敢將曲非煙獨自放在家裡,未免自己唯一的孫女,也是出現意外。

聽着曲非煙所說,東方不敗原本冰冷的神情也是稍稍緩和了幾分。

口中輕輕的“嗯”了一聲以作回應。

放下手中最後一個擦拭乾凈的碗後,東方不敗緩聲道:“另外,本座不想真實的身份暴露出去。”

聲音雖然輕緩,可偏偏這話從東方不敗的口中說出,卻是給人一種不容反駁的命令感。

曲非煙聞言,也是連忙應下。

“非煙知道。”

見此,東方不敗才是轉身然後負手離開。

行走間,長裙輕擺間,渾身上下都是帶着一種強烈的霸氣。

很難想象就是這樣的人,剛剛竟然就在這廚房之中乾著洗碗的活。

而在東方不敗離開後,曲非煙此時也是長長的吐了口氣,忍不住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小飛機場,一幅後怕不已的樣子。

但片刻後,心情稍稍緩和的曲非煙卻是有了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原本自己只是想要找一個藏身之地暫時住幾個月的,現在倒好。

東方不敗竟然也來了。

人的名樹的影。

東方不敗什麼人,凶名赫赫。

在整個日月神教之中,即便是曲洋這樣的長老面對東方不敗都是戰戰兢兢。

深怕一個不合適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更別說曲非煙這樣的小豆丁了。

想到自己接下來每天得跟這樣一個絕世凶人待在一起,曲非煙心中的感受可想而知。

當真是可以用“慌得一批”來形容。

可如果說之前在東方不敗沒有發現自己的時候,曲非煙還能夠跑。

但現在,曲非煙擔心自己前腳才跨出楚清河的大門,下一秒就直接涼了。

想到這裡,曲非煙小臉一苦。

“這下算是跳火坑裡了。”

..........

好一會兒,收整好心情的曲非煙才是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

隨着走入院子,此時的曲非煙第一眼便看見了楚清河從雜物房搬出了一張躺椅放在了院內陽光正濃的位置。

隨後又是搬了一個四四方方木製小桌子放在這躺椅旁邊。

然後將石桌上的小火爐以及茶壺等放在了上面。

看到這一幕,曲非煙忍不住問道:“公子,你這是要幹嘛?”

一邊忙活着事情,楚清河一邊懶散道:“吃飽了午睡一會兒。”

曲非煙不解道:“午睡為何不去屋子裡面要在這院中?”

楚清河:“屋裡沒太陽曬。”

“沒太陽曬?”

面對楚清河所言,曲非煙臉上還是帶着茫然,顯然沒能理解楚清河的意思。

對此,楚清河也沒有過多解釋,指了指雜物房的方向道:“裡面還有多的躺椅,你自己搬一張出來就知道了。”

聽着楚清河的話,曲非煙略顯疑惑的看了看向著自己房間裡面走去的楚清河。

思索了一下後,也是按照楚清河所說從房間裡面搬了一張躺椅出來放在楚清河的對面。

然而,就在這時,曲非煙忽然察覺到一雙冰冷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轉過頭看去,正好和東方不敗那淡漠的眸子對上。

看到這裡,曲非煙眼皮跳了跳,連忙小跑着重新進入到雜物房,然後再搬了一張躺椅出來。

並且對着東方不敗笑了笑。

乖巧。

見此,東方不敗這邊才是將視線從曲非煙身上挪開,彷彿之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伴隨着東方不敗的視線挪開,曲非煙則是心中暗送了口氣。

這一刻,曲非煙忽然感受到了自己爺爺的不容易。

卑微,可憐,無助,想哭。

片刻後,待到曲非煙將椅子都是擦拭了一遍後,此時的楚清河步伐懶散的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

一隻手拿着一個巴掌大的香爐,另外一隻手則是拿着一根一尺六寸的香。

這香長約一尺六寸,通體淡紫色,可偏偏細看之下,又給人一種如玉的質感,一看便不是凡品。

正是此前從系統之中抽取到的紫玉曼陀羅香。

待到將這紫玉曼陀羅香點燃之後,楚清河便躺在了搖椅之上。

清香裊裊間,感受着此時布滿全身的陽光,楚清河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身體漸漸的放鬆下來。

雙眼輕合間,臉上快速的被舒爽的神情所覆蓋。

將楚清河的反應看在眼中,一邊的曲非煙以及石桌旁的東方不敗都是眼中泛起些許疑惑。

然而,就在這時,東方不敗卻是敏銳的注意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楚清河身旁此時的那根香,燃燒之時所升起的裊裊煙氣,竟然是沒有消散。

升起的煙霧竟然是彷彿流水一樣徐徐的圍繞在楚清河的周圍,伴隨着楚清河的呼吸而進入到楚清河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