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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雖是秋高氣爽之時,但置身於這京城之中時,因為人太多的原因,卻給人一種熱意依舊的感覺。

街邊,這有名的包子鋪外,曲非煙一邊吃着包子一邊含糊不清道:“公子,等下我們去哪裡玩?”

楚清河想了想道:“先去那賣花草的坊市裡面逛逛,看看有沒有什麼不錯的藥物吧!”

作為大明的皇城。

在這京城之中每日都是聚集了成百上千各地而來的商販。

即便不乏大唐以及大宋乃至於大秦國的商販。

任何地方都不缺乏錢多燒得慌喜歡獵奇的人。

因此,在京城這樣富人扎堆的地方,往往是東西越怪,賣得越快。

而一些珍貴的草藥,相貌也的確比較獨特。

畢竟自己身邊可是還帶着一個吉祥物,反正現在距離這八月十五還有一定時間,每天沒事閑逛一下,萬一撿漏了呢?

確定了接下來的行程路線後,幾人吃完了東西,然後沿途買了一些看起來還不錯的小吃就這樣一邊走一邊吃。

在易了容後,此時別說是曲非煙了,就連林詩音和水母陰姬都是顯得略顯放肆。

楚清河對於也是任之放之,反正出來玩,適當的隨心一些也無妨。

不同於渝水城這樣的偏遠小城,環境簡單,其描述也就是街,鋪這麼簡單。

這京城之中,不算那宮城,單單內城和外城裡面,都有三十三坊。

每一坊,差不多都有整個渝水城這麼大。

每一個坊市中,又是以鋪,牌劃分。

而楚清河所說的地方,並非是尋常買賣花卉的地方,而是專門為各地行商或是路人這樣沒有租買鋪子的散戶擺攤的地方。

亦是被稱為隱市。

沒有攤位費,沒有公證,買定離手。

因此,在幾人一路閑逛走到了楚清河所說專門販賣這花草的地方時,時間差不多也到了這巳時末。

相比起其他的地方,此時這隱市的街道上,雖然人頭攢動,卻沒有多少的喧嘩吵鬧之感。

原本能夠容納三輛馬車通行的街道上,兩邊全部都是一些行商隨便搭的一個攤子或鋪了一塊粗布後,就將自己要販賣的東西放在上面。

一些胡同前,甚至還有一些算命攤。

在這街上,行人均是慢悠悠的走着,時而在一些攤位前佇立。

行走間,小昭碰了碰曲非煙指了指遠處道:“非煙,怎麼這街上一些人將袖子塞到一起是在做什麼啊?”

順着小昭示意的位置看了一眼後,曲非煙徐徐道:“哦,這個叫袖裡吞金,就是買賣雙方通過手與手互相觸摸,討價還價。”

小昭不解道:“買東西為何要這樣?”

曲非煙漫不經心道:“像這樣的市場,很多東西都是沒有具體的價值,很多人也就是賭個獵奇和運氣,賣東西的想要宰客,賣貴了的話其他人也不知道,不會影響生意,買東西的也擔心發現好東西時出價高了被一些人盯上,所以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弄了這個袖裡吞金出來,”也是常言說的“袖內拉手,錢貨不愁“。

聽着曲非煙的解釋,一旁的林詩音不禁感嘆道:“非煙知道的還真不少。”

曲非煙揚起腦袋道:“那是,畢竟以前到處偷偷混,這些三教九流的可是門兒清。”

看着曲非煙這驕傲的樣子,林詩音和小昭不禁拉着曲非煙這問問那問問。

水母陰姬則是緊跟楚清河這邊,時而看着三女,嘴角含笑。

只是到底易了容,相比起水母陰姬的真容而言,這笑也顯得平平無奇,沒有了水母陰姬本來面貌笑起來時那種甜入心扉的感覺。

反觀楚清河,在這行走間,視線亦是不時的放在周圍這些攤位上掃過。

別說,到底是京城,的確是聚集了不少的好東西。

在一些攤位上,楚清河還真的發現了一些比較少見的藥物。

一炷香後,眼看着楚清河每次買藥材的時都和攤販在袖口裡面比劃半天講價,曲非煙壓低聲音道:“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公子買東西像現在這樣每次都得砍價的。”

聽着曲非煙所言,楚清河緩聲道:“財不外露,顯得太豪放了,容易出事。”

不同於渝水城總共就那麼大,民風質樸,生活久了,多多少少都沾親帶故的。

即便是不認識的,走動幾下繞那麼幾下,說不定城北的王二麻子都能和城南的李三發現有同一個相熟的人。

因此,在渝水城這樣的小地方,即便是青蛇幫和鐵拳門裡面的人,最多也是圖財不會害命,最多不過是挨一頓打。

只要配合得好,秋後算賬慢慢計劃都行。

但出門在外,這表現的跟土大款似的,那就是腦子有泡了。

將楚清河的話收入耳中,曲非煙也沒有意外。

畢竟楚清河的穩健,她們也是習以為常了。

唯獨一旁的水母陰姬看向楚清河時,眼中笑意流淌。

反正楚清河不管做什麼,在水母陰姬的眼中都是好的。

“誒?”

然而,就在這時,已經是行至到街尾的楚清河目光輕挪,彷彿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目光快速的放在一個攤位上一株已經有些焉的植株上。

視線微微停留之後,楚清河緩步上前指着攤位上幾朵花詢問了一番。

“這幾朵花怎麼賣?”

擺攤的是一個四十餘歲的商販,看到楚清河所問,攤販笑了笑然後將衣袖抬了起來。

片刻後,在楚清河將錢款從這袖子之中遞給這攤販後,這攤販才是將楚清河方才挑選到的幾朵花包起來遞到旁邊上前的小昭手中。

等到將剩下的幾個攤位看完後,楚清河才是面帶滿意的翻身。

一直到幾人到了一處酒樓之中後,林詩音才是開口問道:“公子最後買的東西裡面有什麼特殊的嗎?”

聞言,曲非煙偏過頭看向林詩音道:“林姐姐也發現了啊?”

林詩音點頭道:“之前公子買其他花草的時候都是盯着一種,只有最後才是同一時間買了幾株,顯然是為了防止被其他人察覺。”

到底是和楚清河以及水母陰姬這樣的人久了,連帶着林詩音平時中也更加細心了不少,頗有幾分觀察入微的感覺了。

對此,楚清河輕輕笑了笑,然後讓小昭將之前包着那幾朵花的粗布打開,然後將裡面一株看似月季,但花瓣為藍底白紋,而且其花蕊中卻宛若金絲一樣的花拿了起來。

“這是金絲藍血烏頭,屬於烏頭王中一種特殊的變種,尤為罕見。”

“尋常的烏頭主根加工後稱“川烏”,而側根則稱“附子,皆是劇毒之物,但劇毒之物往往最為好看,就像是這烏頭,根莖皆是劇毒,但偏偏這烏頭花卻是最為嬌美。

“比起那尋常的烏頭而言,這金絲藍血烏頭根部更為特殊,一旦長成,其主根和側根毒性相融後會變成另外一種藥性,不得其法,服用之後會有腹瀉。”

“但混合其他藥物調配將之中藥性激發出來,卻能煉製成為金絲雪藍丹淬鍊自身的真氣。”

聽完了楚清河所言,曲非煙面帶失望道:“只是淬鍊真氣嗎?還以為能夠也能提升修為。”

面對曲非煙所言,楚清河瞥了一眼曲非煙道:“說你不識貨你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