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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低垂下,隨着憐星目光落在面前這名為《宮主大人再愛我一次》的話本,憐星搖頭道:“月奴,將這話本帶入移花宮的人查出來了嗎?”

面對憐星所問,涼亭外一名面容嬌麗氣質溫和的侍女躬身道:“回二宮主,尚未查出來,但最晚今夜應該就能有消息。”

聞言,憐星搖頭道:“既然沒查出來就別查了,不過姐姐向來不喜這些,若是姐姐回來發現了,怕是免不了重罰,你還是交代下去的好。”

月奴連忙點頭道:“多謝二宮主。”

放下手中這話本之後,憐星繼續問道:“有姐姐最近傳來的消息嗎?”

“回二宮主的話,據傳回消息的弟子所言,大宮主此刻還在渝水城中尚未離開。”

聞言,憐星皺眉道:“姐姐已經出去快要兩月的時間,為何現在還在那渝水城中?”

只是,對於憐星所問,涼亭外的侍女卻是連忙開口道:“奴婢不知”。

看着這侍女面帶慌亂的樣子,憐星方才搖了搖頭道:“也罷!姐姐行事,的確不喜歡身邊人多言,下去吧!”

“奴婢遵命!”

等到這侍女離開後,憐星才是將這目光看向手中這話本。

目光在封面上那“芳心縱火犯”幾個字上掃過後,憐星微微皺眉。

“看這話本名字就莫名其妙,這撰寫話本者,名字更是如登徒子一般,移花宮中為何會有人觀看這樣的話本?”

思索了幾息,秉着想要了解原因憐星徐徐的翻開第一頁。

入眼所見,便看見了為首的一句詩。

“春心莫共花爭發,—寸相思一寸灰。”

兩個時辰之後,伴隨着豆大的淚滴落於話本之上,原本坐着的憐星真氣驟然暴動,伴隨着濃郁的悲憤之感一掌又一掌的揮出拍在一旁這涼亭旁邊的湖中,激起漫天水浪。

察覺到靜心湖這邊傳來的動靜,附近的移花宮弟子也是心中一抖,眼觀鼻鼻觀心。

十幾息後,在接連打了幾十掌後,此時的憐星心中的氣才是稍稍發泄了少許。

而在這個時候,憐星方才拿在手中的話本已經是被憐星捏的完全變了形。

少許時間後,待到一旁湖面恢復平靜,一隻只魚兒翻白飄浮在水面上,憐星這邊都未能平復下心情。

目光放在手中這話本,看着封面上“芳心縱火犯”幾個字,憐星真氣流轉,頓時將這話本攪成碎屑。

片刻後,憐星嘴唇輕動“來人”。

幾息後,幾名移花宮弟子快速的從遠處挪閃而來雙膝跪地。

“二宮主。”

背對着這幾人間,憐星冷聲道:“傳令下去,從今天開始,移花宮中,若是在出現名為“芳心縱火犯”寫的話本,丟入百花坑。”

聽到“百花坑”三個字,這幾名移花宮弟子皆是嚇得面無血色連忙應下。

等到幾人快速離開後,此時的憐星那還是泛紅的眼睛瞥向地上那些話本的碎屑。

重重的哼了一聲。

“能夠寫出這樣話本的,絕對不是好人。”

聲音落下,憐星腳尖輕點瞬間向著遠處飄去。

至此,這世間因為楚清河的惡趣味,又多了一個受害人。

三十,除夕

宜結婚,忌安葬。

在這大雪紛飛之間,整個渝水城中都是熱鬧不已。

明明已經到了子時,可這城中除去爆竹之聲外,更有擊鼓之聲,好不熱鬧。

在這除夕之日,楚清河這府宅的大門上亦是和城中其他尋常人家一樣貼上了新的對聯。

從前院到這內院,此處都能看見張貼的“福”字。

而在內院之中,旁邊小昭的忙活下,燒烤架上的燒烤亦是滋滋的冒油。

楚清河以及東方不敗三女則是坐在桌前摸牌打牌。

明明是守歲之時都是容易困意滿滿,可就現在院子裡面幾個人的情況,哪裡像是有一點困意的樣子?

一直到子夜之時,伴隨着道道響聲,天空之中朵朵璀璨的煙花亦是浮現。

即便是邀月以及東方不敗,此時亦是抬起頭看向空中,欣賞着這璀璨的景色。

隨着空中那煙花不斷的綻放,帶起來的亮光照亮夜空的同時,亦是照亮了此時四女的面容。

將視線從空中那些煙花上收回來轉而看着面前這四女,楚清河眼神輕晃。

誰能想得到,兩個多月前,楚清河尚且獨自一人。

可現在,自己身邊的人加起來不但能夠湊出一桌麻將,還能多一個幫着烤串的吉祥物。

在從穿越之處起便一直偶爾回蕩在楚清河心中與世界格格不入的錯覺,倒是在幾女進入這院子開始,不知不覺被消弭乾淨。

佳人在側,美酒在手,對於楚清河而言,這一世所求,不過如此。

想着,將杯中酒飲下後,楚清河目光輕挪放在邀月和東方不敗的身上,臉上的笑容更為溫和了幾分。

待到這夜空重新歸於黑暗,幾人的視線才是重新收了回來。

而在酒飽飯足,夜深人靜之間,東方不敗則是在招呼了一聲後便向著自己房間裡面走去。

看着此時向著房中走去的東方不敗,小昭不解道:“公子,為什麼這幾天東方姐姐每天都回房間這麼早?”

從上一次守了一夜家後,東方不敗接下來這幾天的時間之中幾乎都是亥時末左右便會回到房間之中,或是修鍊或是早早的歇息。

並且這幾天和邀月交手的次數明顯都少了許多,幾乎都是沉靜在修鍊之中。

曲非煙洒然道:“或許是想要早點突破吧!畢竟東方姐姐現在都已經是宗師境圓滿了,若是能在東方姐姐這個年齡便進入到大宗師境,放眼整個江湖都是少之又少。”

一旁的邀月聞言雖然沒有開口,但心中卻是輕哼一聲。

“算這女人識相。”

幾天前,在發現東方不敗的反常時,邀月心中還帶着明顯的警惕。

可現在幾天時間過去了,眼看東方不敗並沒有任何舉動,邀月心中的警惕到了現在,基本上也是蕩然無存。

在邀月看來,現在自己和楚清河已經是米已成炊,捷足先登已經成為了事實。

即便是東方不敗再做什麼也改變不了。

更何況,以邀月本身的實力,就算那東方不敗想要做些什麼,邀月本身亦是不懼。

這幾天東方不敗能夠這樣識趣,倒是省了邀月的麻煩。

這邊,在將視線從東方不敗那屋子收回來後,楚清河臉上也是帶着幾分疑惑。

憑藉著楚清河對東方不敗的了解,絕對不是那種吃了虧就算了。

更別說這些天邀月明着暗着都是暗含挑釁,正常情況下,以東方不敗的性子早就爆發了。

可最近這幾天東方不敗卻是跟完全變了性子似的。

基本上楚清河可以肯定此時的東方不敗,心裏面絕對是在憋着壞。

不過女人心海底針。

雖說隱隱猜到了不對,但楚清河也不明白東方不敗心裏面在憋着什麼壞。

“咻!”

“砰!”

然而,就在這時,天空之中再一次有着聲響傳來,一道道煙花再次在空中綻放。

而且其聲響,遠遠要大過之前的那些煙花。

幾乎是在每一道煙花展現的瞬間,空中都彷彿會為之震動一下。

引得曲非也和小昭都是用手指塞住了耳朵。

邀月這邊亦是輕輕皺眉將真氣收斂避免聽力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