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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邀月之後,身旁的楚清河也是察覺到一股先天境初期的真氣波動。

“嗯?”

心中輕咦間,楚清河的視線也是隨着這一股真氣的波動而移動。

一直到目光轉向內院東邊這牆壁方向時,楚清河面容輕抬,腦中第一時間想到了白天那幾個神水宮的弟子。

“難不成美男計失敗了?”

不過念頭回蕩,楚清河又是搖了搖頭。

白天那幾名神水宮的弟子畢竟是吃了虧,即便是現在上門,也不可能如此托大只是一個人過來。

這跟送死沒什麼區別。

那問題來了。

現在大晚上上門的這個先天境初期的武者,又是哪個旮沓來的?

也是在楚清河的注視之中,隨着院牆外那武者的真氣波動更加濃郁了幾分,下一瞬,一道黑影宛若大雁一般騰空而起然後快速的進入到院中。

蒼老到滿臉都是褶子的面容帶着沉着冷靜之感。

不是白天的曲洋還能是誰?

而當曲洋身體騰空間,曲洋的視線也是第一時間鎖定了此時院中的曲非煙。

此時的曲非煙,尚且還沉浸在輸錢的苦悶上。

可在曲洋的眼中,此時曲非煙臉上的鬱悶,曲非煙的臉上就不是鬱悶了。

而是待在東方不敗身邊時的苦悶以及委屈。

將親孫女此時的委屈的樣子看在眼中,曲洋眉頭就是一皺。

深吸一口氣後,堅定了帶曲非煙逃離火坑的決心後,曲洋嘴中發出一聲輕喝。

聲音出口時,曲洋身體之中真氣的波動更為猛烈了幾分。

待到腳尖在院中飛舞的一朵白色月季的花朵上輕踩借力後,速度略過數丈出現在曲非煙的身邊,一隻手直接抓着曲非煙。

然而,還不等曲洋開口,下一秒,一口鮮血便是從曲洋的口中吐了出來。

注意到曲洋的動作,邀月眉頭輕皺,真氣流轉的瞬間,空中那些被曲洋剛剛吐出來的血液就是在一股特殊的力道下瞬間被聚攏成一股。

然後,在空中那無形的力量操控下,這一股血流就是這樣重新被塞回到了曲洋的口中不說,避免了桌上的麻將被曲洋這一口鮮血沾染。

看着邀月此時的騷操作,楚清河不禁眼皮跳了跳,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喉嚨。

“好傢夥,頭一次看見吐出來的血還能回去的。”

這邊,隨着這一口老血被邀月重新塞了回來,曲洋的眼睛也像是被卡到了喉嚨一樣,眼睛直接突了起來。

同時,因為毒素的原因,此時曲洋身體也是因為毒素的發作而忍不住顫抖間便軟軟的癱倒下去。

察覺到忽然有人出現在身邊,毫無準備的曲非煙也是嚇了一跳。

不過當轉過頭時,看着這張滿是褶子的老臉,曲非煙一眼就認出了是自己的親爺爺。

心中大驚間,曲非煙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曲洋。

隨後,看着此時嘴唇發黑,鮮血快速從口中流出的曲洋,曲非煙連忙轉過頭看着楚清河道:公子,這是非煙的爺爺,不是壞人。”

“爺爺?”

聽着曲非煙對這闖入院中老者的稱呼,楚清河眉頭輕挑,看向曲洋的時候,眼神也是多了幾分古怪。

心中雖說疑惑,但面對曲非煙所言,楚清河還是第一時間輕甩長袖,內勁迸發下,一些藥粉也是飛向曲洋。

伴隨着曲洋的呼吸間將這些藥粉吸入口鼻之中後,進入體內的藥粉也是快速中和着曲洋身體之中的毒素。

隨着毒藥被中和,曲洋臉上的以及嘴唇的烏黑快速的退卻。

只不過,在身體稍稍恢復了一點力氣之後,曲洋卻是猛地咳嗽了起來。

一邊咳嗽,一邊還有血從曲洋的嘴角滑落,臉上充滿了痛苦的神情。

等到將喉嚨裡面的血咳出來後,曲洋第一時間卻是看向邀月的身上,眼中不自覺的充滿了驚駭。

“竟然還有一個宗師境圓滿的高手在?”

顯然,此時的曲洋沒想到,在引走了東方不敗之後,這院中竟然還有一個宗師境的高手。

一時間,曲洋心中忽然有了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反觀邀月,在確定了此時曲洋的身份後,邀月柳眉輕皺了一瞬後,真氣也是瞬間收斂然後收回視線。

但當邀月舉起酒杯時,卻注意到一旁楚清河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對此,邀月理直氣壯道:“我又不知道他的身份,方才留手,已經是不錯了。”

聽着邀月所言,楚清河也是心中輕笑。

隨後楚清河看向曲非煙道:“話說,你沒有給你爺爺說我這院子裡面的情況嗎?怎麼會讓他深夜翻牆進來?”

面對楚清河所問,曲非煙一臉鬱悶道:“沒說,我也不知道他會直接越牆進來。”

回應了楚清河一眼後,曲非煙一臉疑惑道:“爺爺你怎麼不敲門?”

面對曲非煙的詢問,曲洋看了一眼曲非煙,又看了看對面清冷的邀月,神情不禁猶豫了起來。

將曲洋這反應收入眼中,楚清河眉頭輕挑忽然來了興緻。

幾息後,隨着楚清河腦中思緒轉動,彷彿是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等等,剛剛那日月神教的傳音,不會也是老爺子伱找人弄出來的?”

聞言,曲洋面色不由一僵。

雖未回應,但就曲洋這一個反應,意思已經是在清楚不過了。

至此,楚清河隱隱也是猜到了曲洋今夜的目的。

顯然是產生了什麼誤會,想着將東方不敗引走之後將曲非煙帶走。

城北。

此時的東方不敗身體周圍真氣環繞,負手而立那華麗的火紅長袍亦是無風自動。

而在東方不敗的身前,則是有着一具剛剛被東方不敗擊斃的屍體。

在其手中,則是有着一個樣式特殊的哨子。

隨着等待了幾息,桑三娘等日月神教的人此時也是出現在這城北的位置。

當看到負手而立的東方不敗時,桑三娘等人皆是半跪在地。

“教主!”

目光在桑三娘等人身上掃了一眼,東方不敗冷漠道:“桑三娘,你的密哨呢?”

桑三娘先是怔了一下,隨後快速的從懷中掏出一個哨子。

樣式倒是和地上那屍體手掌心中的哨子一樣。

看着桑三娘手中的哨子,東方不敗眉頭輕皺。

日月神教作為一流勢力,自然有着自己傳達消息的方法。

尋常弟子之間,往往是通過特殊的暗號進行簡單的消息傳遞。

但在成為日月神教的長老之後,手中便會多出一個密哨,可以說是日月神教中長老的信物,也有着發出信號的作用。

平日中,若是有事情通報東方不敗,桑三娘等日月神教的長老也是通過此物。

而現在,桑三娘手中的密哨並未丟失,地上這人的密哨的來源自然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旋即,東方不敗腦中一閃忽然看向桑三娘道:“曲洋呢?”

桑三娘拱手道:“回教主,曲長老上午見過教主和其孫女之後,便於巳時末的時從北城門離開了。”

“離開了?”

東方不敗心中冷哼一聲,隨後袖口輕甩,身體幾個閃爍間便消失在桑三娘幾人的視線之中。

院中。

此時的曲洋已經是被曲非煙攙扶到了自己的房間。

爺孫兩也是在曲非煙的屋內交談。

小昭這邊已經是將地面的血跡清理乾淨,乖巧的坐在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