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方進新,羅慧玲心中對他是既感激又愛慕。
尤其當年方進新被丁蟹打得智商下降後,她更是為他的遭遇心疼不已。
此時聽到丁益蟹如此羞辱方進新,羅慧玲頓時忍不住了。
“喂,我說羅慧玲,你可是我爸爸的女人,這麼偏向那個白痴不太合適吧?”
這時,丁益蟹也終於想起了羅慧玲的身份,說話間態度也冷淡起來。
“我才不是你爸那個瘋子的女人!”
想到丁蟹曾經對他做過的事,羅慧玲嬌軀一抖,大聲說道:“我早就和丁蟹分手了,和他再沒有任何關係!”
“你和我爸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的,要看我爸的意思!”
丁益蟹冷笑說道:“只有我爸不要你了,你才可以離開,否則……”
“否則怎麼樣?”
陸青眼睛微微眯起,開口問道。
刷!
儘管陸青沒有說任何重話,可他這麼多年養成的氣勢還是逼得丁益蟹不禁一滯。
但隨即,他臉色便是一紅,只覺得在眾小弟面前丟了面子,羞惱道:
“怎麼樣,如果我爸不願意,那她羅慧玲生是我爸的人,死是我爸的鬼!”
他話音未落,便感覺眼前一花,隨即,右臉頰傳來一陣劇痛。
啪!
卻是陸青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老大!”
“老大你怎麼樣?”
“老大你沒事吧?”
眼見丁益蟹被打,樓道中的小弟頓時關心問道。
還有兩個小弟想要對陸青動手,被一旁的高崗直接攔住。
“都給我站住!”
這時,丁益蟹終於回過神,他滿目怨毒地盯着陸青:“陸青,知道嗎,從小到大,除了我爸和我哥以外,再沒有人打過我!”
“哦。”
陸青神色平淡的應了一聲,沒有絲毫波動。
“今天,你敢打我,這個仇,我記下了!”
丁益蟹指着陸青,陰聲道:“以後,咱們走着瞧!”
說罷,就想要離開。
就在這時,陸青卻輕呵一聲:“走,我說讓你走了嗎?”
“嗯?”
丁益蟹豁然看向陸青:“陸青,我給你面子,今天不打算跟你計較,你不要得寸進尺!真當我忠青社怕你們青幫?”
“給我面子,你也配?”
陸青不屑地一笑,而後指着地上的方展博說道:“你大哥說讓你送方展博回來,可沒說讓你打他,現在,跟他道歉。”
“道歉?我跟他道歉?”
丁益蟹狂笑起來:“陸青,你他嗎算老幾,也敢命令我做事?”
“我不算老幾,但——”
陸青從腰間摸了摸,一柄黑星出現在手中,平靜地舉起,對着他的額頭:“現在,你可以道歉了嗎?”
“我——”
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槍口,丁益蟹張張嘴,不敢說話了。
其餘小弟們也一個個傻了眼,誰也沒想到陸青竟然說動槍就動槍。
“呵,呵呵,呵呵呵……”
丁益蟹忽然有些神經質地笑了起來,身體不退反進,還故意前進兩步,雙目死死盯着陸青:“陸青,你敢開槍嗎?我就不信,你敢當眾打死我!用我一條命,換你牢底坐穿,不虧!哈哈哈!”
忠青社在政府部門也是有着自己的人的,如果陸青敢當眾用槍殺人,他敢保證會讓陸青牢底坐穿。
“嘖。”
陸青搖搖頭:“我聽說,你這個人很好色?”
一邊說著,他一邊將槍頭下調,對準了丁益蟹的襠部,臉上露出一抹捉摸不定的笑容:“你猜,你的蛋,能換我坐多久的牢?”
“你……”
丁益蟹身體一抖,看向陸青的眼神又畏又恨。
死,他怕,可是他敢打賭,身為青幫龍頭的陸青,絕對不會當眾用槍殺人,這等於把自己陷入危機。
但和失去蛋蛋相比,他就不敢賭了。
因為對他來說,失去蛋蛋是比天還大的事,可在法律之中,只要陸青操作得當,可能只是坐幾個月的牢就過去了。
完全不划算!
“怎麼,不願意道歉?”
陸青右手手指一動,手槍保險打開,子彈上膛:“我數五個數,如果你還不道歉,那麼,恭喜你,將成為港島第一個太監。”
說罷,他根本不給丁益蟹反應的時間,神色平靜地開始倒數:“5……”
隨着陸青開始倒數,丁益蟹的神色不斷變化變化,雙眼死死盯着陸青,額頭上冷汗冒出。
‘不,他不敢的!’
‘他絕對不敢開槍的!’
‘他一個大幫派龍頭,怎麼可能讓自己坐牢?’
【4……】
陸青表情淡漠,沒有任何變化。
‘可萬一呢?’
‘萬一他在法庭有人呢?’
‘大家不是都說他背後有人嗎?’
【3……】
陸青沒有任何停頓地繼續倒數。
‘到底要不要賭?’
‘要不要賭?’
丁益蟹雙目死死盯着陸青,想要從陸青眼中看出一絲的遲疑與猶豫。
然而,
【2……】
陸青的語速和語氣沒有任何變化,讓他根本看不出絲毫的破綻。
眼見陸青就要嘴巴張開,就要喊“1”,丁益蟹終於受不了這種折磨,崩潰般地叫道:“我道歉,我道歉……”
陸青臉上露出一抹似是遺憾的神情,道:“那麼,請吧。”
因為剛才激烈的心理活動,此時的丁益蟹全身都幾乎濕透,狼狽地對方展博微微鞠躬,匆匆說道:“對不起。”
說完,他連句狠話都不敢撂,低着頭匆匆向樓梯趕去。
“有關係,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此時,方展博從地上站起來,對着丁益蟹狼狽而去的身影大聲喊道。
丁益蟹的身體頓了一下,隨即腳步不停地離開。
等到他們走遠,羅慧玲這才忙來到方展博身邊,一邊上下打量着他,一邊關心問道:“怎麼樣,展博,你沒事吧?”
面對羅慧玲,方展博感覺有些窘迫,尤其看到此時羅慧玲身上穿的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衣物後,他更是覺得沒臉見她,低着頭道:“我沒事,玲姐,我很好的,你不用挂念。”
“你還好,你要是好,這麼多年怎麼都不知道來找我們?”
見方展博的確沒事,羅慧玲對於方展博的怨氣又重新浮現出來,拍打着他的肩膀泣道:“你知不知道我和方芳她們有多想你啊,你怎麼就這麼狠心!”
“我……”
方展博很想說自己一事無成,不好意思出現在她們面前,可話到嘴邊,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只得任由羅慧玲打自己,沉默着不說話。
“好了,玲姐,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這時,見丁益蟹等人離開,樓道中一些人家都好奇地探出頭觀看。
陸青開口說道:“正好,你們好不容易重逢,不如找個地方聚一聚吧。”
玲姐擦擦眼淚,道:“嗯,你說得對,今天我們應該開心才是。”
說完,她又忍不住對方展博說道:“以後,你不許再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明白嗎?”
“是,我知道了。”
面對羅慧玲,方展博不敢有任何辯解,訥訥應是。
儘管他對玲姐的稱呼是姐,可心裡卻是將她當成母親對待的。
隨後,一行人來到下面。
“展博,你先和陸青說說話,我去給方芳和方婷打電話。”
羅慧玲對方展博說了一句,自己去一旁的公用電話廳打電話。
等到羅慧玲離開,方展博有些警惕,又帶着幾分戒備和探究地看向陸青,不自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