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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昭在屋子裡轉磨似的把地板都磨薄了一層,但幫不上忙就是幫不上忙。

“躺了,那麼多聰明人,肯定比我主意多。”

找到了躺平的理由,楊昭把國徽塞進胸口的位置,穿上一套嶄新的明光鎧自己就出門進了塔。

“小楊昭今兒是又穿新衣服了呀,今天想打幾場啊?”

現在塔內的人對她早已熟識,一見到屢戰屢敗的楊昭進來,就開始跟她打招呼。

“今天爭取打十五場。”楊昭也不害羞,大聲笑着回復。

“呵,昨天還爭取打十八場呢,今兒就十五場了,口氣夠大的呀!”

在這兒待半個月了,她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因為她後勤醫療保障比較充足,後台也比較強,沒有有修士會她下死手,這就導致她能天天上擂台,跟誰都混了個臉熟。

現在她已經不求自己能夠獲勝了,只求自己能在擂台上呆更長的時間。

除了一開始那幾天沈若羽天天陪着她一起進塔,等後台展示完畢,這兩天沈若羽已經很少來了。

這些日子他愛上了釣魚,天天跟着欒川芎和風又在去海釣,也不知道為啥有那麼大勁頭,從早釣到晚,一坐就是一整天,也不嫌屁股疼。

“做人嘛,總得有點夢想吧,要不然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楊昭嘴花花了一句,就徑直一往靠近擂台的地方。

這地方比較亮,人聚的比較多,鬼怪來的比較少,對於楊超來說,相對更有安全感。

她在空中,上下巡視見哪個擂台空了就擠上打一場。

對於這個上擂台就輸的丫頭,各個守擂主其實是比較歡迎的。

這相當於白撿一場勝利,雖然現在越來越不好贏了。

楊昭從半個月前一上台就趴地,到現在能夠堅持一兩分鐘,其進步程度,塔內之人鬼都有目共睹。

所以這這十一二天,塔內又出了一個新賭局。

賭楊昭能堅持多少時間。

這個賭局賠率會根據楊照每天的精神狀態進行調整,萬變不離其宗的是,中間值賠率小,兩頭值賠率高。

因為楊昭每天能打十幾到二十幾場,這就導致了這賭局翻桌很快。

像這種基本上兩三分鐘就能出現結果的賭局,是莊家最喜歡的。

因為這樣最節省時間也最賺錢。

塔內的莊家有人有鬼,但貪婪程度是一樣的。

不到一分鐘,楊昭就從擂台上被擂主狼狽的打出了擂台,她努力調動靈力,在半空中穩住了下墜的勢頭。

擂台上的符陣,只攔法術法器等過度危險的東西,但它不攔人。

她這一輸頓時,周圍一片噓聲。

“唉!我說小丫頭,你精神不集中你上什麼擂台呀!你害我輸了二兩銀子!”

“就是,你不會是合著莊家聯手打假賽呢吧?!”

“對呀,今兒怎麼還不如昨了,明顯心就不在這兒獃著,你眼珠子看見對手了,你心也得在對手身上啊!你這不好好打,這不是騙我們生血嗎?”

楊昭揉了揉手腕,抿了抿嘴唇也不說話。

她這段日子別的沒學會,就學會“充耳不聞”這個詞兒了。

要不然底下的虛聲太打擊人自信心了。

楊昭從乾坤袋裡摸出一個特製透明小瓶子,掐了一個血脈牽引術,散落在擂台上的她自己點點血滴快速的聚攏到她的指尖,都被她裝到了瓶子里。

然後她拿出筆,在瓶子上自帶的的標籤上簡單的寫上這場比試的信息。

這小瓶子里自帶抗凝血劑,能夠在一段時間內保證血液不會凝結。

塔內有很多鬼怪想要買楊昭的血液,都被楊昭拒絕了。

欒川芎教她了一個小小的血脈牽引術,專門收集她自己這些散落於擂台上的血液。

每天都會收集十幾瓶到二十幾瓶,等湊個三四天,楊昭就把這些血液一股腦的運給國富民強,供那邊做科學研究用。

同時國富民強那邊也會把新做出來的鎧甲給楊昭運過來。

怕有鬼怪偷藏她的血液,楊昭還跟國富民強借了一枚帽徽鎮着。

據說這是一位已經去世的老首長的生前戴過的,他生前戰功赫赫威名遠揚,經歷過的戰爭不計其數,他在中國的歷史上有着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帽徽本來是這位首長的後代收藏的,在聽說有人要用之後,無償的送給了楊昭。

也只有這樣一個集國家之勢、民族之威、眾生之念、正氣凜然又殺氣騰騰的寶貝,才能鎮住通天塔內這無法無天的鬼怪,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這帽徽才是楊昭敢獨自進塔的安全保證,因為自從有這帽徽之後,塔內的鬼怪很少再往她身前湊了。

辦完這件事,楊昭喝點水吃點糖塊,歇了有十幾分鐘恢復狀態。

別看她只在台上打了那麼一會,但這樣劇烈的打鬥對楊昭的體力和靈力都是很大的消耗。

為了不影響第二場比斗,楊昭通常會休息很長時間,在這段時間內不只是恢復體力和靈力,還有給自己用一點應急的藥物。

這還是第一場,她的體力和靈力恢復是最快的時候。

時間越往後,楊昭歇的時間越長。

到最後,她甚至要休息一個小時,才能恢復到比較好的狀態。

修整完畢,楊昭再次找下一個有空檔的擂台,提着槍就上去了。

周圍聚眾賭博的人和鬼們,贏了大聲喝彩,輸了大聲咒罵,整個通天塔內一直都是熱鬧的。

等到太陽西落的時候,楊昭整整打了十六場。

比計劃中的多了一場。

楊昭也不管臟不髒的坐在地上,呵哧呵哧的喘着粗氣。

一套山文甲破破爛爛的掛在楊昭的身上,露出裡面破破爛爛的長袖運動衣褲。

這些日子楊昭實在是太費衣服了,沒辦法,就拖國富民強那邊給她運來了三大箱有一百多套運動衣,打壞了就扔。

鎧甲每要換上三四套,多了就要八九套,每天的支出楊昭都不想算,怕一算這就就心梗。

她從沒過過這麼奢侈的日子。

等這口氣喘勻了,楊昭杵着槍站起來,一步一步的往塔外挪。

傍晚,微涼的海風吹的楊昭一陣舒爽,她還沒走兩步呢,就被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給攔住了。

楊昭輕輕嘆了口氣:這位怎麼又來了。

“楊道友,今天有賣槍的打算嗎?”

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