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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邢開鼎奇怪的是金長老的反應,分明在許舒亮出血命魂符之前,金長老先就變了臉色。

沒用邢開鼎詢問出聲,金長老主動做出了解釋,“據我所知,會首曾弄到一批血命魂符,讓農勁松帶去了亂星峽谷,被橫流君奪走。”

邢開鼎怒極,“你們興周會,是運輸大隊么?撼龍棍,偷天弓,血命魂符,你們還要送些什麼?”

偷天弓是趙乾坤借給林嘯山使,最終,從林嘯山手中被許舒奪走,林嘯山當時也加入了興周會。

在許舒崛起後,這些細節,已經被有心人掌握。

金長老冷聲道,“說得好像你們南統會就沒送似的,伱們辛辛苦苦籌劃多久,弄出來的炎王符給出做了嫁衣裳?”

兩人都處在崩潰邊緣,一個不痛快,先自己撕了起來。

“二位,血命魂符珍貴,我這裡只有一個指標,二位誰要享受,擇優錄取。敗者,許某隻能送他幽冥之旅的單程票了。”

許舒時刻保持着警覺狀態,他有理由懷疑,兩個老油條在故意拖延時間。

“什麼,據我所知,閣下並不只有一張血命魂符。”

金長老高聲道。

許舒道,“血命魂符如此珍貴之物,可不是誰都有資格享用的,廢話少說,一分鐘之內,二位務必做出決斷。”

邢開鼎冷聲道,“少來這套,無非是逼我和金長老自相殘殺,當誰是三歲孩子不成?”

許舒悠悠說道,“本來,你邢左使入了丹海,希望更大。

也罷,既然二位都不珍惜機會,那咱們就決一死戰。”

說著,許舒又取出一枚半骨膽,塞入口中。

霎時,他周身一陣煙氣蒸騰,氣血催壯,骨肉,筋膜皆鼓脹起來。

金長老喃喃道,“從未見誰敢用半骨膽鼓脹氣血,即便是修出了傳說中的隱龍天脈,也萬不敢如此。

是了,這廝曾蛟龍血入體,筋絡之強健,非同反響。

這廝服用半骨膽,分明動了拚死一戰之念,這可如何是好。

罷了罷了,農勁松不也中了血命魂符么,至今活得好好的,只要老子離這小子遠遠的,再不照面,和農勁松一樣,這小子總不至於閑來無事,將符籙捏碎。”

眼見得許舒便要發動,金長老高聲道,“拿符來!”

他實在是拼不動了,更不想窩囊地死在此處。

許舒冷笑道,“血來!”

他可不會將符籙送出,邢開鼎正虎視眈眈,誰知道他會不會趁機搶奪血命魂符。

金長老無奈,只好從指尖破出鮮血,將血滴隔空送來。血液尚在空中時,邢開鼎抬手就是一掌,氣浪立時卷中血液,瞬間蒸干。

“你!”

金長老怒目圓睜。

邢開鼎厲聲道,“大丈夫死則死爾,與其終生受制於人,不如拚死一戰。”

金長老冷聲道,“說大話誰不會,這該死的禁制,至少還要一個小時方消,你老邢拖得了一個小時,金某拖不了。

你要血拚,你自己拼就是,金某絕不阻攔。

至於金某如何行事,我奉勸你邢某人也勿要干涉。”

說著,金長老再度破開指尖,溢出一滴鮮血。

邢開鼎再度出手,將血滴蒸發。

金長老怒極,正要發飆,卻聽邢開鼎道,“橫流君,論實力,我強過金長老一籌,若只有一個指標,我覺得我更合適。”

金長老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許舒也聽得一愣,三觀碎裂一地,正愣神間,邢開鼎的血滴,已送上前來。

許舒攝入,滴入血命魂符,霎時血命魂符光芒閃過,便即激活,邢開鼎面露痛苦之色。

金長老勃然大怒,指着邢開鼎欲罵無言,氣得渾身直抖。

邢開鼎冷聲道,“金道友何必動怒,你好歹也是堂堂階序五大人物,橫流君不會看不入眼的,必定有第二張血命魂符,供你享用。”

金長老面帶討好地看許舒一眼,隨即瞪着邢開鼎道,“你既如此篤定,為何要爭搶?”

邢開鼎道,“有些事,能替別人篤定,但放在自己身上,自然要求萬全。”

金長老厲嘯一聲,一張奇符捏在掌中,便要激發。

許舒叫停道,“行了,血來。”

自己的盤算被邢開鼎看破,許舒毫不意外,堂堂南統會的左使,若沒這點本事,那還真就奇怪了。

金長老趕緊破開手指,將血滴送入,隨即血命魂符激活,金長老緊繃的神色,放鬆了下來。

當邢開鼎成功被血命魂符鎖定後,他已經處在一個於欲當奴隸而不可得的狀態之中。

制服二人後,許舒不再客氣,逼迫二人交出不屬於二人的儲物寶物。

此間一戰,從人頭涌動,戰到現在只有三人存身。

大量超凡者殞命,自然掉落不少儲物寶物。

許舒光顧着保命和拚命,沒顧得上這些儲物寶物。

無須說,自然是被金長老和邢開鼎收走。

兩人倒也光棍,各自從腰囊中掏出一堆堆的儲物環或儲物戒。

超凡者的儲物寶物皆有禁制,除了許舒的綠戒擁有詭異的強行暴力拆解儲物寶物的能力,旁人得了儲物寶物,也只是事後找煉器名家,想辦法拆解內中禁制。

邢開鼎、金長老二人也只是當了一把倉庫管理員,根本來不及動各個儲物環中的寶物。

事實上,如果能動用各個儲物環里的寶物,這場和許舒的對耗戰,他們未必打不下去。

許舒麻利地將各個儲物寶物,盡數收入綠戒。

大量儲物寶物盡數爆開,倏地一下,儲物戒內的資源,立時堆積如山,各種物資,應有盡有。

許舒輕“咦”一聲,“二位是不是少了點什麼?”

金長老和邢開鼎對視一眼,正要說話,許舒擺手道,“二位的儲物環也都交出來吧。”

“許道友!”

“許兄!”

“別套近乎,人質就要有人質的自覺,我可以不擺譜,二位自己若是認不清形勢,休怪許某無情。無用的棋子,是不配活躍在棋盤上的。”

許舒不打算跟這二人搞什麼恩威並施。

若是二人聽話,他也沒必要趕盡殺絕。

反之,若是心眼太多,始終不能馴服,留之也是無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