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突然下起瓢潑大雨,蒼翠欲滴的樹葉被雨打的沙沙作響,天也越來越亮。
一時間,大家都沒有說話。即使開了窗戶,客廳裡也悶的出奇。
邊伯賢看著情緒比剛剛還激動的樸燦烈有些懵,“簡沫她失憶了,我去守護者基地之後的事情她全忘了。可能她現在還以為,我剛剛回來呢……” WWw.5Wx.ORG
樸燦烈一下變了臉色,鬆開了邊伯賢,怒極反笑,“好好好!她竟然敢!竟然敢!”
竟然敢忘了他!
邊伯賢感受到樸燦烈周圍的火元素不穩定的躁動,有些複雜,簡沫到底做了什麼燦烈才會這麼生氣,“燦烈,你和簡沫到底……”
“我和她的事情,你怎麼可能會懂!”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讓樸燦烈意識到自己太過沖動了。畢竟風簡沫和蕁可的事情,現在風簡沫又失憶,實在解釋不清。況且難道他要告訴伯賢,其實風簡沫是他的愛人,說伯賢你成全我們這樣的話?呵呵,除非他腦子進水了。
心知邊伯賢肯定已經誤會,於是乾脆將錯就錯,牽強的扯出一個笑,“伯賢放心吧,我會去道歉的,不會讓你和她太難堪。”
邊伯賢剛剛的胡思亂想又變成愧疚,怔怔的看著樸燦烈上樓,又看看這一地狼藉。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樓上——
換掉沾了血跡的衣服,站在鏡子面前
風簡沫呼出一口氣,不解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她到底怎麼了?竟然會對那個混蛋有愧疚感?別想了,這又不是她的錯她才不會道歉……心裡總感覺悶悶地,不舒服……真是煩死了!
風簡沫沒好氣的看著鏡中肩膀處血肉模糊的口子,啊嘶~真是疼死了,那傢伙屬狗的是吧?咬這麼嚇人。
拿沾水的毛巾擦拭掉手臂上的血跡,一點一點清洗傷口。疼得風簡沫整個人呲牙咧嘴,整張臉都要扭成一團了。
痛痛痛痛痛痛!
啊——!如果樸燦烈現在就在面前,她一定要殺了這小兔崽子!以此洩憤!哼哼!
“需要幫忙嗎?”
風簡沫僵。
這聲音……
老天,就算樸燦烈在她面前,她也沒那個膽子動手好不好啊喂!
重點是,她好像被樸燦烈……看光了。
看光了……
光了……
了……
啊啊啊啊啊啊!
“你來幹什麼?”內心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的風簡沫,表面一臉淡定的扯好了衣服,忍著殺人滅口的衝動對著樸燦烈說。
“對不起。”
“哈?”
風簡沫一臉懵的看著不像是開玩笑的樸燦烈,認真地表情讓她有些恍惚。這傢伙,在和她道歉?
“我說,對不起。”樸燦烈抬頭,眸中的認真和歉意讓風簡沫又是一怔。
他這麼較真還真是讓人責怪不起來,果然長得好看殺傷力很大啊。
風簡沫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打著哈哈:“哈哈,沒事,我已經習慣了。”習慣你時不時抽下風。
樸燦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後若無其事的說:“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說著,就按著她坐下,毫不猶豫的扯下她剛剛扯上的衣服,讓風簡沫漲紅了臉。畢竟人家是為她處理傷口,她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告訴自己不要亂想。
“混蛋,你就不能輕點?”風簡沫咬牙切齒的瞪著鏡中的樸燦烈,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在故意報復她。
樸燦烈漫不經心的抬了眼,目光在某處掃過,可疑的停頓了一下,然後一本正經的說,“別動。”
風簡沫不動聲色的在樸燦烈腰間掐了一下,“混蛋,你剛剛在看哪裡!”
“呵,你有什麼好看的嗎?那麼小。”
聽著樸燦烈不以為然的語氣,風簡沫忍不住再用力在樸燦烈身上揪了一下,笑容無比和藹的說:“樸、燦、烈、你說誰小?嗯哼?”
樸燦烈面不改色的包紮完傷口,像是完全無視了她的話,將她的衣服整理好,“傷口沒好這段時間不要碰水,其餘的我會和伯賢說一下。”
所謂一被關心就心軟的風簡沫,聽話的點了點頭,“哦。”
“另外……”
看著樸燦烈停頓了一下,風簡沫不解的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嗯?”
“既然你這麼在意,回頭我給你買幾斤木瓜補補吧。”
“哈?”
看著風簡沫一臉懵的表情,樸燦烈心情不錯的揉了揉她的頭,什麼都不說的轉身離開。
風簡沫不解的皺了皺眉,她在意和買木瓜有什麼必要地關聯嗎?
在意?
木瓜?
補補?
風簡沫突然笑了,“真抱歉,我不是。”
她對上樸燦烈的眼睛,笑的格外燦爛,“我不是她。”
樸燦烈一僵,像是被風簡沫說破,臉色白得不像話。
對,蕁可已經死了。
“給我閉嘴!”那個字像是刺激到了他的神經,樸燦烈抓起玻璃杯扔向風簡沫,可是那份複雜的感情不允許,於是玻璃杯碎在風簡沫身後,玻璃四濺。
“真可憐。”風簡沫淡淡的看著他,捂著傷口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
樸燦烈像是被那句話又激起了怒火,可是起身前就被邊伯賢攔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風簡沫上樓。
“樸燦烈,你先冷靜一下!”邊伯賢死死勒住想要追上去的樸燦烈,可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完全被惹毛,心中那塊不能觸碰的禁區被人當眾揭開,就像剛剛癒合的傷口再次重創。若不是邊伯賢,而是其他人,早已經被他揍得鼻青臉腫。
“呼赫——她憑什麼,憑什麼……”樸燦烈喘著粗氣,眼睛發紅,死死地盯著風簡沫離開的地方,渾身竟然小幅度輕顫著。
邊伯賢失語,看著面前狼狽的男人,有一瞬間迷茫。這真的是他認識的樸燦烈嗎?那個表面嘻嘻哈哈,內裡比誰都要成熟穩重的樸燦烈?
燦烈很少會露出這種情緒,像是被人搶了重要的東西,才會露出這種怒不可赦的情緒。就像一頭髮狂的獅子,已經到了暴躁失控的邊緣。
他忍不住拍了拍樸燦烈的背,“燦烈啊,簡沫她失憶了,你對她說的,可能她有些弄不清狀況,所以……”
還沒說完,樸燦烈突然抓著邊伯賢肩膀,似乎有些接受不過來的看著他,“你說什麼?!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