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堂爭霸要在央視的科教頻道進行現場直播，故比試場地沒有安排在華山醫院，而是設在濱海衛視所屬的一間演播大廳。
下午近五點，余至明趕到了濱海衛視大樓……附近不遠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他在酒店大堂沒有見到秦老、劉老、白老幾人，而是見到了秦秋石、秦京墨兄妹。
“劉老、白老，和我爸他們正在演播大廳做直播前的綵排，還不知道要忙到幾點。”
秦秋石解釋了一句，又介紹道：“我爸讓我們在這裡等你，從京城來的三位患者正在樓上的房間休息。”
“余醫生，這個時間，我們是先檢查患者，還是先一起吃晚飯？”
“吃飽喝足了才有力氣幹活。”
“我這種，勉強算是高質量活着，距離享受生活，還有一大段距離呢。”
“你來不來？”
秦秋石輕笑着說：“確實如此！”
余至明搖頭道：“我哪有那個空閑時間操心，要是我做主，就直接找你了。”
別說，一通檢查下來，還真有發現。
“助人更進一步？”余至明問道。
秦京墨嘖嘖道：“余醫生，你這話可真新鮮啊，誰能像你一般，一個月隨隨便便就能賺幾百萬上千萬的？”
秦京墨輕聲道：“和延髓有關的手術，就沒有風險小的，即便有餘醫生你的相助，我也不敢做萬無一失的保證。”
“羨慕嫉妒恨不？要不，跟着我改做神經外科醫生？”
“京墨主刀的手術雖然不多，但她沒台手術耗時七八個小時都算是少的，一台手術結束人都累的半死不活，一兩天才能緩過來。”
“讓我七八個時間，十幾個小時持之以恆，專心致志的做手術……”
為了節約時間，又吃的好吃的飽，幾人選擇的是多快好省的自助餐。
余至明問：“那我挖你來華山二院來工作，待遇從優，還能經常和我合作。”
秦秋石趕緊打斷道：“好了，你們兩個在我面前談論錢多錢少，感覺更像是顯擺。”
“我一個月累死累活，扣掉稅費也就二三十個，還要養老養小，在京城生活艱難啊。”
“余醫生，在那種很不公平的壓制環境下，她都可以出人頭地，獲得島國醫療界的公認，她的能力，可以信賴。”
秦京墨不緊不慢的又喝了口牛奶，才緩緩的說：“她是一位島國醫生，和我一樣，也是一名女性，比我大兩歲。”
余至明自然曉得，神經外科手術，出了名的手術時間長，手術難度也高。
“那傢伙在那種環境下能成長到如此地步，在追求和上進心方面，自有過人之處，我能肯定她對這種感覺更加上頭。”
秦京墨道：“不來。我在京城長大，親朋好友也都在京城，捨不得離開。”
他又看向秦京墨，問：“你怎麼來了？你平時的工作是不是挺清閑？”
余至明揶揄道：“你還生活艱難？按你這個說法，月入不過萬的，都不用活了。”
一周就做一兩台手術，這樣的工作量對秦京墨來說，不算小了。
“雖說我不喜島國佬，但不得不承認，她的顱腦手術水平堪稱業界頂峰天花板。”
余至明道：“對方不缺錢，想着尋找世界知名神經外科醫生來主刀手術。”
余至明想像了一下，搖頭說：“就我這小身板，應該是堅持不下去的。”
終於順下嘴裡食物的余至明，輕笑着說：“她竟然這麼厲害，肯定不缺邀請者，想去哪裡工作自然都能去的。”
秦京墨頷首道：“到了我們這種程度，再進一步是千難萬難。”
“換個話題吧。”
停頓一下，她又轉而道：“他們真的想要確保手術最大程度的成功，我倒是可以推薦一人。”
“至多一月兼職幾天。”
余至明輕切了一聲……
她又感嘆道：“島國可以說是男女不平等最嚴重的國家之一，尤其在醫學界，對女生的歧視和打壓近乎赤裸裸。”
秦京墨輕切一聲，說：“有錢也不是無所不能，沒有信任的人牽線搭橋，一些飛刀手術，出多少錢，我也是不接的。”
她又找補道：“對我沒用，不見得對那個傢伙也沒用，因人而異嘛。”
此時余至明嘴裡全是菜，無法出聲，只能用目光催促秦京墨快點說。
秦京墨鼓勵道：“余醫生，你怎麼能未戰先怯呢？你可是有自己的巨大優勢。”
秦京墨沉吟着說：“雖然還不清楚延髓膽脂瘤的具體情況，但根據你所說的一些情況，六七成把握還是有的。”
尤其以秦京墨的層次主刀的手術，更是富有挑戰性的大手術。
“再加上檢查患者、制定手術方案，手術準備等，一周能做兩台手術都算是好的。”
余至明輕呵一聲，說：“不用忽悠我，除非沒有追求了，得過且過，醫生工作就沒有幾個是清閑悠哉的。”
四人各自選了不少吃的喝的，來到了位置相對僻靜的一張小餐桌旁就坐。
秦京墨笑吟吟道：“是挺清閑啊，我一周手術也就一兩台，最多不超過三台。”
余至明打斷道：“我現在早出晚歸，每天工作不斷，累的慘兮兮，我如今的生活質量肯定沒有你高。”
她又笑眯眯的說：“這種低風險高酬勞的飛刀，我最喜歡。”
“我要是有餘醫生你的收入水平……”
“再高，就是不負責任的忽悠了。”
停頓一下，她問道：“余醫生，不會是你替患者出面邀請吧？”
“你我合作，把握應該不小吧？”
余至明先開口說了一下李欣辰的情況。
“延髓膽脂瘤？”
余至明好奇的問：“你還缺錢？”
“余醫生，你善加利用自己的長處，說不定就能把她給勾引過來。”
余至明摸着自己的肚子，說：“先吃飯吧，午飯吃的有些少，現在察覺到餓了。”
“也是一台顱腦手術，不過手術難度不算大，預計三四個小時就完事。”
“這種感覺，對我們來說相當的上頭，一次後就有欲罷不能之感。”
吃過自助餐後，余至明隨秦家兄妹來到了樓上的酒店房間，見到了秦老、劉老和白老從一百多人中挑選出來，一致認可的三位可能患有未病的病人。
“余醫生，有類似患者，也可聯繫我。”
秦京墨一本正經的說：“在京城，月入不過萬不叫活着，叫生存。”
這三人兩男一女，都是四十多的年歲，從外表和身形來看，都還算健康。
話語間，余至明領着孫林，和秦家兄妹來到了酒店三樓。
秦京墨又笑着說：“我還知道，她一直未婚，你要是能把她給挖來，在某種程度上為國家做了一次大貢獻呢。”
這個時間，酒店房間還算安靜，余至明直接在房間給他們做了全身檢查。
秦京墨先喝了幾口牛奶，說：“我這次來濱海，是應一位同學的邀請來做飛刀。”
“島國那邊的人，不是都更願意去美國工作和生活嗎？她依然留在島國工作，可見不想離開家鄉。”
秦京墨微微一怔，說：“這不一樣，對我們來說生活質量不能以物質享受為標準……”
“但是有了你的相助，以前不敢做的，不能做的手術，如今敢做了，也能做了。”
這三人，一人極早期肺癌，一人早期腸癌，一人的心臟有不小的驟停可能。
只是，沒有發現期待中的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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