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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震驚了,將軍,你這是要幹啥?陣前求親嗎?沒有這麼狗血的事兒吧!

這不跟那些狗血話本一樣了嗎,什麼一劍掃落了面紗,看見了絕世容顏,然後就化敵為友,過上了沒羞沒臊的日子。

這女子,長得還行,也談不上絕色吧。關鍵是咱們兩邊都死了這麼多人了,現在你讓我們滿含熱淚地給你鼓掌,喊「答應他」或是「在一起」,似乎也不太合適吧。

眾多目瞪口呆的人里,只有蕭芹保持了冷靜,審視着這個讓他意想不到的局面。

他明明是讓古月兒留在總壇的,古月兒功夫雖然不錯,但這次行動實在太過危險,聖女若有失,教內那些不服他的暗流必將涌動,他不願冒這個險。

顯然是古月兒沒聽話,女扮男裝,混在了人群中偷偷跟來了。現在怎麼辦,決不能讓俞大猷知道她的身份,否則俞大猷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抓住她,甚至殺了她。

「俞將軍,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你對古壇主有意思?」

俞大猷點點頭:「這是此地分壇的壇主嗎?難怪功夫不低,若不是身為女子,力氣吃虧,只怕也不會這麼容易落敗。」

古月兒呸了一聲:「姑奶奶平時用劍的,今天怕被人認出來,用了刀,不稱手,否則你想贏我也沒那麼容易。」

俞大猷淡淡地說:「這也容易,俞某不久還會回來的,古壇主若是不服氣,隨時可以拿劍來討教便是。」

眾人瞪大了眼睛:這是真的一見鍾情了?聽這話茬的意思,這是要放這位姑娘走啊!

蕭芹也頗為意外,但他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如果真是俞大猷鬼迷心竅想放人,自己此時插話可能會打斷他的情緒,適得其反。

古月兒驚訝地看着俞大猷:「你要放我走?」

「我有兩個條件,如果都能滿足,我就放你走,如果不滿足,難道我會眼睜睜看着白蓮教分壇壇主逍遙法外嗎?」

蕭芹淡淡的開口:「什麼條件,說來聽聽!」

俞大猷點點頭,固執地問:「姑娘芳齡幾何?」

蕭芹還沒想好怎麼說,古月兒已經怒了:「姑奶奶今年二十整,你要殺便殺,廢什麼話,二十年後,姑奶奶又是一條好漢!」

俞大猷鬆了口氣,也不管姑奶奶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有點違和,提出了自己的第二個條件。

「第二個條件,除了你和蕭芹,其餘的人,今天都得留下!」

白蓮教徒一片嘩然,當然由於只剩下了三十多個人,嘩然的氣勢也十分有限。

古月兒怒道:「做夢!我白蓮聖教,教眾即是兄弟姐妹,我們豈會如此行事!」

俞大猷看都不看她,只是看着蕭芹:「蕭芹,你若同意,我便放了她。

你若不同意,我即使不願殺她,難道還不能一起帶進京城嗎?我還有四輛空車呢!」

蕭芹看着俞大猷:「俞將軍,是敵是友,我都很敬重你的為人,當不會是食言而肥之人吧!」

俞大猷傲然道:「俞某既然說得出,就做得到,嗯,我以我和我師父之名立誓!」

蕭芹默然片刻,忽然語氣莊重地開口:「各位教眾,各位兄弟,明王菩薩考驗大家的時候到了。

明軍的援兵很快就會趕到,此番任務已經失敗,與其玉石俱焚,何如保留聖教火種,以圖大事。

各位今日之犧牲,明王菩薩都看在眼裡,來世必將一生平安,榮華富貴,封侯拜相,多子多孫。」

這些教眾平時每天都被洗腦,此時事到臨頭,被蕭芹一調動情緒,果然起到了作用,一部分人舉起刀來,橫在頸間。

「我等今日為聖教而亡,但絕不會

落入明軍之手,空受折辱!」鋼刀一抹,屍體撲地而倒。

俞大猷點點頭:「你白蓮教中倒有幾根硬骨頭,難怪能持續幾百年陰魂不散。」

剩下的白蓮教徒,一直握着兵器不肯撒手,見過古月兒的都是高層人物,這些人並不知道古月兒身份,也不願意束手就擒。

蕭芹臉色一沉:「你們是要背叛聖教嗎?我以聖使的身份命令你們,殉教!否則來世也必將淪落無間地獄!再當十世乞丐!」

白蓮教的洗腦在這一刻爆發了巨大的威力,當十世乞丐的恐怖前景讓所有人都絕望了,而且他們知道,即使他們逃出去了,蕭芹也一定會殺了他們。

今天的事兒,如果讓其他白蓮教徒知道了,蕭芹的聖使還怎麼當?他們彼此相顧慘笑,橫刀一抹,倒在地上。

古月兒緊緊閉上眼睛,淚珠滾滾而落。蕭芹則看着俞大猷:「放人!」

俞大猷微微一笑,收回了大劍,古月兒爬起來,焦急地跑到蕭芹身邊:「芹哥,你怎能……」

蕭芹一把抓過古月兒,飛快地離開了,那些明軍看向俞大猷,俞大猷搖搖頭。

當援軍終於趕到的時候,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遍地的死屍和血跡,十輛大車,五輛已經粉碎。

俞大猷從援軍中挑選了新的兵士,繼續上路,剩下的人留下來打掃戰場,記錄陣亡將士名冊,起墓立碑。

這次拼殺,固然重創了白蓮教,但這二百精銳,十不存一,俞大猷心裡何嘗不滴血痛惜。

盛夏已過,秋風吹過戰場,遠處海邊的葦草,和路邊灌木都發出蕭瑟的聲響,掩蓋了俞大猷低沉的喃喃自語。

「十里無一,十里無一啊。」

京城,春燕樓,火姑娘這兩天經常想起來就偷偷笑一陣子,因為她心裡藏着一個小秘密。

花了大價錢爭得了雲姐姐的那個客人,為啥和雲姐姐啥都不幹,只讓雲姐姐用手摸後背呢?

當天晚上,雲姐姐就找到她,告訴她那個客人是個變態,而且變態得十分古怪。

「火兒,你知道男人舒服的方式不是完全一樣的,對吧?」

這個對於資深淑女火姑娘來說,當然不是啥秘密,她平時接待的客人里,還有讓她捆上拿鞭子抽打的呢。

「這個客人舒服的方式就是,讓女人摸他的後背,他的後背就是敏感帶,我用手摸他的時候,他就能舒服。」

火姑娘長大了嘴巴,這個她倒是真沒想到過,這個真的要比拿鞭子抽,拿蠟燭滴更變態啊!

「摸他的後背他就能舒服?那他幹嘛到咱們春燕樓花這大筆的冤枉銀子啊,買床好被褥不就有了嗎?」

雲姑娘何嘗不知道自己的解釋十分牽強,但沒辦法,她確實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了。畢竟火姑娘都看見了。

「火兒,他特別喜歡我的手,說試了很多姑娘,最後就覺得我的手摸着最舒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有錢的客人,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火姑娘拉起雲姑娘的手,上下左右翻着看了半天,最後才羨慕地嘆了口氣。

「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來,靠手就能掙這麼多銀子,我靠手的時候可比你累多了……」

雲姑娘見火姑娘總算相信了,趕緊叮囑火姑娘:「火兒,這位客人十分在意私隱,再三叮囑我不可說給任何人知道。

姐姐求求你,你千萬別跟任何人說,記住,是任何人,否則這個客人以後就再也不來了,姐姐還指望着他攢贖身養老的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