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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楚向前帶着薛靜蘭,坐着薛建國的車,帶上不少年貨去了老丈人家送年禮。

一整頭羊、一整個牛後腿,2條魚乾、4隻山雞、4隻野兔,還有幾十斤的各類果脯和零食,頓時讓老太太和丈母娘笑的眼睛都眯起來。

有了這些吃的,今年過年就再也不用操心如何讓一家人過個好年的問題了。

即便把嫁出去的女兒和姑爺一家四口,也叫過來吃年夜飯,這些東西都足夠吃了。

薛靜蘭被老太太和親媽拉着去說悄悄話,楚向前則和薛建國閑聊到中午。

薛老頭和老丈人都回家吃午飯,聊到下午一點半,老爺子和老丈人父子倆又去上班。

楚向前這才帶着薛靜蘭回到前門四合院。

剛進中院就見愛援攔着說道,“哥,鑼鼓巷那邊的鄰居知道你回來了,好些人托我問問你哪天回去住。”

楚向前一聽就知道,肯定是找自己換糧食。

說不定二大爺和三大爺最近兩個月里,又尋摸到些好玩意。

還有肯定盼着自己回去的秦寡婦,楚向前不由看向薛靜蘭。

薛靜蘭不僅沒多想,反而很是理解的說道,“向前哥,要是能幫就幫點。”

楚向前笑着點點頭,薛靜蘭知道自己在港島和國外多有錢,卻只是說,能幫就幫着點。

很明顯是說,幫忙沒問題,卻也別過頭了。

暗道自己這媳婦就是聰明,笑着說道,“那我晚上有可能不回來吃飯,晚上也有可能很晚才能回來。

讓愛國、愛民兄弟倆睡在前院門房裡,其他人早點睡。”

薛靜蘭點點頭,忙給楚向前整理了下外套和圍巾,然後和愛援一起,目送楚向前騎着自行車出門走遠,這才關好門。

兩姑嫂說著說著,很快說到打牌上面。

反正大冬天的,出門凍死個人,還不如待在燒着火坑的屋子裡打麻將。

而楚向前沒第一時間去四合院,而是眼看才下午2點半,先讓山雀往帽兒胡同那邊飛,果然看到秦淮如這女人等在胡同的小院子里。

楚向前嘿嘿一笑,騎自行車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只是十幾分鐘,就到了文昌帝君廟隔壁的小院子,楚向前輕輕敲了幾下門,等在屋子裡的秦淮如臉色一喜。

快步走出屋子,壓低聲線問道,“誰啊?”

楚向前一句‘是我’,瞬間讓秦淮如再也沒法矜持的快步去開門。

看到門外真的是楚向前,秦淮如臉色大喜,眼睛卻又紅潤起來。

等楚向前把自行車抬進了院子,頓時感覺到一個軟軟的身子,從自己背後緊緊抱着自己。

楚向前嘴角一笑,轉身把秦淮如抱起來,用腳關上院子門,順帶着還落下門栓,鎖好門。

快步進了屋,朝着卧室就走。

沒多久,院子里傳來絲絲抽泣聲。

可見這場比賽中,秦淮如是真的輸太慘了。

但這女人韌性十足,輸的越慘,越想再戰。

靠着不服輸的毅力,幾場大戰下來。

秦淮茹雖然覺得累,但也是渾身舒暢。

多日淤積的心火,也徹底被打壓了下去。

摟着楚向前的脖子,臉貼在他的胸口上,平緩氣息好一會,呼吸才慢慢平穩下來。

隨後就感覺渾身都黏糊糊的,忙起身披上襖子,從廚房端來準備好的熱水,先給楚向前清理一番,這才給自己梳洗。

等再次回到被窩裡,這女人的手腳都冰冷一片。

楚向前很是體貼的把她摟在懷裡,用身體給她焐熱。

然後聊起了,最近一個多月,秦淮茹收到的舊物件。

還有在研究楚向前留下的古董書籍,和實際接觸中,遇到的不解和難點。

對楚向前這種,師傅是鑒寶大師,實踐中又隨隨便便就能接觸到國寶級別寶貝的人來說,別說教秦淮茹這個新手。

就是琉璃廠的很多掌柜的,眼力方面都沒他厲害。

畢竟楚向前手裡的真寶貝太多了。

最關鍵的事,只要上手,遊戲就能告訴他,是真是假。

光是這點,其實就能讓一個新手,一點點成為鑒寶方面的大師。

——

只是聊着聊着。

兩人邊卿卿我我的磨豆腐、邊說著閑話,氣氛居然顯得很是和諧。

秦淮茹更是感覺,這才像是和自己男人過日子,而不是像以前那樣,見面就急匆匆的忙着打比賽。

讓人總感覺一切都是為了友誼賽。

眼看天色慢慢黑下來,秦淮茹再次渾身打了個激靈後,拿起床頭上,楚向前特意戴着的魔都手錶一看。

見已經5點50了,忙摟着楚向前的脖子搖晃幾下,“要不,你先躺着睡一會。我回去一會,再過來陪伱?”

楚向前搖搖頭,“院子里好些人,拜託愛媛請我回去一趟。看樣子應該是缺糧,或者用年關領的白面,換點棒子麵。”

秦淮茹自然知道四合院各家各戶的大致情況。

能吃肉的基本沒幾家,而且過年頂多也就買三五兩,包頓白菜肉餡餃子而已。

其他家中人口多的,能吃頓純白菜餃子都算好的了。

想到這,秦淮茹對楚向前又是親、又是感激。

之前楚向前離開京城時,在這個院子里留下不少糧食、肉乾、果脯、鹿膠。

可以說,秦淮茹一家不僅不用挨餓,偶爾還能偷偷帶二兩、三兩的肉乾或者魚乾回去,偷摸着用白菜、蘿卜絲什麼的炒個葷菜。

或者包一頓餃子吃。

賈張氏在不會挨餓後,一開始還對秦淮茹連連稱讚,但時間久了,這老虔婆又開始擔心秦淮茹在外面有了男人。

要不然,憑什麼能三天兩頭都能弄到白面?

憑什麼一個星期能吃點肉乾或者魚乾?

秦淮茹一開始說,自己用舊物件和別人換的,但賈張氏也只是信了幾天,又開始懷疑秦淮茹是和別的男人好上了。

可惜此時的秦淮茹不僅一點都不怕自己這個婆婆,賈張氏吃止痛片的這個把柄,反而捏在了秦淮茹手裡。

而且賈張氏明明有正式工的工作和工資,卻不花一毛錢養兩個孫子、孫女。

既然養家的錢和糧,全是秦淮茹出的,那賈張氏在家裡說話的底氣都不足。

不得已下,賈張氏只能求秦淮茹,秦淮茹在外面不管做什麼她這個婆婆都不管,但棒梗絕不能改姓。

這對秦淮茹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僅秦淮茹知道,楚向前不可能拿棒梗當兒子,就是她自己也不可能嫁給楚向前。

能一直跟着楚向前,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從那之後,賈張氏基本上再也不過問秦淮茹在外面的事,可即便這樣,秦淮茹還是每天按時上班、按時下班。

一點異常的地方都沒有,搞的賈張氏自己都覺得,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

可今天秦淮茹忽然晚回來的1個多小時,而且仔細看的話,臉上雖然帶着疲倦,但皮膚白裡透紅,雙眼中也帶着媚意。

賈張氏可不傻,很快就往那方面想。

吃飯時,賈張氏又注意到秦淮茹的胃口不好,只喝了半碗棒子麵粥,窩窩頭則分給了棒梗和小當。

不用猜,肯定是在外面吃過了。

不等賈張氏拉着秦淮茹逼問,外面就傳來一陣陣熱鬧的聲音。

賈張氏還想出去看看,但秦淮茹卻知道,肯定是楚向前那冤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