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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這裡的破廟呢,怎麼變的這麼新了?”

“自然是修繕過了,不然怎麼會變得這麼新。”

容珂規規矩矩的對着佛像上了一炷香。

從未曾像此刻一樣,感謝佛祖,感謝世界,讓他在有生之年,遇見想要攜手一起白頭看雪的人。

虔誠的一面展露在蘇沫兒的眼下。

這樣的容珂讓蘇沫兒多了幾分生疏。

同樣的,也多了新鮮感。

人不是一成不變的。

經歷的事兒不一樣,會導致表露出不一樣的性格。

此刻的容珂讓蘇沫兒多了耐心。

學着容珂的樣子給金佛上了一炷香。

至於磕頭?

那就沒有了。

想來佛祖也不是那種形式主義。

兩人在破廟裡停留一刻,就離開了寺廟。

下一程,並沒有確定的地方。

馬兒往難走,下一個地點就是南邊。

住在客棧里。

蘇沫兒打了一個呵欠。

男人的精力太旺盛了,加上前二十多年裡一次這樣的經歷也沒有。

所以,就有些控制不住。

什麼場合什麼姿勢都能想出一次。

拒絕不了就只能承受。

然而,一折騰就是半夜。剩下的半晚上睡覺,根本就不夠。

想要保持青春,保持美貌,不快速的衰老就得多睡。

現在這個條件根本就多睡不了。

盯着容珂,蘇沫兒認真建議到:“是時候把蠱蟲取出來的,你放心我會很快的,保證不讓你感覺到一點兒的疼痛。”

“……”

容珂盯着蘇沫兒,對於蘇沫兒的話並不是很相信。

但是瞧着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女人眼裡帶着疲累,還有渴求。

算了,早晚都得取出來。

那就取出來好了。

容珂點頭。

蘇沫兒呼出一口氣。

終於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嗎?

“在客棧人來人往的,情況很複雜,需要注意的太多,咱們去租個宅院。”

“聽你的。”

容珂對於這個並不是很在意。

手裡有錢,想租院子那就租院子。

若是想要買,那就買。

錢多的時候,就跟紙一樣沒有任何作用。

蘇沫兒就喜歡容珂這個樣子,對她寵溺的很,所有的所有隻要她開心舒心。

而不是所謂的開心就好。

租住院子很順利。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兩個人一點兒也不畏手畏腳。

租住院子,準備器材。

蘇沫兒瞧見容珂眼裡的控訴說道:“取出蠱蟲之前,你得保持身體處於最好的狀態,所以不能喝酒不能熬夜不能做一些不該做的事兒,去一邊背誦佛經去。”

讀過書的人,對於任何一個科目都會有所涉獵。

容珂也不例外。

什麼法華經,楞嚴經。

只要是流傳下來有記載知名度比較廣的,容珂都能背出來。

以往背誦佛經朗讀佛經是為了壓制心裡的戾氣。

現在則是壓制欲.望。

佛經過來是個好東西。

蘇沫兒聽着容珂背誦的聲音,胃裡突然有些不舒服。

不過……

也沒有在意。

許是水土不服,許是晌午吃的不幹凈。

誰還沒有一個不舒服的時候。

準備好一切,蘇沫兒開始給容珂取蠱蟲。

過程繁瑣的很。

中間不能有任何以為。

原本打算給容珂麻醉以後再把蠱蟲取出來。

但是……

手裡的麻醉劑還沒有打下去。

就被容珂給阻止了。

“不過是一點點的疼痛,你放心就好,我不會有事兒,這個東西也不用使用。”

“……”蘇沫兒皺起眉頭。

對於容珂這個提議並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容珂輕笑一聲:“不用麻醉了,相信我。”

“相信嗎?”

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相信的。

蘇沫兒按着容珂的要求沒有給容珂打麻醉。

開始處理起蠱蟲來。

“先把這個東西喝了。”

蘇沫兒遞給容珂一碗綠色的湯水,根本就看不出裡面是什麼東西。

容珂一口喝完。

躺在床上,

蘇沫兒手裡拿着黑耀,對着容珂的胸膛拋去。

在心窩窩的地方,剜出一條白胖的蟲子。

看見蟲子的一瞬間,蘇沫兒心裡多了幾分噁心的感覺。

差點就扔下手裡的黑耀。

還好,知道床上躺着的人是誰,容不得意外的出現,努力剋制下生理上的感覺。

將傷口縫合起來。

低頭髮現容珂還睜着眼,看她的時候,眼裡帶着關切。

還關切呢。

到底知不知道誰才是病人。

蘇沫兒無語。

伸手在容珂的眼睛撫了一下:“睡吧。”

容珂閉上眼。

一覺睡到次日。

醒來之後,眼裡多了幾分恍惚。

微微動彈,發現身體的情況。

蘇沫兒聽見動靜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見睜開眼睛的容珂,微微放鬆一些。

人睜開眼睛了,那就證明蠱蟲的問題已經被解決了。

嘴角露出笑來。

然而,笑容剛勾起來就消失了。

容珂看她的時候,眼裡只有陌生抗拒……

“你怎麼了?”

“你是誰?”

容珂盯着眼前的人,眼裡多了幾分審視。

他能記得的都記得。

朝堂上已經安穩了,他無疑朝堂,偷偷的退隱。

但是,這裡是哪兒?

眼前的人又是誰?

一無所知。

蘇沫兒心裡咯噔一聲,真的是無語啊!

她知道取出古城容珂的記憶就會出現殘缺。

但是,不認識她是什麼操作?

同床共枕的人竟然也能忘記了。

“我是誰你以後會知道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好起來,不要動彈,我把外面煎的葯給你端過來。”

容珂盯着蘇沫兒,並沒有回話。

蘇沫兒也不需要容珂回話。

端着一碗黑色的湯走到容珂身邊。

想到容珂那種謹慎小心的性子。

從頭上把銀簪子拔下來,在湯里轉動一下。

抽出銀簪子給容珂看了一眼:“沒毒的,放心。”

容珂抬眼,神色變得更冷漠了。

這種冷漠讓蘇沫兒心裡一陣無語。

難不成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

容珂盯着蘇沫兒頭上的簪子:“你什麼時候洗頭的,你有頭皮屑嗎?”

說完視線落在桌子上的碗里。

嫌棄的表情足足的

蘇沫兒氣的差掉跳出去。

這是什麼人啊!

誰想要誰領走。

之前還叫她小甜甜,現在就嫌棄有頭皮屑了。

呵呵,你儂我儂的時候親頭髮的事兒也發生過。

現在開始嫌棄了。

容珂皺起眉頭,對於眼前的人多了幾分不滿。

僵直站着做什麼?

不知道重新換上一碗?

還有這控訴的眼神,還有氣急敗壞的邊緣。

等等……

容珂皺起眉頭,此刻對於自己他也多了幾分不了解。

為什麼會對眼前的人情緒變動掌控的這麼……敏銳。

眼前的人皺眉一下,他就能知道她在想什麼。

這不對!

難不成他與她很熟悉?

盯着胸膛看了一會兒。

問道:“我的蠱蟲是你取出來的?”

“嗯!”

蘇沫兒不冷不淡的回了一聲。

“你身上有葯香,你是大夫?”

“嗯。”

“李大夫跟你什麼關係?”

“我師父。”

不管李大夫承認不承認,蘇沫兒已經把李大夫給當成師傅了。

聽見蘇沫兒的回話,容珂點點頭。

算是重新認識蘇沫兒了。

李大夫的徒弟,雖然不知道李大夫什麼時候收徒了,但是如果不是李大夫的徒弟,依着他的性子不會讓一個陌生人在自己身上動來動去。

指了指葯碗:“去換一碗。”

“呵呵,愛喝不喝。”

蘇沫兒轉身離開了。

對於現在的容珂,真的氣的抓狂。

都能聞出來她身上的葯香,怎麼不就聞不出她身上屬於這人的氣味。

呵!

蘇沫兒伸手在自己肚子上摸了一下。

昨兒給容珂挖蠱蟲的時候,她差點吐了

那之後就研究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經過容珂幾天堅持不懈的奮鬥,她成功的多了一下崽兒。

現在是准媽媽。

孕婦的脾氣就得壞一點兒。

容珂對於當下的環境有些狐疑。

一個大夫竟然敢給他甩臉子。

真的是狂妄。

然而心裡並不生氣、

看一眼桌子上放着的葯碗,確定離開的人不會回來給他換。

皺眉喝了下去。

葯湯並不苦澀。

甚至還有些甜。

碗底殘留了一些蜂蜜。

也不知道這蜂蜜放的這麼多,會不會對藥效有什麼影響。

不過,放這麼多的蜂蜜,是擔心他苦着?

容珂閉上眼睛。

腦子裡瞬間放空。

盤算好些年,一朝解放了。

就得享受這種輕鬆的時光。

其他的事兒,不要費心。

容珂睡着之後,蘇沫兒走過來一趟,看一眼乾凈的碗底。

靠近容珂,輕輕嗅了一下。

還好,這個人識趣的把湯藥給喝了,而不是倒了糊弄她。

把碗收走。

悄悄關上門。

至於床上的人,在蘇沫兒離開之後睜開眼睛。

方才的一瞬間,發生了什麼?

容珂整個人都迷糊了。

那個女人靠近他的嘴巴,深深吸了一口氣。

想想頭皮有些發麻。

但是,怪異的是並不厭煩。

容珂臉色瞬間變化,他時不時又被下蠱了。

不然怎麼會變得這麼古怪。

對於自身的變化非常不了解的人再也沒有睡意了。

對於失去的記憶想要快速的挖回來。

然而……

不管怎麼思考。

腦子都是一片空白。

想的整個人都疲累起來。

在藥效的作用下來,容珂再次睡了過去。

這般三五日下來,容珂就適應了失憶的生活。

這日。

傷口好了許多,容珂從床上走出去。

看見院子里對着木桶吐阿吐的蘇沫兒。

“怎麼了?”

“懷孕了。”

容珂瞥了容易一眼,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