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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仙門的弟子,和修仙聯盟的弟子們,精神抖擻、士氣高漲,高舉寶劍,吶喊着向魔兵衝擊過來,來勢洶洶、勢不可擋,瞬間便將瑟縮着打算逃跑的魔兵,給淹沒在一片刀光劍影中。

戰場上刀光劍影、飛沙走石、昏天地暗!一時只聞刀劍相碰時的鏗鏘聲, 和此起彼伏的吶喊聲,各種武器發出來的光影,形成了一片耀眼的劍雨刀光,宛如那半空綻開的煙花,血肉橫飛處,血流成河,凄迷冷艷,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厚的血腥氣。

玉錦神君身受重傷,奔逃至魔兵中,本打算趁機逃跑。

然而,逢不識宛如鬼魅一般的身影,飄然而至,攔在玉錦神君面前,二話不說,一劍便砍了下來。

破虛發出滋滋滋的破空之聲,蘊含著強大無匹的仙力,猛然斬向玉錦神君。

玉錦神君望着滿地殘肢斷臂、哀嚎着的魔族士兵,頓時心驚膽戰,她忍着手臂的劇痛,一口氣揮出無數鞭,瞬間化為銀色的羅網,生生擋住破虛神劍無匹的劍氣。

瞬間又奔過來三四道身影,將玉錦神君圍了起來。

那幾個人正是修仙聯盟的人,峨眉仙門的雲隱、江南、天府酒客,無極仙門的周子然、柳葉刀。

四人呈合攏之勢將玉錦神君包圍起來,人人都一臉不善地望着她,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方才一解心頭之恨。

玉錦神君心頭暗恨,用粗噶的嗓子喊道:“你們以多欺少,勝之不武,有本事,就一個一個上。”

雲隱噗嗤笑道:“我去,老妖婆,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還是不男不女?嗓子也忒難聽了。”

周子然也笑道:“人家說不定就是個陰陽人。”

天府酒客哈哈大笑道:“那不就沒進化好,不男不女么?”

柳葉刀笑道:“大家不要嘰歪了,趕緊痛打落水狗!”

玉錦神君本來就是陰陽人,但是她卻有一顆女子一般柔軟玲瓏的心,因此,她喜歡的人是男人。

而她這一輩子,也只喜歡過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便是魔帝。

她是陰陽人,並非是她的錯,為何她就不能選擇她的幸福?

奈何魔帝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不喜歡她,在她的心底,魔帝壓根兒就沒將她當過女人看待。

由此,玉錦神君心底生出一股怨氣,無處發泄。

她無怨無悔地愛着魔帝,而魔帝,眼中只有小蝶一人,這讓她既怨恨,又絕望,一腔怒火和怨氣,都積累到了小蝶身上。

而這一世的明月,和前世的小蝶長得竟如此相像,簡直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這一世的魔帝,堅信明月就是小蝶,一顆心又放在了明月身上,念念不忘。

玉錦神君心裡這個恨啊,只要和小蝶相關的一切,她都像毀滅。

特別是這一次前來攻打錦廬城,魔帝更是不予支持,她只得帶了少數魔兵過來,如今看來幾乎要全軍覆沒,她自己能否自保,還是個問題。

玉錦神君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說她不男不女。

眼見修鍊聯盟的幾位弟子,在逢不識的帶領下,將她合圍起來,打算通打落水狗,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玉錦神君獰笑一聲,大喝道:“來吧,就讓本神君會一會你們這幾個小毛孩!”

逢不識、天府酒客、雲隱、江南,還是周子然、柳葉刀,當然不會客氣,幾把劍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劍網,狠狠斬向中間的玉錦神君。

玉錦神君不虧是修鍊了十萬年的老妖蛇,只見她身體宛如蛇一般,詭異地摺疊過去,再使勁一扭,便堪堪避開幾個人的攻擊。

劍光霍霍、殺氣逼人,幾把寶劍彷彿心有靈犀、詭異地轉過一個方向,追隨着玉錦神君的身影,隨影隨行地呼嘯着劈去。

玉錦神君飄揚的頭髮,被這劍氣削掉了老大一把,差點就砍在她的肩上。

玉錦神君嚇得猛然一躥,縱身一躍,便從無匹的劍氣中躍了開去。

她獰笑一聲,雙手猛然一揮,一股強大無匹的妖力瞬間在手心,凝結成一顆閃着紫光的妖力能量球,能量球滋滋滋冒着妖冶的紫光,其中妖氣森森,玉錦神君雙手猛然一推一送,一招雷霆萬鈞,將手中的能量球猛然砸向逢不識等人。

逢不識站在最前端,心中一驚,仙力瞬間凝聚於破虛神劍之上,破虛神劍上電光閃爍、仙氣聚集,電光火石之間,破虛向前狠狠一斬,便將紫色能量光球撞得爆裂開來。

“砰!”

兩方能量相撞,轟然爆炸,發出整天動地一聲巨響。

巨大的戰場上,瞬間地動山搖、亂石飛舞、黑雲翻滾、樹枝亂搖,附近一些打鬥着蜀山仙門弟子,和魔族士兵們,紛紛被這巨大的衝擊力掀翻在地。那些仙力或者妖力地位的弟子,受到了爆炸力的波及,嘴角溢出血來。

江南、雲隱和天府酒客站得最近,三人雖然沒有被這強啊無匹的爆炸之力掀翻在地,但都是一臉焦黑,頭髮根根豎起,在頭頂支成了一個巨大的鳥窩,就像遭了雷劈似的,還散發出一股焦糊的味道,看上去十分滑稽搞笑。

江南、雲隱、天府酒客和周子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望着對方滿臉焦黑、頭頂鳥窩的模樣,頓時一臉發懵、哭笑不得。

周子然指着他們,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這老妖婆妖力如此奇怪,還好我站得遠。”

這老妖婆果然是萬年老妖,其妖力非同一般,隨便整個妖力球爆炸一下,就讓人如同遭到雷劈似的,這實在是讓人氣憤不已。

由此可見,如果那妖力球直接仍在人的身上爆炸,那不得炸成一隻香噴噴的烤全羊啊?

眾人想到這裡,頓時氣得不輕,這老妖婆,實在是太歹毒了。

這是什麼變態的妖力?竟然能轉化為雷霆之力?

他們又哪裡知道,其實玉錦神君使出這一招雷霆萬鈞,非常消耗妖力,用完後恢復妖力,需要較長的時間,她本身也不好受。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天府酒客舉起劍,率先向玉錦神君衝去,嘴裡罵道:“老臘肉,你給老子戴鳥窩,老子跟你拼了!”

雲隱俊俏的臉氣得通紅,罵道:“老子不見娘子了啊?啊?你將本公子整得跟烤焦的茄子似的,老子也跟你這個不男不女的老妖婆拼了!”

“哈哈哈……”柳葉刀被雲隱的話給逗樂了,調侃道:“你家娘子肯定以為你是隔壁老王。”

柳葉刀的話立刻惹來雲隱一陣白眼,烏漆嘛黑的臉上翻着白眼,只看見白白的眼球和一口大白牙。

眾人發力,再次群起而攻之。

江南當然也不敢示弱,寶劍一揮,隨着眾人一起衝上去。

逢不識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雖然他沒有變成雷劈的樣子,但是整隻手臂發麻發酸,顫抖得彷彿不是自己的似的,虎口也裂開流出許多血來。

他看見兄弟幾個不管不顧地衝上去,只要也揮着寶劍,一起攻向渾身冒着黑氣,正在試圖恢復妖力的玉錦神君。

周子然和柳葉刀當然不甘示弱,痛打落水狗這麼暢快的事,怎麼少得了他們幾個呢?

幾把寶劍閃着閃光,呈天羅地網之勢,紛紛向玉錦神君攻去。

玉錦神君剛才強使妖力,妖力損耗很大,尚未完全恢復,頓時被強大的劍氣劈中,倒飛出去,猛然摔倒在地,仰天吐出一口血來。

只見她披頭散髮、面目猙獰,她肩上中了一劍,胳膊上被砍了幾刀,向外汨汨地流着鮮血,看上去無比狼狽,真的很像一隻狼狽的落水狗。

雲隱還不解恨,撲上去,對着玉錦神君飛起一腳,玉錦神君像一隻皮球一般,滾了老遠,方才停了下來,又吐出幾口血來。

雲隱恨恨地罵道:“哼,竟然把本公子這張俊臉給弄得烏漆嘛黑,難道你不知道,我家娘子最喜歡看的,就是我這張帥臉么?”

雲隱說完,還要撲上去補幾腳,逢不識一把拉住他喊道:“雲隱,小心!”

玉隱神君臉色猙獰扭曲,一雙妖媚的眼睛,突然變成動物一樣的豎立的瞳孔,嘴裡也伸出幾顆閃着寒光的獠牙。

玉錦神君渾身猛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無比的紫色妖氣,妖力鋪天蓋地、肆虐縱橫、她猛然仰天長嘯一聲,那凄厲的喊聲震天動地,讓人頭皮發麻。

紫色霧氣中,玉錦神君胸部往下的部分,突然變成了蛇尾的模樣,上面布滿了堅硬如鐵的紫色鱗片,閃着寒光,看上去無比恐怖。

那萬年蛇妖山峰高聳、一臉媚態兇相、嘴唇血紅、獠牙森然,然而,山峰以下卻是圓滾滾的蛇身模樣,還真是神話傳說中美女蛇的模樣。

周子然喊道:“我去,這蛇妖當面玩變身,真是太刺激了。”

雲隱笑道:“你是想問,那蛇是公的還是母的吧?哈哈……”

江南喃喃地道:“這老妖婆看着不像是善茬,你們可要小心了。”

那人首蛇神的蛇妖一咬舌尖,仰天噴出一口血舞。血舞瞬間化千萬條陰毒的蛇劍,扭曲着,咆哮着,噴射着絲絲毒液,向眾人的面門撲去。

天府酒客大喊道:“老妖婆又來了毒液攻擊啊,大家快出手!”

這些蛇劍看着是鋒利的劍,可是咬在人身上,卻是軟綿綿的蛇,吐着黑色的腥臭毒液,這些毒液的腐蝕性極強,看上去十分恐怖噁心。

漫天蛇劍宛若九天落雨,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咕咕唧唧、滑膩噁心,布成一張強大的密網,泛着妖冶的紫色妖氣,帶着恐怖的攻擊之力,向圍攻的幾人席捲而去。

眾人幾把前一起迎擊而上,可是哪裡來得及。

眾人都被這巨大的妖氣籠罩其中,無法掙脫其攻擊纏繞。

但見圍攏過來的劍氣瞬間被這強大的妖力激蕩開去,無論是逢不識、天府酒客、雲隱、江南,還是周子然、柳葉刀、都被那神秘的紫紅色蛇陣給包圍了起來,大家彷彿被封閉在一個紫色霧氣形成的套子中,再也無法出來。

雲隱蝦得大喊一聲:“這老妖婆又使什麼幺蛾子?嚇死老子了!”他手忙腳亂地揮劍擋開部分蛇劍,卻還是有一些蛇劍沾到了他的衣衫,衣衫瞬間被腐蝕楚一個一個的窟窿,那些毒液沾到肌膚則鑽心地疼痛。

逢不識大喝道:“大家不要緊張,趕緊運行仙力,抵擋住那毒液的攻擊。大家一起發力,破開這詭異的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