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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鄴率軍趕到戰場時,戰爭已經結束,李希烈軍隊倉皇東撤,王仲升余部集體投降成為李希烈稟報根源,三萬軍隊迅速狂奔東撤,關隴騎兵追殺十餘里,不收戰俘,斬敵四千餘人,加上戰場上斬殺了六千餘人,李希烈軍隊被斬殺一萬一千人,其餘軍隊迅速向東撤退,關隴騎兵沒有繼續追趕。

席萬里並不急於追殺,而是收編了近八千王仲升的殘部。

八千士兵脫去盔甲,放下兵器,原地坐在曠野里,等待着關隴軍發落。

這時,李鄴在兩萬騎兵的護衛下來到了剛剛結束的戰場,兩萬大軍旌旗招展,聲勢浩大,席萬里連忙帶着幾名將領前去拜見。

“啟稟殿下,李希烈軍隊和卑職三萬騎兵大戰半個時辰,他們不支已撤退?”

“是潰敗,還是撤退?”李鄴追問道,這兩者性質完全不同。

“回稟殿下,是撤退,所以卑職只追出十幾里,便停止了追趕,一共斬敵一萬一人,我們傷亡大概兩千餘人。”

李鄴點點頭,馬鞭一指遠處坐在草地的降軍士兵,“那些是什麼人?”

“回稟殿下,他們就是王仲升的余部,在戰場倒戈投降,導致李希烈不敢戀戰,倉促撤退,被我們追殺四千餘人,按照殿下的吩咐,李希烈的軍隊我們沒有收戰俘,一律斬殺處死。

“他們死有餘辜!”

李鄴罵了一句,又吩咐行軍司馬趙雁南道:“投降士兵每人給一貫錢和兩斗米,全部遣散回家,警告他們,半路膽敢搶掠百姓,殺無赦!”

“卑職遵令!”

趙雁南帶着數百士兵處理了,千輛被繳獲的大車送來,是王仲升積累的財富,三百萬貫錢和一百萬兩白銀。

這筆意料外的財富讓李鄴大喜,他隨即命令大將魏舟率三千士兵把它們送去壽春縣暫放,戰爭結束後,一起用船送往朝廷。

席萬里繼續整頓軍馬,繼續追蹤李希烈的殘部。

李鄴對李希烈沒有興趣了,李希烈只剩下一萬九千人,他們怎麼抵擋得住四支軍隊十一萬大軍圍剿。

李鄴休息一夜,次日清晨便折道向合肥方向而去

合肥縣目前是由李希烈的鐵杆心腹吳少誠統領兩萬人鎮守,目前濠州發生的戰況還沒有傳到合肥縣,吳少誠只得到消息,主公李希烈殺死了王仲升父子,繳獲大量財富。

由於李鄴沒有宣戰,也沒有攻打淮西的跡象,所有淮西軍將領都認為朝廷目前還在統一中原,還輪不到淮西。

包括吳少誠在內,合肥城上上下下都暫時沒有危機意識,他們也不知道三萬荊襄軍正向自己殺來。

張典率領一千斥候裝扮成平民抵達了合肥,張鸞子信守承諾,以製作火藥的名義,將一千斥候分批安排進了城,並安排在三座工坊內。

在工坊的一間房子里,張典見到了張鸞子,張典緩緩道:“仙長的誠意監國殿下已經看到了,監國殿下已經表態,只能能順利拿下合肥,他將不再追究仙長的過去,仙長可繼續在江淮一帶修行。”

張鸞子大喜,連忙道:“感謝監國殿下的寬容,不知我還能為將軍做點什麼?”

“兵甲!”

張典毫不猶豫道:“我們需要一千套盔甲兵器。”

張鸞子點點頭,“問題不大,兵器工坊就在隔壁,那邊有一座大倉庫,裡面都是盔甲和兵器,我們安排你們住在隔壁,那裡有扇通往倉庫的小門,平時都被鎖住,你們需要直接砸了鎖就進入倉庫了。”

“感謝仙長的安排!”

張鸞子重新安排了住宿,張典和他手下搬進了最西面的宿舍,那裡的宿舍雖然比較偏僻陳舊,但背後就是兵器工坊的倉庫,宿舍和倉庫之間隔一道圍牆,可以翻過牆去,然後就能看到倉庫的後門,那是一扇廢棄的小鐵門,被一條鐵鏈鎖鎖住。

時間不等人,來瑱的軍隊很快就會殺到合肥,當然晚上,張典便帶手下潛入倉庫,將一千套兵甲轉移到了宿舍內。

兩天後,濟世堂藥鋪掌柜苗琦送了一批葯來工坊,這就是信號。

一個時辰後,張典來到了藥鋪,苗琦將他張典請到後台,給他倒了一盞茶道:“今天上午,來瑱派人來通知我了。”

“怎麼說?”

“明天晚上三更時分,他率大軍在會東城外等候,將軍務必奪取東城門。”

張典點點頭,比他預料的還要來得快,他以為至少兩天後才會趕到,沒想到明天晚上就開始了。

沉吟一下,張典又問道:“你對這個吳少誠了解多少?”

“將軍為何不問張鸞子?”

“還沒有來得及問他,先問問你吧!”

苗琦緩緩道:“我只給你一個忠告,千萬不要想他會投降,他是李希烈心腹中的心腹,李希烈去濠州,不讓自己兒子守合肥,卻讓吳少誠為主將,兩萬軍隊交給他,可見對他的信任,所以這個吳少誠一定要殺死他!”

“他夜裡會巡視城頭嗎?”張典又問道。

“很有可能,此人盡職盡責,夜裡一般都會巡視城牆,但什麼時候巡視就不知道了,總之一句話,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次日中午,合肥城內的氣氛忽然緊張起來,李希烈還是派人繞道把關隴軍進攻自己的消息傳到合肥了。

吳少誠十分果斷,當即宣布合肥城進入戰時狀態,全城戒嚴,城門關閉,同時在城內搜查可疑之人,

他懷疑關隴軍的探子已經潛入城內。

合肥城的大街小巷立刻變得冷清下來,看不到一個行人,店鋪也紛紛關門歇業,只有一隊隊士兵在城內奔跑。

士兵們衝進客棧,搜查每一家客棧,盤問所有住店的客人,搜查他們的行李,一旦發現他們攜帶兵器,就會立刻被抓起來。

吳少誠年約三十餘歲,身材高大,滿臉橫肉,長得十分兇悍,一雙三角眼中充滿了狡詐之色。

下午時分,他帶着數百士兵來到了工坊,在大門處卻被張鸞子的士兵攔住了。

“吳將軍帶這麼多人來做什麼?”張鸞子從院子里走了出來。

“我得到報告,軍師前不久招募了不少外地工匠,我想看一看!”

“是招了一批外地工匠,但他們白天不在城內,在城外採礦,要晚上才會回來休息。”

“是嗎?”

吳少誠似笑非笑道:“這種話誰都會說,空口無憑啊!”

“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張鸞子搖搖頭,“但我告訴你,這裡是絕密的火器坊,我奉王爺之類研製火器,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火器坊。”

說完,張鸞子從懷中取出一面金牌,金牌上刻着‘機密’二字。

吳少誠根本不買賬,他冷冷道:“現在是戰時狀態,我作為守城主將,有權搜查任何地方,如果軍師不讓我進去,我只能強行闖入,一切後果我來承擔,我會給主公解釋。”

“好吧!伱一定要進去,我也無法阻攔,但你不能進這麼多人,只能進去幾個人,另外,涉及火器機密,不準多問。”

吳少誠一揮手,“十名弟兄跟我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