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爛人，湊在一起浪習慣了。

人生嘛，賺錢為了享受，製造樂子也是種享受。

尼克爾森瞪眼盯着馬丁。

“傑克，我承認，炮仗是我和萊奧放的。”風浪最大的時候，馬丁的舵不停轉向：“原本我們只是想隔遠放個鞭炮，作為禮物送給你。”

他理由早就找好了：“你說過，1981年就搞上了梅麗爾，這是慶祝你跟梅麗爾……成為銀色戀人。”

萊昂納多想笑，又憋着：“對！送給你的銀戀禮物。”

尼克爾森怎麼可能信這兩個混蛋：“繼續編，回頭我幫你們進編劇工會，拿最佳編劇。”

“我發誓，我們絕對是給你送禮物。”馬丁說這話問心無愧，因為真的是送禮物，接着繼續編：“只是到了那邊，我們卻發現了貝爾和布蘭切特那兩個爛人！你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嗎？”

他聽西爾莎說的：“那兩個不要臉的，竟然跟在你們後面偷窺，偷偷看着你們，然後在一起亂搞！”

萊昂納多這次沒有演的痕迹：“贖罪劇組一個叫西爾莎的小演員發現的，她告訴了我們。傑克，你可以去劇組找她問問。”

馬丁繼續說道：“我們怎麼能允許那兩個混蛋干如此齷齪的事，你可是三人組的老大，要搞也是我們搞你，哪能輪到那兩個爛人，所以就向他們開炮了！”

萊昂納多努力不用三連招：“我和馬丁是為保護你啊！”

尼克爾森當然不會信：“然後順帶炮轟我？很好，你們等着，作為你們的老大，我一定會送還給你們一份大禮。”

馬丁笑：“自家人，不用這麼客氣。”

萊昂納多說道：“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尼克爾森卻在想另外一件事，這兩個混蛋能炮轟樹林，還是打到天上去，在半空中爆炸，這玩意很有意思。

他坐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交出你們的武器，我就相信你們了。”

馬丁故意裝出為難的模樣：“這是我們自製的秘密武器……”

尼克爾森說道：“我要聯繫太陽報的記者。”

馬丁毫不猶豫的開口：“你是老大，都聽你的。”

萊昂納多這個爛人，卻悄悄給馬丁使了個眼色。

馬丁會意，微微點頭。

尼克爾森催促道：“快點，拿出來吧！”

馬丁取出手機，給老布打了個電話。

沒過多久，布魯斯將兩個黑色布包送進了房間。

馬丁拉開裝二踢腳的包，萊昂納多取出手工造迫擊炮，扛在了肩膀上。

尼克爾森見多識廣，拿起一個二踢腳，說道：“這是唐人街節日經常放的特製鞭炮。”

他又看了眼鋼管，不禁點頭：“利用鋼管控制它發射後的方向，誰想出來的主意？真踏馬是個爛人！”

萊昂納多立即出賣馬丁，指了指他那邊。

馬丁提醒尼克爾森：“你喜歡抽雪茄，別跟雪茄放一塊，拿錯了嘴就沒了。”

他專門強調：“無論你做出什麼，都是你的個人行為，不得說與我和萊奧相關。”

尼克爾森保證道：“老傑克什麼時候出賣過兄弟？”

萊昂納多故意說道：“晚上松林那邊人更多，你想玩可以，別去那邊開炮……”

這話提醒了尼克爾森，他擺了擺手：“說好的，東西歸我，其餘的不用你們管。”

馬丁和萊昂納多交換了一個眼神，前者說道：“注意安全啊，老傑克，你想要玩的爽，最好找個裝填手。”

尼克爾森點頭：“我知道了。”

他提上包，離開了房間，回到自己的套房，臉上的嚴肅消失，看着兩個包開心的哈哈笑。

鋼管扛在肩膀上，尼克爾森塞進去一個二踢腳，做出瞄準發射的姿態。

但沒有點火，很不爽，只能憑空胡亂想象。

眾所周知，開炮這種遊戲，想和真的做，天差地別。

尼克爾森很想實際開幾炮，裝填手也好找，作為資深搞事人，掏出手機就撥打了一起搞過25年的老搭檔的電話：“梅麗爾，來我的房間，有好東西讓你看！”

梅麗爾下午很不滿：“什麼好東西？就你那破玩意？軟塌塌的像個鼻涕蟲。”

話是這麼說，梅麗爾還是去了尼克爾森的房間。

另外一個房間裡面，萊昂納多問道：“你覺得傑克晚上會去嗎？”

馬丁問道：“換成你，你會去嗎？”

萊昂納多從自身出發：“這麼好玩的事，怎麼能忍得住？”他笑了起來：“以傑克專搞爛事四十年的程度，不可能放過這種機會。”

馬丁很擔憂尼克爾森的安全：“老傑克被人抓到，不會被打死吧？”

萊昂納多說道：“應該不會，他那張臉很有標誌性，最多被打個半死。”

玩鬧歸玩鬧，不能讓尼克爾森真掉進坑裡，馬丁想了一下，給布魯斯打了電話，讓他注意一下尼克爾森的動靜。

快到晚飯的時候，凱特-溫斯萊特打來電話，想要跟馬丁聊聊排練。

馬丁想了想，說道：“等明天吧，今晚我要出去一趟，回來的可能有些晚。”

這兩天沒有馬丁的戲份拍攝，凱特說道：“那好，明天下班我再聯繫你。”

從松林製片廠回來的車上，凱特放下了手機，因為那些戲份拍攝不太順利，劇組不得不臨時更改計劃，先拍攝單獨的戲份，以便留出足夠的時間，讓兩位演員進行排練。

那種戲，排練起來很不容易。

凱特是個成熟的演員，對此並沒有心理障礙，甚至考慮過好萊塢圈內部分人使用過的辦法。

這部戲對她非常重要，為了心心念念的奧斯卡最佳女主角，尺度也是從影以來最大的程度。

為了藝術，犧牲一些很正常。

縱觀過往，除了那些被硬捧出來的水後，其他無一不做出了突破性的表演。

凱特很清楚，將來沖獎時想要贏得更多評委的票，公關是關鍵，突破卻是基礎。

回到入住的酒店，她回房間休息了一會，決定找丈夫，也就是這個項目的導演山姆-門德斯談談。

作為女主角，項目的發起者兼製片人，凱特打算髮揮主動能動性。

…………

天色黑了下來，馬丁接到布魯斯的通知，尼克爾森親自駕車，載着梅麗爾一起離開酒店，拐上了駛向松林製片廠的道路。

萊昂納多說道：“走，去看好戲！”

今天不算熱，太陽下山後風有些涼，馬丁取出兩件連帽衫，扔給萊昂納多一件，邊走邊糾正：“我們不是去看好戲，是去掩護自家兄弟。”

萊昂納多套好衣服，說道：“夥計，你真是個好人！不，我們真是好人，王室該向我們授勛。”

兩人下樓，老布已經開車等在下面，上車直奔松林製片廠。

馬丁問道：“這麼晚了，製片廠人還多嗎？”

布魯斯了解過情況：“今晚拍夜場的劇組不少，《哈利波特》劇組最近就在拍夜場戲。”

來到製片廠門口，三人看到了尼克爾森開來的車，立即進制片廠換乘電瓶車，直奔松林所在。

松林製片廠建成幾十年，很多設備都老了，松林附近的路燈就有些損壞，沒壞的也亮着有氣無力的黃光。

尼克爾森從一棵松樹後面現身，扛起了鋼管，說道：“小心，別點錯了。”

梅麗爾點燃二踢腳，塞進鋼管裡面，嘭的一聲悶響之後，半空中傳來一聲爆響，彩色的煙霧隨之炸開！

“哈哈……”

尼克爾森興奮的直叫：“有意思！快，再填炮彈！”

梅麗爾人前穩重，猶如貴婦，但跟所有演員一樣，人後完全是另外一幅模樣，尤其跟着尼克爾森的時候。

她手上裝填炮彈，嘴裡大呼小叫：“發射！把那些不要臉的嬴盪貨全都炸出來！”

比起馬丁和萊昂納多，這兩人胡亂髮射，到處亂炸。

刺耳的尖叫聲中，一對少年男女從幾十米外跑出來，朝着亮光處衝去。

尼克爾森這個老不要臉的，邊發射炮彈還邊叫人名字，省得對方不夠丟人：“看看，看看這是誰，赫敏和馬爾福啊！”

梅麗爾興奮了，白天的憋悶，一下就發泄出來，彷彿高超一般：“繼續，繼續啊！不要停！”

漆黑的松林上方和裡面，頓時炸開一團又一團紅霧。

哪怕下午被馬丁和萊昂納多折騰過，今晚人還不少，人影不斷在月光下搖晃。

突然，有人喊道：“搗亂的混蛋在那裡！喂，你們別跑，一起上去干他啊！”

“干他！”六七道黑影從遠處朝這邊跑來。

尼克爾森老了，知道不能硬懟，立即招呼梅麗爾：“快跑！”

這兩人掉頭就跑。

電瓶車就停在不遠處，尼克爾森上了車，看梅麗爾坐好，一腳油門踩到底。

剛跑出去不到百米，後面就有三輛車追了上來。

接着，更多車跟上。

一時間，製片廠北部全都亂了。

馬丁和萊昂納多戴上兜帽，開車混進追擊的車輛中，跟着大呼小叫湊熱鬧。

“他們有兩個人！”前面的車上，年輕氣盛的馬爾福大聲喊道：“攔住他們！攔住那兩個混蛋，揍到他們父母都不認識他們！”

萊昂納多憋着嗓子喊：“打斷他們的狗腿！”

馬丁換了英國腔調：“男的打斷第三條腿，女的彈豆彈到瘋掉！”

最前面的電瓶車，到了燈火通明的地方，馬爾福驚訝喊道：“傑克-尼克爾森！梅麗爾-斯特里普！發克，怎麼會是他們！”

被人喊破了名字，尼克爾森跑更快了。

馬丁和萊昂納多哈哈笑，明天太陽報要賣斷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