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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了,人修布陣將我們困住了。」

「閉嘴。」

鳩炙魔氣一甩,方才說話的魔物心有餘悸往一旁閃躲。

「瘋了瘋了,鳩炙瘋了!」

「真是雞沒吃到,還一嘴毛,荊豐,我們還是趕緊逃吧。」

被叫荊豐的魔略作猶豫,點頭:「我們衝出去逃命去,他們兩個要打那就打吧。」

他可不想死在那滅魔神劍下。

只是就他們幾個的魔力,根本無法撼動誅魔陣。

於是,更加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既然說不聽,那就一起打吧,打完了就能一起破陣,是不是。

顧言笑指着陣內混作一團魔:「他們在幹什麼?」

李正真隨手一攤:「誰知道呢,可能,可能好玩吧!」

蘇亦欣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城內一處隱秘的院子里,那人在焦急的等着消息,只是從白天等到傍晚,始終不曾有人回來。

「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吧?」

他在屋內來回踱步,終於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急忙出聲問道:「怎麼樣,那山澗有什麼動靜?」

黑衣人搖頭:「不曾有很大的動靜傳出。」

那人擰眉:「什麼叫沒有大的動靜,意思就是有動靜?」

「是,但總覺得不對勁。」

「好好好,讓你去打探消息,就探聽的這麼不清不楚的,再去探!」

「是。」

黑衣人立刻飛走。

也不是他不想查探的更仔細,只是那山澗以他的功力着實是進不去,稍微一靠近,就有一股力量將他死死的攔在外面。

他能怎麼辦。

黑衣人任命再次來到山澗,這次動靜就更小了,只能遠遠的看見一個金光閃閃的大圓球籠罩了半個山澗,裡面不斷有黑霧飛來飛去。

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大圓球不見了,那黑霧也不見了。

黑人躲在暗處,就等着人從山澗出來。

結果一個人也沒等着。

「沒人?」

「是,一個人也沒出來。」

那人忍不住一腳踹了過去:「沒人出來你就不會進去看一看?」

「大人,那山澗里濃郁瀰漫,屬下對那裡又不熟,很容易迷路。」

真迷路,再想出來就難了。

「就算是死,你也給我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聽明白了嗎?」

「是。」

而這個黑衣人去山澗,就再也沒有回來。

他再派人去節度使府衙探聽消息,得到的是人早已經離開,不知去向。

那麼多人,都沒了?

很不想承認,這麼周密的計劃就這麼敗了,可幾天過去,派了一波又一波人,依舊沒有任何消息,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派人將這邊的消息送回大遼。

耶律洪基收到宋朝來的信,迫不及待的打開,原以為會是天大的好消息,沒想到結局是他苦心找來的十三人全部被殺。

「毛陳方。」

「臣在!」

耶律洪基將信給他看:「這些人都已經入魔,就算不能將宋帝殺了,也不會全軍覆沒吧?」

毛陳方心裡嘆了口氣,原以為耶律洪基有野心,能夠完成真宗沒有完成的雄圖霸業,哪成想他是空有野心,能力平平。

還妄想與魔物勾結。

想當初,他有這個想法的時候,自己是極力反對的,他再是與修鍊宗門不合,也斷不會淪落到與魔為伍的地步。

可惜,遼帝心意已決,背着

他找來那麼多入魔的修鍊者。

想靠着他們殺了宋帝,好扭轉如今兩朝對峙的局面,為遼朝發展贏得喘息之機。

未曾想,那十三個魔也折在宋土。

「陛下,人都已經死了,我們也挽救不了什麼,臣以為現在當務之急,是將尾巴掃乾淨,不要讓宋帝查到是我們動的手,不然宋帝一怒,揮師北上,以我們如今的情況,怕是抵擋不住啊!」

耶律洪基面色不善的看着毛陳方。

毛陳方就當做沒看到。

你不高興就不高興,事實就是事實,軟弱的宋朝支棱起來了。

不是他們想惹就能惹的。

還有一日就是元日,趙瑞又收到太后的傳音,令所有人沒想到,太后此番說的,說的竟是大遼譴使來宋聯姻。

這人還不是一般人,是大遼正兒八經的公主,可不是什麼宗室女。

此番大事,就算趙瑞私心裡再不想回去,也不能任性妄為。

只是這幾日,每每看到那個叫褚莫的男子靠近顧言笑,他都緊張的不得了。

萬一笑笑覺得褚莫好,怎麼辦?

他現在走了,兩人相處起來是不是就不用顧忌了?

「笑笑,我稍後就要動身回都城。你要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顧言笑愣了一會。

趙瑞滿懷期待的看着她,不遠處的褚莫其實也關注着這邊,他們都想知道顧言笑會怎麼回答。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顧言笑立刻笑了笑,道:「不了,還有一日就是元日,爹娘得隨你們回京,珩弟也不在,我得回玄陰宗陪着外祖母。」

兩人都有些失落。

一個以為會跟着他京都,一個以為會隨同他回宗門。

蘇亦欣牽着女兒的手往旁邊走,前面不遠處就有一條溪流,冬日裡也沒有結冰,溪水清澈見底,可以看見水下的河床,有許多鵝卵石。

「你真的決定了?」

兒女的路需要自己做,她無法替代。

顧言笑斂了笑意,有些不舍的朝趙瑞的方向看去:「娘,我其實挺喜歡趙瑞的,假如他不是皇帝,便是尋常百姓家,不能修鍊之人,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和他在一起。」

可現實很殘酷。

「若他能做到只有你一個女人,你也不考慮?」

顧言笑狀似輕鬆的用手背在自己鼻翼下蹭了蹭:「娘,雖然我沒你聰慧,但我也不傻,太后此時傳音,點名大遼和親之人的身份,那這位與宋朝聯姻之人,八成就是他。」

他至今無後。

只有他是最合適的。

怎麼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

顧言笑的話,讓蘇亦欣心疼,卻也不再說什麼。

顧言笑獨自去玄陰宗,褚莫回了無極宗,高歌和李正真跟着他們一起回都城。

對趙瑞來說,這次離開的時間真是太久了。

在這段時間經歷的事,將會成為他在治國決策時,寶貴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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