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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先告訴他,是誰,接下來他該怎麼做。

一個個的打啞謎,他心裡戚戚然呀。

蘇亦欣和顧卿爵兩人直接殺到星月門。

「快,快,有人闖山!」

守門的兩個弟子只覺得兩道人影刷的一下從他們面前閃過,但還未看清楚面容。

「護山結界。」

蘇亦欣扯了扯嘴角,對黑赫說道:「撞過去。」

經過這麼多年的修養,受的傷早就好了,在桃林的時候,被那精純的靈力滋養,實力比之前更甚。

接到蘇亦欣的指令,黑赫毫不客氣的現出真相,帶着兩人衝破星月門的護山大陣,直接闖入星月門的議事大殿。

趙月曉剛和兒子將登封的事情告訴易干,易干高興之餘,將宗門內金丹以上弟子都召集在議事大殿中,準備給每個弟子分發一枚結嬰丹。

結嬰丹造價昂貴。

之前還能從無極宗和青羽宗兩大宗門買一些。

但後來百里少宗主飛升,青羽宗的少宗主絕大多數的時間都在閉關,丹藥的數量迅速減少,只供自己宗門,少數的丹藥才會流入專門拍賣法器靈藥的地方。

星月門現下所有的丹藥,都是拿錢競拍而來,所以花銷比以前要大很多。

這也是為什麼堂堂長老,卻給人去當打手的原因。

倒是也有弟子下山去做任務掙錢,不過報酬太少,還是那位姚縣令出手闊綽,假若事情辦成,他們宗門內半年的花銷都不用擔心。

只可惜,碰見蘇亦欣他們。

這任務搞砸了。

為此,易干挺不高興的,尤其是知道,被蘇亦欣搞砸的,就更不高興了。

現在終於有一件讓他高興的事。

易沫的死,始終是他心頭的一根刺,當時沒什麼,只是每每深夜時,想起那個曾挽着自己的胳膊,仰慕看着自己的孩子,心裡就刺痛無比。

孩子再混賬,那也是他的孩子,不就是說些難聽的話,該教訓的也都教訓了,再怎麼樣,不至於死吧?

沒想到,多年後,他的兒子和夫人,幫自己做了他不敢做的事。

好,太好了!

這麼令人開心的事,當然要與弟子們分享。

可是誰這麼大的擔子,竟然敢直接闖入星月門的議事大殿。

如此,不是在打他的臉?

星月門和當初的星月門已經不能同日而語。

易干一臉怒容的從位置上站起來,帶着宗門弟子來到殿門口。

「蘇亦欣!」

易干從蘇亦欣臉上掃過,再看顧卿爵,而後停在他們身後,比顧卿爵還要高上一個頭的男子身上。

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易干血脈不暢。

「蘇姑娘,即便是你玄陰宗的少宗主,也不能不經本君同意,就擅闖我宗門吧!」

這些年的宗門排名,蘇亦欣都沒去,平日里的歷練,星月門還夠不上跟他們同行。所以,這是易沫死後,蘇亦欣第一次看到易干。

變化太大了。

想起第一次在靈寶閣的時候見到的易干,多了野心還有戾氣。

「不打招呼,本不是我的風格,奈何你宗門有的人確實配不上本少主的禮貌。」

蘇亦欣冷眼看着站在易干旁邊的趙月曉和她的兒子易倫。

「你們母子二人當真好算計,以為將痕迹全部抹除,就能將殺人的罪名按在本少主頭上。真是天真!」

趙月曉梗着脖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別急,等會將你捉了搜魂,一切都能真相大白。」

易倫聽後大喊:「蘇亦欣,你別欺人太甚,你憑什麼搜我母親的魂。明明你才是那個殺人兇手……」

易倫還要再說,被易干喝住。

趙月曉緊忙對易倫搖頭:「這裡有我和你爹,不用你開口,現在回自己院子去。」

「不,娘,我要在這裡,這個女人這麼無禮,我要教訓她!」

「哦?」

蘇亦欣似笑非笑的看着易倫:「教訓本少主?再修鍊個三五十年吧。」

易倫憤恨的看着蘇亦欣。

他對自己這麼大敵意,不用想肯定是易干給易倫灌輸了她不該殺易沫的思想。

「易宗主,想必你夫人已經將在登封的事情告訴你了,我也無意與星月門為敵,只需將這兩人交出來,一切好商量。」

「不可能,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易乾道:「無憑無據,我不信你真敢與我滿門為敵。」

蘇亦欣低低淺淺的笑起來。

那張明艷的臉看着人畜無害,可笑過之後,目光逐漸變冷:「易干,你這是要拿全宗弟子的性命做賭注么?」

「各位,想必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本少主就好好給各位講講,我想你們當中定有不少明辨是非之人!」

蘇亦欣言簡意賅,將趙月曉在登封乾的事情告訴在場的人,趙月曉臉色微變,但她好歹也是十宗排名第六的長老,這個陣仗還不至於讓她大驚失色。

「你說是就是,焉知不是你將人殺了,抹除痕迹,將這一切栽到我頭上來。」

「就憑你?」

蘇亦欣冷嗤道:「你還沒有資格讓我如此大費周章的陷害,你不承認在我意料之中。」

她說完,突然出手。

趙月曉面色微緊,從容不迫的接下蘇亦欣那一招。

易干大喝:「蘇亦欣,這裡是我星月門,你當真要如此!」

宗主發怒,其餘弟子嚴峻以待。

顧卿爵攔在了易乾麵前。

「顧子淵,你夫妻二人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顧卿爵重複這四個字,而後點頭:「的確,你易家的確如此,我想大概是覺得我們夫妻二人和善?」

易倫「呸」了一聲:「就是她殺了我姐姐!」

「她要不是無極宗的表小姐,哪來的底氣這麼猖狂。今天只有你們,來了就別走了!」

「好大的口氣!」

顧卿爵懶得理會,看向易干:「他就如同當年的易沫。」

「唐師兄,當年在靈寶閣,你也在場,易沫不分青紅皂白,狗眼看人低,對我妻子動手,對也不對?」

當年的唐師兄,如今也有四十多歲。

他是星月門的人,可他也有自己的是非觀,當年之事,的確是易沫做錯了。

「之後,我服氣二人去寧鎮山脈尋寶,撞見易沫,當時你亦在場,她起殺心,想要借七星殿的手,將我們殺之而後快,是也不是?」

「再後來,我妻去雲山秘境歷練,又是易沫,夥同七星殿,殺人奪寶。要不是你們太菜,被我們摁着打,她能放過?唐師兄……」

顧卿爵每叫一次唐師兄,唐遒粟都覺得臉紅。

易沫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的確都在場。

「即便易沫做這些事,我妻依然沒有想要她的性命。」顧卿爵聲音突然冷下來,身上內力翻湧,驚得一旁的方長老往後退了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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