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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成尊君,他們真的沒事?”

眼看着魔氣,都要將這個魔宮覆蓋住了,大夥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封晟盤膝坐於一旁:“不會有生命危險,其餘的就不好說了,你們是宗門的未來,既然是出來歷練,只要沒事,其餘的一切都不是事。”

又過了兩日,封晟在確定情況在可控範圍內,便回去了。

這時,遠在京都的顧卿爵,正好省試考完。

休息了一日,幾日約在白礬樓吃酒。

李端願給顧卿爵倒酒,言道:“子淵,往常與你吃酒,你都是拒絕,現在馬上就十七歲了,科考都考完了,這酒怎麼著也得喝一口。”

顧卿爵懶得理會李端願。

端起面前的茶水,與白時謙還有冷中彥柏承南碰杯。

李端願:這是只有我一個人受傷是不。

“嘿。”

李端願將酒杯放下,摸着他光潔的下巴,圍着顧卿爵的後背來回走動。

“你說說你,以後還要在朝為官,難道能一直不喝酒,那你這性子,得被人說是孤僻了。”

顧卿爵不以為意道:“有你們幾個知心朋友便足夠了。至於以後交友,能不能得真心,也不是說會喝酒就一定得到!”

“子淵說的在理。”

冷中彥將李端願拉過來坐下:“我們幾個,就沒有因為子淵不喝酒,而不與他交往啊!”

“這能一樣?”

李端願左手搭在冷中彥肩膀上:“我們幾個,那是有過命的交情,在說長灃,弟妹認了長灃的母親做義母,那他就是子淵的大哥。其餘人能一樣?”

他們在酒樓吃酒,貢院那邊,正在馬不停蹄的更改學子的試卷。

歐陽修拿着手中的試卷,無論是字跡,還是文中的觀點,都極為不俗,觀點新穎,分析問題的角度刁鑽,對時下的新政,很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他迫不及待的將試卷拿給范公:“文正兄,你看看這個。”

範文正被歐陽修這激動的情緒感染,拿過他手中的試卷,只看看了第一面,就喜歡的不行,一頁一頁看過去,真是越看越驚喜。

難怪永叔這般激動。

看着他的文采,比之當年歐陽修還要亮眼幾分。

“這真是不可多得的好文章,這次主持科考,能遇到一個如此優秀的人才,實乃幸事。”

評卷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需要監考官與閱卷管輪流進行評卷。

評卷又分為初閱和複閱。

學子們都在附近的客棧,等着消息。

不過,放榜的消息沒有等來,卻等來了八大王病逝的消息。

顧卿爵與楊俊生坐在茶樓里,楊俊生得到的消息,更為具體一些:“元日的時候,官家還遣了太醫去王府給王爺診脈,那時八大王說自個的身體還好,心悸的毛病好多了。可就在兩日前,突然說是不行了。”

“你是懷疑,這其中有蹊蹺?”

八大王的身體,在之前的確被人暗中動了手腳,情況急轉直下,但他本身的年齡在那,到如今八大王已經五十九歲。

陳年舊疾,再費心延壽,也不過是多一兩年的時光。

這些都是亦欣在當初給八大王看過之後,回到登封與他說的。

這種情況下,就算有些敵對勢力,想要八大王死,也不必親自動手,平白留下痕迹,若是查出來,難免引火燒身。

“在京中這個漩渦里,能不讓人懷疑嗎?”

楊俊生道:“你自己也要小心,我最近發現,有好幾撥人,在查你!”

對此,顧卿爵並不意外。

官家唯一的在世的叔叔去世,趙禎心中難受。

他在世的時候,對自己多有提點,即便因他兒子在太后還在世的時候,被接到宮中撫育,他心中有些不快,擔心因自己年弱,他的位置坐不穩,疏遠皇叔好些年。

當年,若不是皇叔告訴自己,他的親生母親另有其人,他到現在估計還被蒙在鼓裡。

之後皇叔淡出朝堂,趙允良又不堪重用,只領了一個虛銜,後在府中作樂。

他對皇叔的成見,也就放下了。

趙禎穿着一身素衣,來到王府。

八大王三個兒子,趙允良、趙允迪、趙允初,趕忙過來迎接。

趙允迪惶恐道:“陛下怎的親自來了,使不得!”

“他是朕的皇叔,如今去了,朕身為侄兒,理當來送他一程。”

如此,趙允迪閉嘴,趕緊引着官家進靈堂,再拿了三炷香點上,遞給官家。

趙允良默不作聲。

披麻戴孝跪在一旁,時不時往前面的火盆中扔剪碎的秸稈。

趙禎上好香,沒有多呆,回宮去了!

七日後八大王出殯,趙禎下令朝臣相送,浩浩蕩蕩的送殯隊伍,一直到皇陵。

之後,趙允良更是閉門不出,以前府中還能聽到絲絲管竹之聲,現在他在孝期,這些聲音也聽不到了。

眾人皆以為趙允良傷心父王離世。

只有極少數人,心如明鏡。

八大王新喪,礙於八大王,官家暫時不會對趙允良如何。

到這種感情,會隨着時間磨滅。

待朝中有聲音,再言及立儲之事,官家肯定第一個就會想到趙允良。

雖然趙允良不比自己年紀小,但他能生啊,他的子嗣自然比讓人更加適合過繼成為皇子。

趙允良也想到這一層。

他要是個糊塗的,命早就沒了!

所以,他裝成鵪鶉,嚴令府中之人緊守本分,不要張揚行事。

最好是不要讓官家想起他這個人來。

朝中沉寂了半月,西境偶有消息傳來,不算好也不算壞。

這時,派去瑤族平叛的孔岳送來奏報。

趙禎冷哼一聲,讓人將奏報拿給幾位翰林院的大臣看。

“眾卿以為,這絞殺叛亂人數如此之多,又沒有將叛軍徹底澆滅,是什麼原因?”

富弼道:“若奏報沒有虛報,那便是窮山惡水出刁民。相反,那就是奏報有虛!”

富弼話落,可把孔翀嚇得不輕:“富大人,此話不了好亂講。我兒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奏報上欺瞞陛下。”

富弼對這個上司,實在沒什麼好感,慣會打官腔,實則心思深沉,那顆心只為自己。

他看不上眼!

今天的更新完畢,么么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