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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師兄,這個地方與剛才我們經過的竹林是同一個地方嗎?”

提問的是百里行宇的唯一的一位弟子,他叫費右鑫,在二十年前拜入無極宗,進宗門的時候才九歲。

聽行才表哥說,那時大表哥百里行宇喜歡的一個姑娘,因為去歷練的時候,遇到一隻妖王級別的凶獸,不幸死了,大舅舅很擔心他,便將新拜入宗門的費右鑫,指給百里行宇,做他的入室大弟子。

如今的費右鑫二十九,長的白白凈凈,斯斯文文,是那種安靜的美少年,即便不是那種一眼就驚艷的帥氣,但看着亦是十分的舒服。

費右鑫擁有三靈根,已經突破元嬰中期。

三靈根能在二十九突破元嬰中期,並不多見。

算是極有天賦的弟子。

蘇良鵬點頭:“不錯,這個竹林就是我們半個時辰前經過的竹林,也就是說我們繞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這可怎麼辦?我們不會是遇到鬼打牆了吧?”

葛靜秋眉毛一擰:“大白天的哪來的鬼?”

葛靜秋說完,立刻心虛起來。她自己就是修鍊之人,自然是知道修為打了鬼王的級別,即使是在大白天也能傷人性命。

奇怪的是,雖然他們原地打轉,但並沒有感受到濃郁的陰煞之氣,這就更讓人心裡沒底。

怕不是鬼王,而是比鬼王更厲害的鬼仙。

真碰上就是她也難以招架住,就更別說其他的師弟師妹了。

不過,不能讓師弟師妹自亂陣腳,她作為這個小分隊的隊長,得安撫人心。

“行了,我們先不要自己嚇自己,說不定就是誤打誤撞的轉了個圈,沒什麼大事。蘇師兄,費師弟,我們再走一遍。”

蘇亦欣點頭:“對我們只走了一次,就算是走回原地,也不能說我們就是遇到鬼打牆了。”

主要是在血玉中的蘇簌說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陰氣。

她的鎮魂令也沒有任何反應。

這就說明她自己感受的沒有錯,這裡不是大鬼王或是更厲害的鬼仙,專門設立的掠捕場。

既然不是鬼仙專門為什麼設置的掠捕場。

那最有可能的是遇到什麼陣法,或者誤闖入禁地。

大夥的臉上都十分凝重,不過蘇奕欣的這個建議還是徵得大部分人的同意。

知道他們是在原地打轉,這次他們重新往前走就十分注意周圍的景象,注意的都差點盯着腳下的一草一木了,看它們是不是跟之前的長得一樣。

半個時辰後,他們沒有回到原處,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蘇良鵬說:“我們的速度放慢了,同樣的時間當然不可能走回到剛才的竹林,再往前走吧。”

原本半個時辰,他們硬生生的走了兩個時辰。

而他們卻是走回了之前葛靜秋燒了大半的竹林之中。

這下子之前歷練經驗不太豐富的弟子都慌張起來,真以為他們陷入鬼打牆,一隻超級厲鬼,正等着將他們撕碎。

這種情況之前葛靜秋也沒有遇見過。

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怎麼破解眼前這個局。

“葛師姐,我知道有一種陣法,叫陰陽迷幻陣,它十分的龐大複雜,至少需要大乘期修為,才能夠布下。”

“蘇師妹的意思是,我們現在不是遇見鬼打牆,而是在而是無意之中闖入了這個陣法之內?”

“剛才我們在重新走的路上,仔細觀察過,十之八九就是進入了這個陣法內。”

蘇亦欣放眼整片竹林:“不錯,所以我們不要慌張,只要找出迷幻陣的陣眼就能夠從這裡走出去。”

葛靜秋咬住嘴唇。

陣法她會,但並不是十分精通。

要在這麼大的地將陣眼找出來,談何容易?

“大家這都是什麼表情,別都這麼喪,打起精神來。我們可都是無極宗選出來的佼佼者,無極宗的未來就靠我們。遇到這麼點事兒就慌張成這樣,怎麼能行?怎麼能擔得起未來的重任?”

葛靜秋自己說這話的時候都有點心虛,但為了團隊的穩定,她必須得強自鎮定。

葛靜秋這句話還是起到了作用。

至少有幾個六神無主的經驗少的弟子,沒有剛才那麼焦躁。

蘇亦欣開始在竹林四周走動,她覺得繞了一大圈後又回到竹林,極大的可能性就是,這一片竹林就是陰陽迷混陣的陣眼。

陰陽迷魂陣的特點是陰陽二字。

它會在特定的時間內不停的轉換陣眼,陣眼轉換,也就是生門換成死門,所以想要破陣,知道陣眼在何處時,還得知道陣眼在哪個時間段,是生門可以出,哪個時間段是死門,得等。

既然他們兜兜轉轉的,還是會回到這片竹林中,那麼極有可能,這片竹林就是整個陰陽迷幻陣的陣眼所在。

而他們只需要找出陣眼轉換時間,再集合他們所有人的力量,去攻破這個陣眼,便能夠出去。

“蘇師妹,你是在幹什麼?”

聽到蘇良鵬的詢問,蘇亦欣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蘇良鵬覺得很有道理。

葛靜秋那柄銀色火尖槍往地上一杵,一臉喜色地看着蘇亦欣:“蘇師妹,你竟還會破陣?”

“只是略知一二。”

“什麼叫略知一二,你一看就知道這是什麼陣法,還知道怎麼破陣,你看我們剛才還以為是遇見鬼打牆了呢?厲害就是厲害,用不着謙虛!”

葛靜秋說這句話的時候,差點興奮的沒將蘇亦欣給抱起來。

“對啊,對啊。”

“蘇師妹,你這也太厲害了。”

蘇亦欣這個人臉皮還挺厚,但四五個比她要大個十幾二十歲的師兄師姐,一臉星星狀的看着她,也怪不好意思的。

“等會找到陣眼,還需要各位師兄師姐聯手破陣呢。”

費右鑫道:“這個沒問題,我出力可以,動腦子不行。”

“葛師姐,我懷疑費師弟是在內涵我。他那腦子都說不好使,那我這腦子算什麼?漿糊?”

大家輕輕鬆鬆的說了會話,最後一點害怕的情緒都沒有了。

蘇亦欣忍住笑,拿出琉璃鏡,準備尋找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