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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掌柜覺得我應該是誰?”

待付掌柜看清令牌後,“噗通”一聲跪下行禮。

“屬下眼拙,還請恕罪。”

“付掌柜請起,如今西夏和大宋戰況激烈,你與我說說城內的情況。”

“好,我們坐下說。”

房間中間有一張正方形木桌,坐下後付掌柜擰眉道:“現在城內的情況很複雜。堅持對宋開戰和支持與宋議和的大臣基本上各佔一半。”

“太子李寧令哥是持什麼態度?”

“寧令哥對這次的戰役並不太關注,他現在的重心都在培植自己的黨羽上。”

李元昊一共有四個兒子,長子是他第一任皇后衛慕氏所生,但因為當時還不是皇后的野利氏隨口說了一句,這個孩子長的不像他,就將還未賜名的孩子給殺了。

次子李阿理,是咩迷氏。

但他野心極大,意圖造反,被李元昊沉入河中殺死。

老三和老四是現在還在位的野利皇后所生,老三據說生性仁慈不喜榮華,沉迷練功,最攻走火入魔死了。

就剩下現在的太子李寧令哥。

可李元昊來了個騷操作,為了與沒藏氏偷情,將野利皇后的母族殺的片甲不留。

堂堂太子,成了光桿司令。

現在沒藏氏雖然還沒有正式入宮,但很得李元昊的喜歡,現在李元昊也不老,萬一這個沒藏氏生下皇子,他這個太子能做多久就不好說了。

所以,李寧令哥根本不在乎西夏能不能攻得大宋的一池半城。

付掌柜將寧令哥經常去的幾個地方已經摸熟,接下來就要制定精密的計劃,順理成章的認識寧令哥。

“你說寧令哥喜愛美酒?”

付掌柜點頭:“是的,寧令哥愛酒,但不酗酒,常去的酒樓也只是為了看看有沒有新酒。”

蘇亦欣明白。

寧令哥這種,應該是喜歡收藏酒。

“子淵,我覺得倒是可以從這一方面入手。”

她儲物袋裡,有好幾種酒,一種是自己釀造的葡萄酒,還有兩種是父親過年回來的時候給她的。

蘇亦欣和顧卿爵沒喝,想等到成婚後再喝。

現在看來,是要便宜寧令哥。

制定好靠近的計劃後,兩人並沒有在布莊久留,在出門之前,兩人換了套衣服,長時間以原形待在蘇亦欣袖中的沁蓮幻化成了人形,換上西夏這邊的衣飾,與三七一樣,跟在兩人身後。

與剛才完全不一樣的裝扮。

即使剛才有人看到他們進入布莊,也無法將現在的他們與剛才的三人聯繫在一起。

繞過兩條街道,在新的暗樁,清水客棧投宿。

暗樁都是單獨行事,各有各的任務和使命,並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就像清水客棧的唐掌柜,就不知皮貨布莊的付掌柜是暗樁。

這樣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因一個暗樁暴露,然後將整個諜報系統在西夏被連根拔起的可能性。

對了暗號之後,唐長貴領着兩人去了二樓右手邊天字號房間:“二位客官,有事你們儘管吩咐。”

“多謝唐掌柜。”

“客官多禮!我稍後讓小二送上熱水吃食。”

兩人在房間商量了一下具體的實施細節,簡單的吃過晚飯,洗漱一番,便睡下。

第二日,蘇亦欣一身男子打扮,手中拿着一個精緻的酒瓶,帶着同樣男子打扮的沁蓮出門。

據付掌柜掌握的線索,寧令哥每隔三天會去一次繁盛酒樓。

今日恰好是第三日。

所以蘇亦欣和顧卿爵商定後,決定分開行動,顧卿爵負責外圍策應,而蘇亦欣負責接近寧令哥。

第一步計劃,就是在這個酒樓與寧令哥產生交集。

“客官裡面請。”

蘇亦欣站在門口,放眼望去,來酒樓的人並不是很多。

“你這酒樓的生意不太行啊,怎麼就這幾個人?”

酒樓掌柜當場臉色不太好。

那也是,有幾個能在別人當著自個的面說壞話時,可以笑臉相迎?

“客官,你是新來興慶府吧?往日里,我這酒樓人來人往,這不是因為打仗了,人才會比之前少,再說我們這是酒樓,現在才巳時,還沒到吃午飯的時辰呢!”

說我生意不行,你也得分清楚狀況。

蘇亦欣“哦”了一聲:“感情是我來太早了,掌柜見諒,急着出來四處閑逛,早飯都沒有吃,這不是餓了。”

蘇亦欣的口音是無法更改的,所以來西夏之前,兩人商議好的就是夫妻二人來興慶府做生意。

當然不能明目張胆。

畢竟宋朝對西夏還沒有解除貿易封鎖。

不過不能太痛快的承認,不然很容易被人懷疑。

“不過掌柜的,你是怎麼看出來我不是興慶府的?”

蘇亦欣問完,還配合的轉了兩圈:“我這服侍,就是地道的興慶府這邊的穿着啊!”

“不是看出來的,是聽出來的,你的口音不是興慶府這邊的,更準確的說,你們根本不是西夏人,你們是南邊來的吧?”

蘇亦欣假裝驚慌。

轉身欲走。

“誒,客官,你不用這麼驚慌,我這裡對宋人並不排斥,也絕對不會告訴官府的。”

蘇亦欣還是要走。

掌柜的急了,直接擋在蘇亦欣身前:“客官,你就相信我,絕對不會報官的,就說這打仗,我們老百姓摻和什麼,該吃吃該喝喝對不對。”

如此,蘇亦欣勉強留下。

就坐在靠窗的位置。

這個位置就是平時寧令哥來酒樓經常坐的位置。

掌柜的並不知道寧令哥的真實身份,所以今日被蘇亦欣搶先坐下,也沒說什麼。

蘇亦欣為了在掌柜嘴裡套出更多關於寧令哥的事情,很闊綽的一個人點了五個菜,外加一壺好酒。

當第一個菜上上來時,寧令哥才一臉郁色的進了酒樓,往熟悉的位置上走。

猛然發現,已經有人坐在那個位置。

是一位年輕的郎君。

眼生的很,從來沒見過。

這郎君生的十分俊俏,皮膚少有的白皙,看着倒是雌雄難辨。

而這,正好符合寧令哥的口味。

他本來心情鬱悶,想也沒想的直接坐在了蘇亦欣的對面。

“小郎君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