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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歡跑過來,停住了――

媽媽好像哭過了……

烏黑的漂亮頭髮出汗,粘在背後,整個人趴在爸爸的懷裡,纏着爸爸抱着,就像是小喬歡那樣,撒嬌要抱抱。

小喬歡抓抓頭髮:原來媽媽也喜歡撒嬌。

她就要上前……

孟煙不敢動,她現在的樣子不堪,動一下就露餡了!她的聲音帶着哭音:“喬時宴你抱她出去。”

喬時宴低頭看她,低笑:“那你怎麼辦?叫孩子看見怎麼是好?”

孟煙捶他一記。

喬時宴暫時放過她,把小喬歡哄出去了。

卧室里恢復了安靜。

喬時宴又緩緩給她來了幾下,來的時候黑眸緊鎖着她不放過她任何的表情,他甚至是不帶男女情與欲的,幾個回合後他湊到她耳畔輕喃:“小煙,你是我的。”

孟煙身子輕顫,有感覺得要命。

……

入夜,孟煙跟孩子們睡下了。

喬時宴坐在樓下大廳。

燈光暈黃,張媽陪在一旁打瞌睡,院子時響起小汽車的聲音,張媽猛地驚醒:“這個時間,怎麼還有人來?先生,莫不是過來害你的?”

喬時宴無奈一笑。

這時,外面匆匆進來一人。不是旁人,正是沈辭書身邊的李秘書。

他摸黑過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張媽去燒了茶水。

李秘書挨着喬時宴坐下,看着那吊著的一根胳膊,不由地勸說:“沈老是真下狠手了!喬總,要不咱們跟沈家談判吧!咱們手裡不是有沈辭書的把柄來着?”

“談判?”

喬時宴嗤笑一聲。

他抬抬手臂:“看看,他都要我的命了!這個時候我跟他談判不等於是跪地求饒?我喬時宴自小到大怕過誰?……對了,沈辭書那邊怎麼樣?”

李秘書俯首:“5000萬收下了、房子買了!所有賬目明明白白,是怎麼也賴不掉的!”

喬時宴看他一眼,而後靜靜地點燃一支香煙。

淡青色煙霧,緩緩升起。

喬時宴很輕地笑了一聲:“慾望是無底洞的!這次他能吃下這5000萬,下次就不愁再來個5000萬,想收手怕是不能!等到他貪下超過一個億,我倒要看看沈慈這老東西……還怎麼保住他的命。”

李秘書心中駭然。

但他不敢有異議,跟沈家比起來,這位喬總實在陰狠多了。

……

一周後。

傍晚,孟煙帶着小喬歡出門。

最近出了一款玩具小鴨子,別的小朋友都有,小喬歡也想要……孟煙向來疼她,想都不想就帶她去買。

當然,隨行帶着8個保鏢。

喬總心疼老婆孩子,保鏢先進去清了場子,丟下兩萬塊包下這裡全部的小鴨子……

店主簡直高興壞了。

隔着一道透明玻璃――

門外停有兩輛黑色的紅旗轎車,沈老坐在后座安靜地望着孟煙跟小喬歡,看她們恬淡地挑選小玩具。

小喬歡看起來很開心。

他記得,那孩子也叫過他外公的。

如今……

沈老輕嘆:“孟煙現在防賊一樣地防着我!她當真以為我會傷害她。”

一旁的徐秘書見他鬆動,立即就勸:“父女沒有隔夜仇!您不如跟喬總和解吧!”

但他並未能說服沈老。

沈老看着孟煙跟小喬歡,滿眼的慈愛,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卻冰冷無情:“沒有什麼比辭書更重要的了!少了喬時宴,孟煙就沒有了依靠,她就會回心轉意回娘家!靜婉說得對,只有孟煙回家、辭書的心才會回來。”

徐秘書心中大駭。

他覺得,趙靜婉瘋了,沈老也瘋了!

他想說話:“沈老……”

沈慈一個眼神看過去。

這時,孟煙帶着小喬歡出來了。

小喬歡的懷裡抱着一窩小黃鴨。小姑娘可寶貝啦,小裙子攢出汗來也捨不得把小鴨子鬆開一點點。

驀的,孟煙看見沈老,

小喬歡也看見了,她竟然還記得,清脆脆地喚了一聲:“公公。”

那一聲,幾欲叫沈老心碎。

他正想下車,摸摸小姑娘給個紅包,但是孟煙卻直接把孩子抱起來,一旁的保鏢替她打開車門,孟煙很快就鑽進了車子。

黑色車門關上,隔阻了沈老的視線。

他心裡有些惆悵,“她是恨極了我!難道喬時宴在她心目中,就那般重要麼,她忘了喬時宴傷害過她呀……想不到她跟靜婉一樣的戀愛腦。”

徐秘書沒有吭聲。

……

車裡,小喬歡捧着媽媽的臉,“媽媽不哭。”

孟煙不想孩子擔心。

她勉強一笑,抱着小喬歡親了親:“媽媽沒有哭!是風迷了眼睛。”

小喬歡哦了一聲。

但回到家裡,她就把這事兒告訴了爸爸,說媽媽哭過了。

夜深。

孟煙安頓好孩子們,仍同往日一樣給喬時宴換藥,他的主治大夫說再過幾天就能拆線了,但傷口總歸深還得仔細養半個月。

水晶燈下,她眉眼溫柔。

喬時宴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問:“今天看見那個人了?”

孟煙先是一愣。而後她低聲問他:“是小喬歡告訴你的?”

喬時宴沒有否認,

孟煙笑得恬淡:“這個小告密精!喬時宴,她跟你很親。”

其實是有些遺憾的。

小喬歡是何默的孩子,本該跟她比較親近的,但是喬時宴幾年養下來,竟然養得跟親生的沒有區別了,開始孟煙有些惆悵,後來她一想小喬歡以為是親生的也好。

她低頭上藥……

喬時宴看着她的小臉,輕聲說:“那個人想弄死我,無非是想你聽話回家!可是小煙……他不知道,你從來不是個乖孩子。”

開始是單純乖巧的,後來她年紀漸長,其實很有主意的。

但喬時宴都很喜歡。

此刻,看着她眉眼生春,他不由得心動。

他們一周沒有真的做了。

於是,他讓她幫自己擦洗身子,擦着擦着就情不自禁擦槍走火了,喬時宴輕輕捉住她的手,黑眸微垂:“幫我弄出來好不好?”

孟煙以為,像前兩回那樣,

但她沒有想到,喬時宴雙手?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抱到了身上。

他一手摸她,一手開始解皮帶……

卧室里,很快便響起曖昧聲響――

春色無邊。

……

天亮,他已經不在床上了。

但他在枕邊,放着一個小小的首飾盒子。打開,裡頭是一條細細的金鏈子,不是很值錢,但是是孟煙喜歡的那種日常首飾。

她戴在細細的脖頸上,心中不禁甜蜜。

喬時宴變得很忙,整天在公司里,有時還會出差兩三天到一周不等……她亦時常看見喬氏的負面新聞。

但情況還算好。

沈家倒是不動如山。

夏去秋來。

這天夜裡,他應酬回來身上都是酒味、明顯喝多的樣子,他沒有立即去洗澡,而是靠在沙發上醒酒。

孟煙傾身給他解領帶,不禁說道:“整天這樣忙,還不如去國外。”

喬時宴眼眸拉開一條縫。

他輕捉住她的手,黑眸盯着她,很溫柔地問:“是嫌我不中用了?”

孟煙輕輕搖頭。

她索性低身輕輕抱住他,半晌才開口:“是心疼!本來肝就不好,還整天這樣地喝酒……又不是鐵打的身體。”

他正要嘲笑她,現在說話越來越像張媽,但話到嘴邊他又捨不得了。

於是,就這樣熱烘烘地抱着。

秋意濃,跟愛人在一起很暖和,很舒服……

一通電話,打破了平靜。

竟然是沈老打來的。

電話里,沈老聲音憤恨不已:“喬時宴,你竟然出陰招把辭書送進去!一億兩千萬……你真是夠狠!”

喬時宴輕嗤一聲――

“那是沈辭書夠貪!”

“至於狠毒?”

“沈老要送我上西天,我送沈老的嫡孫蹲監獄……這難道不是禮尚往來么?誰還能責怪誰卑鄙無恥嗎?沈老,做人可不能雙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