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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夜沒空和他去廢話什麼,只是冷聲開口,“你先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他聲音嚴肅,戴森一聽便知道是有事情了,“行。”

應了這麼一聲,他就向外走去,直至到沒有喧囂的地方他才開口,“我可以了,你說吧,什麼事?”

傅司夜神色微冷,緩緩開口,“慕音音中了那種葯,剛剛醫生過來和我說了一下情況。”

“慕音音?”戴森愣了愣,“慕音音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不是不喜歡這個女人嗎?而且他們兩個已經離婚了,他怎麼反而開始關心慕音音的情況了。

傅司夜沒空和他說這些,反而將剛剛慕音音的癥狀,以及醫生和他說過的話都和戴森說了一遍。

戴森愣了愣,“誰啊,敢對慕音音下這種葯?”

“這是什麼葯,是不是真的只有這兩種解法?”傅司夜對戴森的話,完全不打算回應,更沒有什麼耐心。

“就是那類的葯嘍,不過這個比較厲害,她說得對,的確就只有這兩種方法了,其它的都不行。”戴森的語氣是很正常的,沒有任何的玩笑成分。

傅司夜眉頭緊皺,沒說話。

倒是戴森忍不住問了一句,“現在已經注射了嗎?”

“嗯。還有幾分鐘了。”

“那你得好好想想怎麼辦了,嘖,這用藥嘛,對她身體的確是糟糕得很,那個醫生我猜他沒敢跟你說太多,害怕自己診斷有誤,如果,這次用藥的話,是有幾率這輩子都無法懷孕的,當然,這個幾率微乎其微,可也不能排除。”

傅司夜沉默不吭聲了。

“三分之一的藥效解除之後,人可能會是清醒的,到時候你也可以問問她的意思。”

傅司夜眸光微動,“她能清醒過來?”

戴森眉頭頓了頓,“這個嘛,就得看她的身體素質了,這個葯很厲害,現在她肯定是神志不清,完全沒腦子的,只能按照身體的本意去做一些事情。”

傅司夜眉眼微沉。

身體的本意。

剛剛,她一直都在喊他的名字。

本意?

傅司夜一個字都沒說。

戴森倒是忍不住疑惑地再次問着:“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那些事,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說完,傅司夜也不再說其他的,直接就掛了電話。

戴森看着手機,忍不住笑了,“有點意思。”

他收起手機,回了之前的包廂。

而時間還在流逝。

半個小時,也終於過去了。

也到了該抉擇的時候了。

女醫生在一旁站着,輕咳了一聲,“那個……您想好了嗎?”

剛剛進來的時候,她還在忍不住打量着這個男人,覺得他真的好帥氣,可……沒多大一會兒,她就不敢有再打量人家的想法了,現在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個讓人恐懼的地方。

如果不是價格給得高,她真的可能早就跑了。

傅司夜薄唇緊抿,臉色越來越沉。

而躺在床上的慕音音,這會兒像是做了噩夢一般,臉上的汗也越來越多。

女醫生見此,連忙開口,“先生,您猶豫的時間不能再多了,不然就會超過最佳的救治時間。”

傅司夜的臉色越來越沉,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慕音音的身上,看着她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他沉聲開口,“慕音音。”

慕音音咬着齒貝,像是在與什麼做着抗爭。

女醫生有些焦急,“如果再推遲十分鐘,那就只能人為幫她解藥了。”

“慕音音。”傅司夜再次沉聲說了這麼幾個字。

慕音音自己就是一個醫生,如果她能清醒過來,她自己可以有一個判斷力。

可如果她還是沒醒過來的話。

傅司夜的神色越來越沉。

女醫生該說的已經都說了,她又不能做主,只能站在一旁等待,如果他讓吃藥的話,她立馬就給配藥,如果不能讓吃藥的話,他選擇那種辦法,也不是不行。

不過看這兩個人的關係,應該不是那種情侶的關係,不然不至於這個時候還要選擇用藥來解除。

床上的女人緩緩睜開了雙眸,傅司夜立馬看着她沉聲開口,“清醒嗎。”

男人的聲音,並沒有絲毫的柔和,還能感覺到格外的冷冽。

慕音音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軟弱無力,頭暈得分外難受。

剛剛,給她注射的藥劑中,是有醒酒的。

慕音音微微抬手,想要放在額頭上,可剛剛抬起來那麼一點點高度,手臂就突然垂到床上。

女醫生有些意外,她居然……有點清醒了?

這怎麼可能?

這一刻,女醫生竟然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反應。

“檢查一下你自己的狀態。”傅司夜不想浪費口舌,也不想讓慕音音去思慮其他的。

緊接着,傅司夜又看向那個女醫生,沉聲開口,“把她的情況,和她說一下。”

醫生這會兒雖然還沒緩過來,但被男人那充滿壓迫的目光所導致,她也不敢再分心,立馬將剛剛的情況和慕音音都說了一遍。

只是……

她心底還帶着幾分狐疑,現在的床上的這個女人,應該還不是特別清醒的吧,她真的能聽得懂自己都在說什麼嗎?

慕音音咬了咬唇瓣,深吸了一口氣道:“用藥。”

她身體的情況,她大概已經知道了。

這會兒,她精神狀態雖然不好,但是有自己判斷能力的。

傅司夜的眸色陡然沉了幾分。

“你自己應該清楚,用了葯之後,對你的身體危害有多大。”傅司夜從來都不是多言的人,更不會去關心別人的事情,如果有人在的話,一定會非常震驚傅司夜說的這個話。

慕音音扯了扯唇,“不生育而已,無所謂,而且,又不是徹底絕育。”

和傅司夜離婚之後,她一點都不想考慮感情的事情,更不會結婚。

所以……

生育不生育這種事情。

她還真的不介意。

傅司夜的臉色好像又沉了幾分。

而女醫生在發覺她自己能做決定之後,也不再猶豫,立馬開口,“那我現在就給您配藥。”

您。

這是下意識的尊稱。

她能感受得到,無論是這個男人還是女人,都是她得罪不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