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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森沒接話,他嘴角的笑容卻是依舊。

那冗長而冷的視線,已然是朝着南詩晴說明了一切。

他從來就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南詩晴有問題,那就是有問題!

何霞更是趕緊幫着南詩晴說話,她抓着南詩晴的手,先是安撫着南詩晴,“詩晴,你別激動,戴醫生是誤會了你,咱們把話說清楚,把誤會解開了就好了。”

說完,何霞又轉眸看向戴森,“戴醫生,你可能覺得我說這些有點白費口舌,多此一舉,但是我必須要說。我們母女倆那也是行得正,坐得端,我們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也沒有做過什麼,這些髒水我們可不受!”

說到後面,何霞的神情頓時就嚴肅起來,甚至那雙黑眸還變得冷戾起來。

戴森卻覺得很搞笑。

這對母女這叫什麼呢!

壞事做盡,殺了人,最後還在這裡裝無辜?

算了,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那就繼續撕破臉。

戴森冷冷地開腔道:“你要是覺得我冤枉你,那你說說,之前抄襲繁星的設計是什麼?要說關係好的話,慕音音之前跟你的關係才是最好吧,既然關係好,慕音音為什麼要給你下毒,為什麼要在設計大賽的時候把你給拉下台呢?”

說著說著,戴森嘴角的笑容更是冷戾。

“我……”

南詩晴剛要出口,何霞就搶先在她的前面。何霞不悅道:“戴醫生,你不用在這裡挖坑給詩晴跳。詩晴和音音的關係好,那也只是過去了,現在音音誤會了她。所以曾經給與她的,音音才想着收回。要不然,音音根本就不會做到這麼殘忍的一步!”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試探你們?誤會,誤會也要有一個過程,很多事情那不是突然就降臨的。我說到這裡了,司夜,你想清楚就好。”戴森抿着唇,他淡淡地開腔。

說完,都不等他們再開口說些什麼,他就轉身走出了病房。

現在病房裡面只剩下何霞,傅司夜,南詩晴三人。

南詩晴徹底忍不住了,她嘶啞着哭出聲:“司夜,我真沒有,我真不像戴森說的那樣。我沒有那麼的卑鄙,你相信我好不好?”

剛剛他們的爭吵,傅司夜也是聽在耳里的。

就像戴森說的,一切都是有緣由的。

她和慕音音之間有什麼矛盾,他已經不想再聽。

他不可能違背自己的原則去幫南詩晴,當然,他也不可能站在慕音音那邊。

傅司夜抿了抿唇,終還是淡淡地開腔,提出了他的質疑,“你脖子受傷的時候怎麼沒有查出來中毒的事?”

傅司夜的話讓南詩晴的臉刷的一下蒼白。

她很慌,但還是掐住自己的掌心,第一時間朝着傅司夜解釋道:“司夜,你是在懷疑我嗎?中毒的事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不能因為幾句話你就覺得所有的事情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如果我知道是誰,我就不會在這裡絞盡腦汁地想,到底是誰要害我了。司夜,你要相信我!”說著,南詩晴從床上沖了下來,她太着急了,一個踉蹌就摔在了地上。

何霞見狀,迅速將南詩晴給扶起來,“詩晴,咱們清者自清,你這麼著急是沒用的!”

南詩晴已經明白了何霞的意思,頓時,她淚眼朦朧地望向傅司夜。

她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又什麼都說了。

傅司夜抿了抿唇,神色凜然。

下一秒,他朝着南詩晴緩緩地開腔道:“你需要休息,我會讓護士把隔壁的病床給騰出來。”南詩晴頓時不可思議地望着他,她顫顫道:“司夜,你這是嫌棄我吵嗎?”

“你我都需要休息,很多事情沒有往你身上扯,但你偏偏容易想太多,沒看到我,你會好些。”傅司夜淡淡凜然的接起這句話。

“司夜……”話不等說完,他已經按了呼叫鈴。

南詩情的臉色慘白極了,她下意識要搖頭說什麼,可何霞卻拉住她的手,給了她一個眼神,明確在提醒她,不要再得寸進尺。

沒一會兒,護士就過來了。

護士態度友好,“你好,請問你需要什麼幫助嗎?”

傅司夜便朝着護士頷首示意旁邊的南詩晴,只見他的神色緩緩,“把她換到隔壁的病房,再找兩個看護。”

南詩晴自知再也無法更改傅司夜的決定,她也不能再哭再鬧,不然,只會讓傅司夜越發的反感她。

她抹了抹眼淚,“司夜,你要我去隔壁病房我是可以接受的,可是你呢?你的身體,護工能照顧好嗎?戴森要兼顧着你的病情……”

不等她把話給說完,傅司夜就低沉地打斷了她的話,“你把你自己顧好。”

只見他的神情嚴肅,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但在她走後,傅司夜卻把電話打給了沐藤。

沐藤接到電話時,他正整理好文件,準備召開一場會議。

“傅總。”沐藤的態度恭恭敬敬。

傅司夜神色凜然,聲音無比的清晰,“你調查一下南詩晴最近跟誰聯絡,她具體是怎麼中毒的。還有極樂之宴,電梯,再到這次車禍,到底是誰在背後針對我!”

“你再看看這件事是否跟南詩晴有關。”

最後,傅司夜又補充了一句。

提到南詩晴的時候,傅司夜的眉頭高高地皺起,黑眸中蘊着一抹質疑之色。

“是。”

沐藤接話,第一時間按照傅司夜的吩咐去辦事。

至於另外一邊。

慕音音也已經跟隨愛密,祁漠到達江港碼頭。

江港碼頭出事,那是因為涉及到了走、私,還有涉hei。

最主要的還是牽扯到了一個舒家。

在面對Z府部門執法時,祁漠是坦坦蕩蕩,“碼頭這邊,我們祁家和愛家一起聯運了這麼多年,我們不至於做這麼低級的蠢事。被抓的這個人,那是故意的栽贓陷害。”

說這話的時候,祁漠挺拔而立,身形頎長。

他面容之上的威嚴更是叫人不敢輕易忽視。

他的話,自然也被質疑,其中一個執法人員問他:“既然是故意栽贓陷害,那事情開始的第一時間,為什麼你們選擇自行處理去掩蓋,而不是第一時間移交我們公職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