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洛言終於準備着手煉製小聚氣丹了。
真正的煉丹師是怎樣煉丹的，他不清楚。
但他有自己的想法。
洛言再次花了十個貢獻點，學會了火球術。
最基礎的五行法術，單靈根的人也可以使用，不過靈力的消耗會變大。
且威力也一般。
洛言按照自己腦中的設想，制出了一些坩堝、試管還有燒杯之類的透明工具。
因為有着靈力的加持，火球術的火焰溫度能升到很高的地步。
洛言操控着火焰，將石英砂、石灰石等材料持續煅燒，最後還藉助了宗門煉丹室的地火，利用那裡面的絕對高溫，才把這些材料製成透明的琉璃。
他先把碧靈果這種帶有水分的靈藥搗成一小團綠色的汁液，然後將烈焰菇剁碎，碾成粉末裝好。
其餘的靈藥也按照這樣的順序依次操作。
然後用湯匙按照芯片給出的比例，盛出搗好的靈藥汁，倒進一個空杯子里。
用手捏成小指大小的糖丸。
最後再用靈力小火一直持續恆溫加熱，溫度控制在60-70攝氏度左右。
他怕溫度過高會導致靈藥的一部分藥性流失，因為有的靈草不能耐高溫。
直到葯香味飄出的那一刻。
洛言取出一粒淡黃色的丹丸，鼻子湊近輕輕嗅了嗅，一口含在嘴中。
【靈力總量 0.28】
成功了！
洛言的眼中露出一縷喜意。
可惜人體經脈吸收的藥力是有限的，他每天只能服用一粒。
但很快，洛言便感覺自身的靈力一陣紊亂，整整半炷香的時間，他無法調動靈力。
這如果賣出去的話，人家會不會覺得他是賣假藥的。
謀財害命？
洛言的臉上帶着思索之色。
他算了算芯片推算的聚氣丹配方成本。
七塊靈石的成本，還有副作用！
這麼高的成本，就算賣出去了，人家也不認為他是一個賣假藥的，不找他麻煩。
估計得賠本，簡直不划算。
畢竟外邊的店鋪售賣聚氣丹就賣的十塊靈石一瓶。
他若想賣的更好，只能降價搶市場，但成本都要七塊靈石，再降個價，那可不就賠本賺吆喝了。
不能有個一倍以上的利潤，都有愧於煉丹師這個名頭。
洛言的眼珠子一轉，他似乎想岔了。
這種靈力跟正品幾乎無異的聚氣丹，他準備留着自己吃就行了。
如果副作用僅僅只有這些的話，那還在他的接受範圍內。
往外賣的話，賣個低配版的就行了。
如果這樣的話......
洛言又重新調配了一遍，這次揉搓丹丸的外形變得更小。
量變少了，副作用應該就不會那麼強烈了。
可是丹丸的體積又變小了。
洛言突然想到他買的辟穀丹丹方，裡面用的是妖獸肉加靈米的搭配。
於是他又取來靈米和妖獸肉，將靈米研磨成粉，作為輔葯混在一起。
妖獸肉因為肉質緊實，裡面的血氣含量豐富，其實也有被某些修士用作修鍊的。
洛言研究了大半天，嘗試過十幾種妖獸的肉，終於讓他找到了一種成本低廉，添加到靈藥裡面，也不會與之起藥性衝突的妖獸。
那就是風兔。
一塊靈石一隻！
當他把靈藥萃取後的精華，與風兔的肉結合在一起的時候，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靈藥間的藥性衝突，靈力紊亂的副作用似乎被中和掉了。
洛言想了想，大概率是因為靈藥精華的量太少，然後人體的自我調節功能，將這個癥狀展露的不夠明顯罷了。
最後，經過多次的配比調整，真正的小聚氣丹新鮮出爐了。
一種肉香的淡紅色丹丸。
洛言親測，藥力大概有正品的三分之一，但成本均攤下來的話，降下十倍。
就這麼好的東西，他賣三塊靈石不過分吧？
而且有了這小聚氣丹，以後都不用吃辟穀丹了，這相當於辟穀丹和聚氣丹的兩大優點結合。
再加上裡面的靈藥精華，被洛言控制的很少，修士吸收的速率將會更快。
只需在瓶身上註明，每日一粒，就可以了。
當這些都做完後，洛言抬頭看了看外面的窗色，已經夜深了。
但他還得多煉點丹，明天好方便去坊市售賣。
就這樣，經過一整夜的功夫，洛言堪堪把所有的靈藥消耗光，才煉出了一百多瓶丹藥。
身上的青色道袍也變得髒兮兮的。
還好這件道袍是一件法器，自帶了去污術，用不了多久就會幹凈如初的。
洛言將這一百多瓶小聚氣丹收好，換上平日里出門在外穿的普通道袍，就急沖沖的往山下的坊市趕去。
到了青磚廣場那兒，隨意的找了一個空位，就把丹藥擺了上來。
也學着別人那般在旁邊立了一塊價格牌子。
小聚氣丹，擁有聚氣丹一樣的修鍊效果，價格僅需三塊靈石一瓶！
可是周圍看熱鬧的人多，花靈石購買的人卻寥寥無幾。
洛言想了想，覺得可能是旁觀的人對小聚氣丹的功效不怎麼了解，於是轉而念道：
“欲購買的，可以免費嘗試一粒。”
這下子，周圍的人就不看熱鬧了，抱着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想法。
眨眼間便將他團團圍住。
果然，圍觀的人群在嘗試過小聚氣丹的功效以後，洛言一下子就賣出去十幾瓶。
直接到手五十塊靈石。
瞬間暴富！
隨着時間的流逝，剩下的丹藥，也被洛言賣掉了五分之一。
相信再給他點時間，等丹藥的消息傳開，一定可以把手裡的丹藥全部賣出去。
往日里的聚氣丹十塊靈石一瓶，現在只要三塊靈石就可以買到一瓶，大部分的普通弟子得知消息後，相信都會願意買上那麼幾瓶嘗嘗鮮的。
為了煉丹，洛言用了一整夜的功夫，現在出來售賣，又花了一天的時間。
這樣下去的話可不行，會影響到自己修鍊的。
有了這樣的想法以後，洛言直奔商行，找到青掌柜說明了情況。
讓他幫忙代為售賣。
因為有了先前在青磚廣場上的例子，青掌柜同意了他的要求。
表示不收費用。
可洛言不會這麼不懂事，他深知綁定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將彼此的利益纏在一塊。
組成真正的利益共同體。
單憑感情的話，肯定不長久！
所以洛言裝出一副‘你再這樣就把我當外人’的表情，和青掌柜達成共識。
每賣出一瓶小聚氣丹，青掌柜分成半塊靈石。
並且他負責將煉丹用的靈藥準備好，洛言按市價收購。
這樣一來，洛言才算真正的把自己的時間解放了出來
等洛言走後，青掌柜看着遠處的那道瘦小的身影，眼裡滿是驚嘆。
他原本是想着這少年以後大有作為，所以用一個舊儲物袋錶示善意，提前結個善緣而已。
沒想到，眨眼的功夫，人家就還了他的這份情。
就算每月只賣出五百瓶小聚氣丹，那也是好幾百塊靈石。
簡直就像是白送靈石給他。
天賦，運氣，人情世故，三者皆占。
對於這樣的一個少年，青掌柜除了驚嘆以外，他想不出別的表達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