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珩沉默。
可從他的神情之中,完全可以看出對伊遙猜測的肯定。
伊遙無奈扶額,“三爺,當初是你跟我說你已經結紮了,那孩子自然是跟你沒關係。”
聞言,衛珩眯了眯眸子,眼底泛着怒火,唇齒間擠出威脅的字眼。
“你敢!”
伊遙不以為意,並未放在心上,“我有些困了,醫生說我需要多休息。”
簡單的一席話,使得衛珩啞口無言,他竟是沒想到這女人現如今如此牙尖嘴利。
“很好,要休息是吧!”只見衛珩邁步上前,坐在了病房唯一的沙發上。
幽暗的目光正緊盯着伊遙。
顯而易見,衛珩這是不打算走了。
伊遙嘴角抽搐,“三爺,你跟我走這麼近,就不怕被其他人知道?”
這所謂的其他人,自然是對衛珩的一舉一動都虎視眈眈的人。
衛珩反問一句,“你覺得我會像你一樣蠢?和男人出去約會,讓伊明珠給發現!”
伊遙無語!
居然還帶人身攻擊的!
索性當對方不存在,背對着衛珩躺下,卻總能感受到身後的那雙目光。
伊遙雙眸緊閉,不斷在腦海中默念“快睡,快睡……”
不知不覺間,伊遙的意識開始沉淪,漸漸睡了過去。
另一邊。
“你說什麼!”猗猗猛地一拍桌子,立馬站起身來,“衛珩帶走了林慢慢?”
還是抱着走的?!
猗猗不可置信的看向來給她通風報信的人,瞳孔瞪的老大。
在房間裡面來回踱步,“這怎麼可能,三爺怎麼會對一個清潔工感興趣。”
“一定是那個林慢慢故意勾引三爺,我不會讓你搶走我的男人。”
猗猗心中有了想法,眼底划過一抹堅定和狠厲。
與此同時,伊遙因為睡覺踢被子,露出了大半個身體。
嘴角不知道還嘟囔着什麼,或許是夢見了美食。
見狀,衛珩起身上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伊遙,面兒上盡顯複雜之色。
目光來到伊遙之前被猗猗踩傷的手背上,雖然過了好幾日,卻依舊可以看見青印。
先前羅蘭幫着伊遙懲罰猗猗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也默許了羅蘭對猗猗下狠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處理。
本以為伊遙會將此事告知他,未曾想,她竟然一聲不吭。
衛珩幫伊遙掖好了被角,吩咐手底下的人保護好對方的安全,而後便離開了醫院。
不夜京。
猗猗又去了衛珩的包廂,扭動着纖細的腰肢,得意洋洋。
“三爺,您昨日沒再來找我,我還以為你不喜歡猗猗了呢。”
猗猗撒着嬌,聲音更是嬌柔嫵媚,整個人貼在衛珩的身上,形似八爪魚。
“怎麼會呢,你想多了。”
衛珩懶得應付猗猗,隨口敷衍着,不動聲色的躲開了對方。
此舉,使得猗猗嘴角的笑容一僵,片刻又很快恢復正常。
向衛珩表達出她的訴求,“我不管,您今日一定要好好陪陪我。”
“好,如你所願。”衛珩不曾拒絕。
突然,外面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引起了猗猗的注意。
“三爺,他們在做什麼,要不我們去看看?”
正說著,猗猗的助理跑了進來,下意識看了衛珩一眼,又望向猗猗。
“猗猗小姐,您還是趕緊去看看吧,唉……”
看助理的模樣,便知事情不妙,猗猗同衛珩來到了目光聚集的地方。
竟然是猗猗的房間!
周圍人議論紛紛。
“簡直是世風日下,太辣眼睛了吧,這倆人還要不要點臉。”
“就算咱們這裡是會所,也不應該這麼開放吧,還是在猗猗小姐的房間,真是丟臉。”
……
眾人看見衛珩和猗猗,立馬讓開了一條路,將房間裡面的場景暴露於人前。
伊遙正和一不夜京裡面的員工男子呆在裡面,兩個人皆是衣衫不整。
而那男子面色紅潤異常,明顯是“用情至深”的表現。
伊遙奮力躲避着不斷向她撲來的男子,求救的目光來到人群中的衛珩身上。
然而,始終沒有人肯出面。
猗猗看了衛珩一眼,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吩咐着眾人將男子拉開,上前一步,饒有趣味的神色看向伊遙。
“林慢慢,畢竟是我的房間,你們二人這樣,恐怕是不太妥當吧。”
此話一出,其餘人應聲附和,“誰說不是呢,沒想到一個清潔工竟然這麼不要臉。”
伊遙滿腔怒火,她分明是遭了算計,可現在無人相信,只能以一己之力反駁。
“不是這樣的,是他跟在我後面對我圖謀不軌。”
“明明是你勾引我。”男子聲音嘶啞,額頭上多出了細密的汗水。
伊遙小臉鼓成了包子,“我來打掃房間,幹嘛要勾引你,何況,我也看不上你。”
被伊遙這麼一說,猗猗疑惑道:“可我的房間不是你來打掃啊?”
“是她讓我幫忙。”伊遙如實相告,指着原本負責伊遙房間的清潔工。
卻見對方打了個機靈,連忙搖頭,“沒有啊,我又沒有請假,為什麼要你幫忙?”
聞聲趕來的林沫幫伊遙解釋,“你找慢慢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是你說你肚子疼。”
由於林沫的解釋,那清潔工長着一張嘴開始胡說。
“你跟那林慢慢是一夥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幫她隱瞞什麼。”
簡短的一句話,隱藏了大量的信息,伊遙氣的小臉通紅,卻異常理智。
“是嗎?可我怎麼記得你之前還偷偷拿了羅蘭媽媽一條很珍貴的項鏈?”
伊遙眉頭一挑,看向朝她身上潑髒水的清潔工。
果然,清潔工面色驟變,立馬厲聲呵斥。
“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好不好,我什麼時候拿過羅蘭媽媽的項鏈了?”
“你可以胡說八道,顛倒黑白,我為什麼不能?”伊遙反問一句。
林沫應聲附和,“對,我還說你勾引了三爺呢。”
清潔工被懟的啞口無言,悄咪咪的看向猗猗,想讓對方幫忙解釋。
猗猗擔心事情敗露,尤其衛珩還在場,心下一慌,忙開了口。
“這件事情的確不是一兩句話能解釋清楚的,也不能聽個人的一面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