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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太安以為事情沒那麼嚴重,王衛明和曹仁不會讓局勢失控,可沒想到,曹仁和王衛明會沒聽他的,突然之間,夏治淮就被雙規了。

得知這事後,耿太安臉色凝重,雖然夏治淮與他沒有任何關係,可是庄凱過來找他了,他就要說句話,以展示他的權力,可沒想到,他的話沒起作用。

石雲濤兼任市紀委書記後,這才過了兩個月不到,就查處了一名副處級幹部,這還是很讓其他人感到震驚的。

夏治淮出事後,耿太安召集幾個心腹鐵杆吃飯,王衛明接到電話去了。

王衛明到的時候,耿太安已經到了,耿太安一看到王衛明來了,便坐在那裡,板着一張臉說:“我現在說的話不頂用了,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了。”

王衛明趕忙上前說他因路上堵車,就有些來晚了。

耿太安聞聽此言,說:“我們高粱市能堵車也不容易,你先坐下吧。”

王衛明走過去,就坐了下來,心裏面卻是感到有幾分不自在,因為耿太安對他有意見了,而有意見的原因便是夏治淮的事。

其他人見到耿太安對王衛明這麼說話,自然也是能看出耿太安對王衛明有些不滿,而現在耿太安召集大家過來吃飯,顯然就是想給王衛明一些臉色看看。

“我這個人最討厭人前一套,人後一套,還有那喜歡改換門庭的,有奶便是娘,這種人不能信用!”

耿太安坐在那裡,又很嚴肅地說了這話,雖然沒有點王衛明的名字,但是其他人都能看出這是在說王衛明。

王衛明聽了這話,臉色很尷尬,卻是不好做出什麼解釋,越解釋,越會說不清。

“這做什麼事都要學會止損,做生意需要止損,做其它的事也要學會止損,你們要懂得止損,我也要懂得止損,傻瓜才不知道止損,這人心只有時間長了才能看的出來!”

耿太安又說了這話,說的王衛明快坐不住了,王衛明此時才知道,今天叫他過來,就是想開他的批鬥大會的。

王衛明低着頭,不知說什麼好,也沒法說,耿太安坐在那裡,不停地掃他幾眼。

“你們都是我提拔起來的,如果你們不聽我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有人可能覺得,位子到了一定程度,我就幫不上忙了,如果這樣想,你們就錯了,我耿某人能從政協主席轉任市長,難道是天上的官帽子主動掉到我頭上的嗎?有的人看不清,以為跟了別人走,就可以飛黃騰達,那是痴心妄想!自作聰明!”

耿太安此話一出,其他人連忙說他們絕對沒有這樣想,王衛明坐在那裡看到別人都這樣表態了,他也想表態,可是話到嘴邊卻是講不出來。

耿太安看到這一幕,便直接看向王衛明說道:“王書記,你今天能過來,很給我面子啊,如果不來,我也不會怪你!”

話說到這兒,王衛明連忙站起來道:“老闆,我一直是聽您的,夏治淮的事情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

耿太安一擺手說道:“好了,不要說這些話了,你今天能來,我心裡就很安慰了,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

王衛明聞聽此言,差點要跪下來說:“老闆,我絕對沒有背叛您的意思!”

看到王衛明這個樣子,耿太安才緩和了一下臉色,說:“有一句話說的好,不看錶態看錶現,表態表的再好,沒表現,誰信啊?你們在我面前,不要表什麼態,這不是開大會,你們幹了什麼,做了什麼,我都看在眼裡,好了,不多說了,吃飯!”

有人問不喝點酒嗎?

耿太安說:“今天沒心情,不喝了,只是吃飯。”

一看耿太安不願意喝酒,大家坐在那裡都很沉默,這給王衛明施加的壓力就更大了。

等到吃完飯,王衛明想單獨和耿太安講幾句話,不料,耿太安直接上車走了,不給王衛明任何機會。

馮秘書也瞧了王衛明幾眼,給王衛明臉色看。

王衛明見了,心裡壓力就更大了。

回去以後,王衛明仔細思忖半天,便把曹仁叫過來,說起夏治淮的事。

聽到王衛明要讓他手下留情,曹仁說道:“王書記,現在還怎麼手下留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

王衛明說:“我現在壓力很大,你把握好,有些事你去向庄凱彙報彙報吧。”

曹仁聽了,面上有幾分愕然,他猜測出王衛明的壓力來自於哪裡,他與王衛明的關係不錯,他能當上室主任,與王衛明有一定的關係,可是王衛明現在讓他手下留情,他能這樣做嗎?

“王書記,庄凱與夏治淮關係密切,我們藉著這個事情,可以讓庄凱出醜,為什麼要手下留情?”曹仁說了這事。

聽到這話,王衛明說道:“讓庄凱出醜,又能怎麼樣?只要庄凱否認與夏治淮關係好,又能把他怎麼樣?”

曹仁道:“我覺得石書記在這個事情上很明確,如果夏治淮真說出庄凱背後的事,庄凱就沒法待在市紀委了,我認為是這樣的,何不努力一下?”

王衛明目光一動,說:“你能確定石書記會把庄凱調出市紀委嗎?”

曹仁道:“石書記想做事情,而庄凱不想做事情,石書記肯定要將庄凱給調出去,這都是機會,在這個時候,我們不能錯失機會!”

看了看曹仁,王衛明尋思半天說:“即使把庄凱調出去,與我們又有什麼相干呢?”

曹仁道:“庄凱走了,王書記您就是常務副書記了啊。”

王衛明聽了,臉色很是黯淡說:“以前我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看來不一定會這樣。”

曹仁道:“反正是機會,不努力一下,怎麼能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曹仁,你能當上室主任,耿市長當初是說了話的。”王衛明道了一句。

曹仁聽了這話,心裡一跳,說:“王書記,我們能有今天的位子都是組織給的,不能全部歸功於某個人,如果有人支持我們擔任了這個職位,以後便只能聽他的,那我們到底是組織的人,還是某個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