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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珠眼裡的光一閃,但隨即又暗了下去,八百多萬吶,肯定是無期,如果到了後來,這八百多萬也就判十年,但此時刑罰還是很重的。

“老張,你現在能認識自己的錯誤是很好的,無論最後怎麼處罰你,你起碼得到了新生,你自己好好想想,在你沒進來之前,心裡是什麼狀態?難道你每天生活的會心安理得嗎?”

張玉珠慢慢抬起頭,深嘆一口氣說:“那個時候就是醉生夢死吧。”

石雲濤道:“這就對了嘛,你現在講出來,是不是很輕鬆了?老張,我還是認可你的。”

張玉珠看着石雲濤,他覺得石雲濤確實是與眾不同,過了一會兒說:“石書記,我要是不調到市裡就好了,一直待在方口縣干,跟着石書記你一起工作,那就好多了。”

石雲濤道:“我也不是有什麼神通,但起碼不會帶壞你們,高步長原來在方口縣擔任縣委書記,他本人都貪腐了,還怎麼管你們?有人覺得我貪了,誰會知道啊?那些老闆一個個都講義氣,不會把我供出來的,結果呢,老闆張口就把你給賣了,所以,既然是利益交換,就不要說什麼義氣不義氣。”

張玉珠連連點頭,那些老闆們有幾個講義氣的,沒出事的時候,那可是說的很好,說什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沒有第三人知道,而一被叫過來問話,立馬就把事情講出來了。

石雲濤和張玉珠說完這事,便讓其他人先離開,他單獨和張玉珠說一說話。

張玉珠不知他要問什麼事,便看着石雲濤。

石雲濤看了看他問:“老張,你還記得你當科技局長的事吧?你原來在方口縣當副縣長,為=什麼突然之間要調到市科技局當局長?”

石雲濤問的是這事!

張玉珠心裡一跳,坐在那裡,沒有回答。

石雲濤道:“是不是不能說?”

張玉珠道:“石書記,我現在都這樣了,還有必要問這事嗎?”

石雲濤道:“我是紀委書記,職責是剷除腐敗,我不能只看着面前的一塊腐肉想把他給剮去,旁邊的呢?”

張玉珠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石書記,我敬佩你是一個好領導,但是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好多事情是沒辦法的。”

石雲濤道:“老張,你學問不低,我也懂得你所說的這個道理,但是現在水遠沒有到至清的時候,你說我們就在這裡喝渾水嗎?”

看了看石雲濤,張玉珠過了半天才說:“石書記,我把自己的問題都交代了,其它的事我不想講了,我只悔自己的罪,別人的事,我就管不了了。”

見張玉珠和李兆基一樣,不願意說其他人的事,石雲濤便知道有的幹部出事後,還是想保全一些東西,或許這就是人性吧。

“行,你不說就不說吧,但我敢肯定,將來你會說的,當然了,到那時,你就不會跟我講了,如果你在監獄裡想起什麼事情,也是可以給我寫信的。”

石雲濤沒有問出東西來,只好作罷。

張玉珠被查處後,高粱市的幹部無疑都感受到了一種壓力,一種來自於市紀委的反腐壓力。

但大多數幹部不會太在意這個事情,只有極少數幹部意識到了危險,開始要反撲。

比如趙元衛,此時趙元衛並不知道他已經上了石雲濤的黑名單,但是他也嗅到不好的氣息了,之前馮秘書想的舉報石雲濤的招數並不起作用。

石雲濤的後台太硬了,根本扳不倒石雲濤。

而現在還有什麼辦法讓石雲濤從高粱市滾蛋?

除了通過選舉的方式把石雲濤趕走,其它的真沒有好的辦法了。

可是現在還沒有到選舉的時候,他們還是沒辦法啊。

趙元衛這時候想出了另外一個主意,他將矛頭對準了剛剛升任市紀委一室副主任武奇。

他要讓武奇出醜,讓市紀委出醜。

這天,武奇接到他之前工作的單位高粱區高店街道辦主任劉金寶的電話,說要請他吃飯。

武奇與劉金寶關係還算可以,不好也不好壞,另外劉金寶說,街道辦幾個老夥計要請他一起吃飯,讓他過來一起小聚。

而武奇不知道的是,這個劉金寶與趙元衛有着比較親密的關係,武奇不好拒絕老同事們的邀請,到了晚上,便是去赴了宴。

到了之後,這些老同事們輪番向武奇敬酒,武奇轉業軍人出身,行事豪爽,因而別人敬酒,他不能不喝,結果就喝大了。

喝大之後,武奇走路都晃悠了,劉金寶見狀便說:“給武主任開個房間,讓他住下來。”

武奇此時真的是有些喝大了,頭腦都有些不清醒了,別人攙扶着他去酒店的房間,他走進去,躺到床上就睡著了。

等到了半夜,武奇迷迷糊糊地醒了,結果看到一個年輕女人與他待在一起,他身上的衣服全部一掃而光,年輕女人衝著他笑,然後一轉身離開了房間。

武奇渾身無力,再加身上也沒有衣服,沒法起來去追那個女人。

等到那個女人離開了,武奇才勉強爬起來,把衣服穿上。

晃了晃腦袋,武奇覺得不對,可是哪裡不對,他想不起來。

感覺中了什麼圈套,可是又不知具體是什麼情況。

武奇只好沒有聲張這事,畢竟這事說出去,別人都不會相信。

結果過了沒幾天,石雲濤的案頭收到了一封舉報信,他打開一看,上面是幾張照片,全是武奇赤果的照片,一個女人睡在他的身旁,而且也是赤果。

一看到這則照片,石雲濤給嚇了一跳,武奇怎麼會幹出這種事?

石雲濤連忙把武奇叫過來問一問。

這一問,武奇紅着臉把之前發生的事講了。

石雲濤皺起眉頭問:“你不知道這女人是誰?”

武奇道:“石書記,我當時喝多了,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醒來後,看到了她,她就走了。”

石雲濤道:“如果是這樣,那就是有人在算計你,誰會算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