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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澈還擔心寧問問害怕,可是一轉頭,發現小姑娘笑呵呵的,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傢伙。

她大呼了一口氣,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淡淡地道:“看來老神仙給我的符紙還真有用啊。”

宣德帝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就笑了。

寧問問一句話,就把自己摘乾淨了。

但是她看了看那還未散去的黑氣,並未減退分毫,要想去除煞氣,得把那七對童男童女的頭骨都挖出來,才能破了這一風水局。

而她再看封澈,難道這還不是劫數。

他已經死裡逃生了,可是那黑氣還未散去。

宣德帝笑了笑,“果然是個有福氣的小丫頭,隨便弄來的符紙也能救命。”

寧問問嘿嘿一笑,皇上的黑氣也沒有散。

不過先解決了這地方的煞氣要緊,不然林中的動物會繼續吸食煞氣,以後還會有這種變異的傢伙出來傷人的。

“皇上,那個是小孩子的頭骨嗎?好可憐啊,誰把它丟在這兒了,我們把他埋了吧。”

“嗯,問問真是個善良的孩子。”宣德帝揮揮手,示意人把頭骨帶走,總不能埋再皇家圍場吧。

不嚇人膈應人啊。

可還有十三個頭骨,寧問問看了眼封澈。

她是懂風水的,知道頭骨放在什麼位置才會改變風水局,形成七陰煞之勢。

她用眼神看了幾個點,還好封澈很聰明,立刻就明白了。

“父皇,我剛剛跑的時候東西掉了,我去撿回來,另外,趕緊派人去把二哥帶下來。”

“賢兒?他在哪兒?”宣德帝緊張地問道。

“父皇,我在這兒呢?”

遠一些的地方,封賢正坐在樹杈上,死死的抱着樹榦,一副快支撐不住的樣子。

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侍衛們,忍着疼趕緊跑了過去。

宣德帝也跟着鬆了口氣。

可就在這個時候,封澈大喊,“哎呀,這……這怎麼還有頭骨啊,太……嚇人了吧。”

寧問問抿唇,封澈哥哥的演技真是爐火純青啊。

宣德帝皺眉,一個是偶然,甚至說皇家圍場出現一個都不是偶然,更別說是兩個了?

他擰着眉頭,一臉凝重地走了過去,哪裡是兩個,分明是三個,頭骨都不是很大,也就是寧問問這麼小的孩子。

不知道宣德帝是覺得晦氣,還是覺得可惡,頓時發了好大的脾氣,“皇家圍場都成了墳地了嗎?誰家會死這麼多的孩子?去,搜,看看還有沒有了。”

寧問問對着封澈眨了眨眼睛,只要把十四顆頭骨都找到,那就可以破了這煞氣之局,以後也不會再滋生那些無端的戾氣了。

別人在找頭骨,寧問問則蹲在地上撿黃符,這可是她畫了很久的呢,本來一張就夠了,可惜為了掩人耳目,她只能全都撒了,還好沒沾染過血跡的,還是可以二次利用的。

突然,一隻黑色用金線綉着雲紋的靴子踩在了一張黃符上,寧問問仰着頭,對上封廷的探究的眉眼。

他掃了眼寧問問手裡剛剛收起的符紙,“這是什麼?你哪來的這些?”

寧問問笑了笑,還拍了拍他的腳,封廷讓開,可是卻搶先撿起了地上的符紙,然後端詳着。

其餘的皇子們也陸陸續續的來了,有的氣喘吁吁,有的震驚不已。

不過都沒有封廷臉上的神色耐人尋味。

“問問妹妹!”封廷等不及了,再一次問道。

寧問問回神,“買的呀。”

“買的?”封廷的眼神告訴寧問問,他不信。

“是啊,一文錢一張,道觀里多的是。”

封廷看了看符紙,又看了看寧問問,“你買這個做什麼?”

“保護我呀。”寧問問認真地回答,這些本來就是保護自己的嘛。

“保護你?買這麼多?”

“是啊,便宜嘛,多多益善,那白鬍子老道說的符紙可以保平安,那我就多買一些,就可以一直平平安安的。”

封澈的氣息漸漸平穩了下來,看着小奶糰子信口胡謅,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可是猛地,他想起了什麼來,又看着小奶糰子,一臉的擔憂。

不好,問問怕是暴露了。

封澈只想給自己一巴掌,如果不是自己,問問就可以繼續深藏不露。

他不懂,卻也知道,這些頭骨是有什麼用處的,那幕後之人,怕是故意安排的這一出,只為釣出問問這條大魚。

封澈想到此,擔心不已。

他走過去,看着封廷手裡握着的符紙,“五哥,給她吧,這東西關鍵時刻還真嚇住了黑熊。”

寧問問伸手去抽,可是封廷卻握的更緊,“既然這麼管用,你又那麼多,不如這張送給我吧。”

他笑着道:“你都給二哥和九弟香囊了。”

寧問問想說你知道畫一張符她需要用多長時間嗎?

畫錯一點也不管用呢。

而且符咒又多,又難寫,她才不要。

“不行,這個是老神仙給我的,只能保護我,大不了下次我讓老神仙給你幾張。”

封廷依舊沒鬆手,“能保護你,自然也能保護我。”

“五哥,不如還給她吧,我們去……”

“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封廷的聲音狠厲了幾分,瞥了眼多嘴的封澈,“回頭五弟給我講講你是怎麼熊口逃生的吧!”

他還敢凶封澈哥哥,哼。

寧問問生氣了。

她又拽了拽,眼看着符紙都要拽壞了,封廷就是不鬆手,“給我吧。”

“不給!”寧問問噘嘴。

她見封廷還不鬆手,氣呼呼地朝着不遠處安慰着驚魂未定的封賢的宣德帝大喊,“皇上,五皇子哥哥搶問問的東西,您管不管啊!”

“噗……”

這笑是封拓傳出來的。

他是真的沒忍住。

封廷也沒想到寧問問會告狀。

可是她還是個小孩子啊,告狀怎麼了?

寧問問可憐兮兮的看着宣德帝,“皇上,您是五皇子的爹爹,您管不管啊?”

“管!”宣德帝輕笑了一聲,可是對上封廷的眉眼卻冷峻了幾分,“多大的人了,搶一個小丫頭的東西,你羞不羞?還不鬆手,你想讓天下人恥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