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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許多女子……也不計較么?”

“……什麼?”

韋鈺回過味來,愕然的看着蘭鶴,心臟彷彿被一下掏空。他到底被怎麼了?

蘭鶴別過臉,好看的側影滿是濃烈的痛恨。良久,他輕輕的開言道:“巫羽沒跟你說么?我只怕是不能生育了。”

“什麼?!”韋鈺心間那個火,那個痛。張嘴說了兩個字,就再不知道能說些什麼了。從來只聽說女人被凌虐得不能生育,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被折騰成這般還真真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靠之!

一時間,韋鈺心間也就剩這兩個字了。

“你是傻x么?!遭罪成這樣都不跑!”突然,韋鈺火大的站起來,指着蘭鶴邊哭邊罵。也不管人是不是能聽懂,傻x二字脫口而出:“你不輕功天下第一么?!你不離幽都玩不過你么?!關鍵時刻幹什麼去了?!被那些女的糟蹋你很爽是不是?!你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我跑了你怎麼辦?!”蘭鶴忽然吼了聲,接下來便是一連串的咳嗽。韋鈺驚了驚,顧不得一肚子火氣,忙上前幫他輕掃胸口順氣,滾燙的淚珠子跟斷了線般不停的往下掉,跌落在蘭鶴的手上似要灼傷他的肌膚。

蘭鶴一滯,用力甩開韋鈺,強忍着咳聲冷言道:“公主自重。”

韋鈺又是痛心,又是上火,一把拽過那纖纖玉手用力捏道:“自的哪門子的重?我是你的妻主你是我的夫!哀家愛怎麼摸就怎麼摸!哀家一天不休你,你一天是我的夫!這輩子你就休想逃出我的魔掌!”貌似有些不對,想了想又改口道:“……手掌……手心!”小歌兒那鳥人的才是魔掌,哀家這是芊芊玉手!靠之。

見蘭鶴皺着眉頭似要反駁什麼,韋鈺接口又道:“你當哀家這公主是擺着好玩的么?!什麼事都要你這做夫的給我兜着那我還混個屁啊?!這回算你走運還撿回條小命。下回再遇上這樣的事情你就只能給我跑!有多遠跑多遠,跑到沒有危險為止懂不?!自己長着一張招風的臉自己不知道么?人家要把你吞了你還伸個臉過去給別人咬,還生怕了別人嘴小咬不到!說你是個傻x我都為傻x叫屈!你說你長個妖孽般的腦袋裡面怎麼裝的都是草啊?!你是頭髮太長了還是見識太短了嘿?!你不說你很了解我么?還哀家的一言一行你都了如指掌?!了如指掌你還這麼犯傻?!這到底是你傻啊還是你自以為我很傻啊?!你以為我跟你似的?兜不着我不會跑么?這公主皇帝我會稀罕當?誰愛當誰當去唄!你要愛的是我管我那身份做什麼?!你還為我的身份在這失身失心的,你自己說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是不是大傻x?!哀家混兩輩子都沒見過如你這般傻x的人。”靠之!一口氣說完那麼多話也不覺上不來氣,可見一個身體裝兩個人的強大。砸吧砸吧嘴,又補上一句:“你就是天底下第一號的大傻x!!”

蘭鶴聽完韋鈺一連串的叫罵,瞬間感慨萬分。他伸出冰涼的手,一把將韋鈺攬入懷中。菱唇張張合合,半響,幾個字符正兒八經的從那兩片唇瓣飄出來:“鈺兒。‘公主’應自稱‘本宮’。”

韋鈺:“……”

好吧,這個時候,再多的言語也是多餘了。

一連幾日。韋鈺都窩在這處跟妖孽同志親親我我漆漆,將那些糾結鬱悶統統拋在腦後。原本是快樂不知時日過的,可臨了又發現,還有許多事情終是要一樁樁面對。

這日,韋鈺斟酌半響。終究找來韋欽細細道出身世。罷,懦懦的看着她敬愛的娘親,小心肝不停打鼓。

經過幾年的相處,韋鈺已深知這母親的初始,更清楚“韋鈺”在這母親心中的份量。她的手段她也不是沒有領教過,深深知道其中的厲害。所以。這棋到底有多艱險,韋鈺還真是沒底。再厚實的心裡準備似乎都不夠看。

等了許久,見韋欽只是用一種自己不明所以的目光細細打量。當下內心忐忑,又慢慢開聲道:“那個……所以……娘啊,我其實是真心把你當母親看待的,你是那麼疼愛我,又是那麼包容。以前無關社稷什麼的我還能自欺欺人,但是現在……如果可以。我真想一輩子都做你的女兒,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我只能跟你坦白了——這個皇位,我是真真沒有資格接受的……您看……您想怎麼處置我都可以的,但是千萬不要把氣出在石礪他們身上……好么?”

語畢,靜靜等待火山爆發。誰知那是座死火山,千年也沒要爆發的跡象。韋鈺奇怪的抬起頭,只見韋欽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的搖搖頭。末了,再無限感慨的嘆了口氣,她道:“傻孩子,你就是我嫡親的女兒啊!”

“……啊?”韋鈺茫然應了聲。心裡琢磨着這太太是不是被自己給氣傻了。

見她這般,韋欽失笑道:“為娘身系一國祭司,又怎能被一縷魂魄所騙?當年為娘懷你時,被那夜閻女王用奸計邪法偷走你的魂魄,是為娘與師父用盡千辛萬苦才將你取回。只是當時你魂不附體太久,又是毫無抵抗能力的新生孩兒,人、魂都太過虛弱,逼不得已才使了這個法子,讓你在異世借體重生……你還記得異世的那個婆婆么?”

韋鈺聽得一愣一愣,忙點頭應是。

“她便是為娘的師父血煞!”

韋鈺恍然,帶着震驚只聽韋欽繼續道:“鳳求凰有來往異世的通道,但必須修鍊個中功法,且一次只能帶一個人。血煞師父系凰鐲主人珏藜的貼身侍女,如今,全天下便只有她一人知曉這功法的使用。因為空間詫異,你在異世的實際年齡比現世要大上許多,這也算是一種歷練吧!”

韋欽感慨道:“鈺兒,你受苦了,只是因禍得福,你不知道為娘第一眼見到你時有多欣喜,你看待和處理事物的方式與我們都不同。花安國早就需要改革了。”

韋鈺看着母親的目光閃閃動人,一時間竟百感交集起來。

閔睿說的沒錯,她果真是這世上的人。

她不是孤兒,她有父母,而且他們都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

所有的真相竟如閔睿分析的那般無誤。

震驚過後,歡喜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韋鈺流着淚水笑出聲來,她看着韋欽,恍惚般喃喃喚道:“娘親?你真的是我娘親?我不是異世的人,是真真正正的花安人?”

“傻孩子,你就是我嫡親嫡親的女兒,不是花安人又能是誰?”

“真的?你說的都是真的?我不是孤兒,我有父母?”

母女連心,韋鈺的激動感染了韋欽,她帶着淚水好笑道:“你不止是花安人,還是我花安未來的君主!”見韋鈺一滯,皺眉正要說什麼,韋欽不慌不忙的接道:“鈺兒,你是為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為娘怎會不知道你的心思?可是咱們躲不掉。生在皇家,就必須履行皇族人的義務,這是我們的責任。花安國千千萬萬的子民供養我們,你忍心讓他們無家可歸么?”

韋鈺動了動唇瓣,終是冷靜下來思考,沒再反駁什麼。其實她與母親的性子還是有幾分相似的。光那身避傳子的心思就是一模一樣。母親的模板擺在那,她欲將擔子放到自己肩上,可到頭來還不是自己一手一腳的在履行義務?江山,根本就不是一個兩個人就能完全掌控的。一個閃神,守都守不住。

她忽然明白為什麼皇姨娘形同枯槁了。要維持民生、應防天災都只是其次;還要應對周邊列國和游牧民族的隨時打擊,原本聯姻是最簡單的和平表象,可偏偏華安子嗣稀少,隨便認一個又不夠誠意,單單自己這公主都背了n個老公……國家雖不大,可腹背都是陰謀詭計,稍一不注意就可能民不聊生,能不撓心么?

唉,以前一直以為自己不是本尊,她還能借口逃避個,可如今自己就是實打實的鈺公主,她便再也逃不了了。

見韋鈺沒有說話,知道她是在慢慢接受了,韋欽嘆了口氣,道:“只是為娘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會變成如今的局面,那老婆子始終懷恨在心,連自己的孩子也不肯放過。真是苦了你跟閻烈那孩子……”

說到這處,韋鈺黯然。雙手不自覺撫上隆起的小腹,片片回憶縈繞心頭。

韋欽見狀疑惑一陣才恍然,先是不敢自信的看着自己閨女,復又驚喜摻雜着心疼:“難為你了。只是因禍得福,閻烈也算救了你。”

聽言,韋鈺茫然的看着母親,不解。

韋欽笑道:“還記得我與你說過‘七星伴月’么?你就是那悲催的月兒,雖然魂魄已然歸位,可若不能集齊七星卻也是活不過二十的。”罷,又曖昧的盯着韋鈺的肚子,意味深長道:“只是我女兒命不該絕,手段也不下我這為娘的……”

ps: 我不是t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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