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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珠從小到大就不是個安分的主,天天捅婁子,之前司老夫人當家的時候,心疼她,天天跟在她屁股後面女媧補天,現在換了司霖沉,卻沒想到司霖沉這麼直截了當的拒絕。

司明珠雖然跟司霖沉並不親近,但是好歹也是司家的人,跟他流着半管子一樣的血,他這態度,未免讓人寒心。

安酒酒又聽了兩耳朵,沒聽出什麼有意思的東西來,興緻缺缺的把耳朵收回去。

司霖沉的電話也已經打到盡頭:“我沒工夫跟你廢這麼多話,你的事你自己解決,就這樣,掛了。”

他說完,直接把電話掛斷。

安酒酒聽得這口氣,轉過臉去看他,司霖沉眉頭還是微微皺着,一臉不爽,安酒酒撇撇嘴,嘖了一聲。

司霖沉聽到她的語氣詞,轉臉去看她,尾音上揚嗯了一聲。

安酒酒又撇了下嘴:“冷酷無情。”

司霖沉挑了下眉,走到她們母女身邊,在沙發上坐下:“怎麼說?”

“司明珠雖然不懂事,但好歹是你妹妹,身上跟你流着差不多的血,遇到困難來找你,你直接給她否了,難道不冷酷無情?”安酒酒看他,學着他的口氣,“‘要麼你自己解決,要麼拿你的價值來跟我做交易讓我幫你’這是一個哥哥對親妹妹說的話嗎?即使你不親自出手幫她,你也不必這麼狠心拒絕她,提點幾下也是好的,何必直接把司家這條路給她封死呢。”

“她不懂事已經不是一兩天了,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懂事過,這個你也知道。”司霖沉好脾氣的跟她解釋,“之前奶奶一直寵着她,才讓她養成了這樣無法無天的脾氣,我若是此時還不管着,她繼續靠着司家胡作為非,不懂得承擔後果,將來定然會闖更大的禍。”

安酒酒抬眼看他,轉眸想了下,覺得他這個解釋完全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可當初我也是這樣的,無法無天,當年我在司家的時候捅的簍子也不少,你不照樣幫我收拾利索了嗎?”

司霖沉定定看她一眼,默了一會兒道:“你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安酒酒道,“難道你就不怕我以後闖更大的禍?”

“不怕。”

司霖沉聲音平淡,眼神從安酒酒臉上移開,看到姝姝的積木工程陷入瓶頸——恐龍的骨頭有一塊不知道要放哪一塊上去。

司霖沉垂着眼在滿地的積木上找了一圈,然後從其中捏了一塊出來,一邊調整積木咬合的方向,一邊回答她道:“她只是我的妹妹,而你是我的愛人。”

安酒酒聽到他的回答,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忍不住臉有些燒。

司霖沉把積木放下去,正好補上恐龍骨頭缺掉的那一塊,然後轉臉重新看向安酒酒:“你的所有喜怒哀樂,幸運災禍,統統都由我承擔。”

安酒酒的臉燒的更厲害,她沒說話,低下頭去,感覺到心臟撲通的跳。

真是……

她回個什麼話好。

也不知道回什麼話才好--

,她乾脆沒說話,避開司霖沉的眼神,當做沒聽到他說什麼的樣子,認真的開始指導姝姝搭積木。

但氣氛卻開始尷尬起來,安酒酒僵硬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幸好姝姝的恐龍塑造工程已經竣工,姝姝拍拍手,跟安酒酒道:“媽咪,我餓了。”

安酒酒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立馬點了頭:“那我們回家吃飯。”

說完,便想要伸手去抱姝姝,帶着她回家。

卻沒想到,她剛伸出手去,就被司霖沉攔下。

司霖沉抓了她的手,攔下她的動作:“不急。”

安酒酒身子一僵,覺得連手腕都開始發燙,她轉臉看他,以為他還要說些什麼,開口有些結巴:“還有……什麼事嗎?我……我要帶姝姝回去了。”

司霖沉凝目看了她一會兒,卻不是繼續方才那個話題,而是話鋒一轉,問她:“那個安晟,到底是什麼人?”

安酒酒沒想到他會突然轉過來問這個,反應了一下,臉上的溫度慢慢退下去:“你問這個幹什麼?”

“他想方設法的陷害我,想致我於死地,我總得要知道,他是何方神聖吧?”

安酒酒咬了下唇,然後搖頭:“我不會告訴你的。”

司霖沉蹙眉:“理由呢?”

安酒酒繼續搖頭:“總之,我不會告訴你。”

她掙了一下,想要把司霖沉抓着自己的手掙開,司霖沉卻沒讓她如願,手上的力道不松,依舊是牢牢地抓着她的手:“他對你來說這麼重要?到現在,你還是要瞞着我,維護他?”

安酒酒不回他的話,只是道:“你鬆開我,我要帶姝姝回家了。”

司霖沉不肯鬆手,她就掙扎,過了幾個來回,姝姝看出不對勁,心裡有些緊張,又想到美國的時候司霖沉把安酒酒推倒在地,於是上前去抓司霖沉的手:“司叔叔,你不要傷害我媽咪!”

司霖沉轉臉看姝姝,一怔神,手上力道松下來,安酒酒將手抽出來,抱住姝姝,安撫她道:“沒有,司叔叔沒有傷害媽咪,司叔叔只是在跟媽咪開玩笑而已,姝姝不用擔心。”

司霖沉也緩和神色:“司叔叔是在跟你媽咪談事情而已,對不起,是不是嚇到你了,是叔叔不對,太嚴肅了。”

姝姝看看安酒酒,又看看司霖沉,見兩個人神色都緩和下來,這才鬆了口氣:“那你們好好說哦,不要吵架,不然姝姝害怕。”

安酒酒嗯了一聲,摸摸她的腦袋,正想要藉著這個空檔帶姝姝離開,卻沒想到司霖沉不依不撓,再次開口道:“你可以不說,不過我遲早會自己查出來。”

安酒酒的腳步停下,轉臉看他。

司霖沉還是坐在沙發上,神色淡淡的,卻帶着慣來的自信:“但是,如果我不知道這個人跟你是什麼關係,我便沒有顧忌,你應該知道,我要是不手下留情,必定是會一招制敵的。”

安酒酒皺了下眉:“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