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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值班醫生和護士過來了。

因為住在這間病房裡的人是安酒酒,是司太太,所以難得婦科專家坐鎮夜班,一聽到護士鈴響沒敢耽擱片刻立即帶着護士趕來。

“原來是太太醒了。”看到清醒狀態的安酒酒,醫生連忙上前檢查儀器的數據。

看清楚後,對司霖沉說道:“太太的情況還不錯,暫時不會有併發症的可能,接下來就是好好養着了。”

然後,又叮囑了很多事情,還有照顧安酒酒的一些情況。

為了更好的照顧安酒酒,值夜班的保姆護工也跟隨聽醫囑。

畢竟,司霖沉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守在這裡照顧她的,就算他再怎麼不想管公司,也不能真的放任。

再說了,未免時間越長證據消失越快,用最快的世界調查出幕後指使人,有些是他必須親力親為,不然心裡難以舒坦!

醫生交代完了,得知安酒酒的情況很穩定,也都鬆了一口氣。

不然,還真的怕死了這位江城大佬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病房空下來後,安酒酒雖然精神不濟,卻還是努力強打精神,對司霖沉說:“你去陪床上睡,明天你難道不要去上班嗎?”

“你都這樣了,我還上什麼班?”司霖沉脫口而出,對於她口中說的上班似乎很嫌棄。

安酒酒無語,默默地看着他,道:“聽我的一次好不好?”

她眼裡都是對他的在乎和心疼,讓司霖沉沒辦法說出拒絕的話,最終說道:“好,等你睡著了,我就去陪床上睡。”

安酒酒終於放心,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便進入昏睡之中。

司霖沉本來不想去陪床睡,很想將就着跟她擠一張床,又擔心睡着後壓着她、傷到她,最終只能去陪床上躺下。

面對着她,他的目光鎖住她的臉頰,遲遲不捨得閉上眼睛,就跟之前一樣。

如果不是按捺不住,他根本不可能睡着的。

她被車撞的那一幕還一直在他腦海里迴旋,他心有餘悸,那種差點又要失去她的痛苦,在那一瞬間猶如驚雷劈在了他腦門上一樣,讓他心痛得無法呼吸。

所以,能多看她一眼,確認她還在,他就想多看她一眼!

再睡一覺醒來,安酒酒就覺得好多了。

精神好了,不代表身體也好。

被撞傷的部位還是很疼,司霖沉去上班了,她也不用擔心他心疼而強行忍着,所以全程都是皺着眉頭,偶爾發出痛苦的低吟,保姆在一旁守着,都覺得心疼不已。

“太太,要不還是讓護士過來,給你打一個止痛針?”保姆小心翼翼地問。

畢竟,疼這種事,別人幫不上忙。

如果能幫的話,怕是司少早就迫不及待去替換,代替安酒酒疼了。

安酒酒搖頭:“不要,打針會產生依賴不說,還對胎兒不好。而且,二十四小時內也就只能打一針,也堅持不了多久,到時候一樣還是會疼。我忍忍就過去了。”

在她的生命中,這些疼痛也不是第一次了,她還是很能忍受的。

尤其是,肚子里有寶寶,經過這一個劫難孩子能保住就已經要感謝上天了,她必須小心翼翼對待。

想到今後為了孩子她必須在床上度過,又覺得有些悲愴不已。

見她堅持,保姆也不好再說什麼,倒是安慰地說了句:“好在肚子里的小少爺福大,經過這一次之後肯定能夠逢凶化吉的。”

“B超都還沒做,你怎麼就知道是小少爺不是小姐了?”安酒酒覺得好笑。

有保姆陪着聊天,分散了注意力,痛楚倒是稍微減輕了一些。

保姆笑道:“已經有了大小姐了呀!大家都希望這一胎是小少爺呢!那就寫成一個好字啦!這可是所有人的願望。”

安酒酒淡笑。

是啊,所有人都希望自己兒女雙全,有了兒子就想要個女兒,有了女兒就想要個兒子。

如果她這一胎真的是兒子也挺好的,姝姝當上了小姐姐,以後還可以照顧弟弟。等弟弟長大了,可以保護姐姐。

正說著呢,門口就傳來了清脆的聲音:“媽媽是在這裡嗎?這一層樓好像都沒有其他人呢!”

隨着一個老邁卻很有底氣的聲音響起:“那當然了,你媽媽住院了,爸爸肯定會清空其他人,讓你媽媽單獨在一層,比較安全。”

司老夫人只知道安酒酒出了意外,還不知道是被人蓄意謀殺的。

一老一小進門後,安酒酒忍下疼痛,臉上勾起笑容:“奶奶,姝姝,你們來啦。”

“媽媽!爸爸說你被車車撞了,疼不疼啊?哪裡疼,姝姝給你吹吹好不好?”姝姝掙脫司老夫人的手,飛快地跑過來。

眼瞧着她就要撲倒在病床上,保姆連忙抱住她,道:“大小姐可千萬要小心,太太受傷,疼得很呢,別碰到了。”

“是呀姝姝,你就老實坐在旁邊,別讓媽媽疼了。”司老夫人也緊張起來,把姝姝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安酒酒微笑:“沒事的,讓姝姝坐到床上來。”

“不行,醫生說你動了胎氣,這孩子已經很危險了,能避免還是要盡量避免的好。”

這個關鍵問題,司老夫人是相當嚴肅。

事關肚子里的寶寶,加上安酒酒又是司霖沉的心肝寶貝,司老夫人本身也很疼安酒酒,當然不希望再出任何岔子了。

要知道,如果這個孩子出點什麼意外,身為母體的安酒酒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的。

“是是是,奶奶說的對。”安酒酒無奈,卻覺得心頭暖暖。

一度她還以為失去奶奶的寵愛了,沒想到還能夠撿回來。

當然,這段時間相處起來,兩人之間的感情還是有裂紋的,平時相處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而現在她受傷了,感覺司老夫人好像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這還是好事。

“你呀!真的是事情多得很,總是這麼讓人擔心。”司老夫人嘆了一口氣,卻又不忍心多苛責。

安酒酒的臉色一看就知道很不好,而且雖然她一直在微笑,卻很明顯看得出來她一直在皺眉。

為什麼皺眉?

自然是忍受着痛苦唄!13